只是韩太夫人那里回轻易饶过的。
韩束则赶紧将花羡鱼姊妹护在身后,慢慢退出韩风的院子去。
“两位妹妹别怕,我太爷他就这心性,往年家来,他还总要渡我一回的。”韩束有些无奈道。
“姨祖父他还渡你出家去?!”花玄鱼惊诧道,“他就不怕你们家从此断子绝孙了?”
花羡鱼忙唤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其实才一说完,花玄鱼便知自己这话不妥了,忙吐了吐舌头。
韩束苦笑道:“还不到那份上。”
花羡鱼冷笑道:“可不是,姐姐是杞人忧天了。韩表哥那是左有聪慧颖悟的林表妹,右有温柔可人的柳妹妹,从此‘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就是神仙也比不过的日子,那里就能轻易出家了的。”
闻言,虽说韩束曾经多少回劝说过自己死心的,却到底难死尽,既然胸中还有余情未了,还如何受得住花羡鱼这样的话。
韩束是口内多少话语不可诉说的,生生积在心头,干噎得他眉眼生变,许久才道:“羡鱼妹妹又何苦拿这样的话伤我的心。妹妹这话,真真是让你我青梅竹马之情……都错付了,你我……也白认得了一场。”
花羡鱼鼻内泛酸,红着两眼望着韩束。
“这样的日子你以为我还有什么趣儿的,若果能,我何尝不想出家去,一了百了的。”韩束也知道如今再说那些个也是无济于事的,便道:“里头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天冷,两位妹妹还是先回拦风居吧。”说罢,韩束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失落,回身上了台阶。
花羡鱼被诚惶诚恐的花玄鱼拉着往家去,花羡鱼偷偷回眸,只见韩束驻足于上房门前,痴痴地望着她们。
花羡鱼就觉心头的情愫,就似被风吹拂而起的柳絮,搅得漫天飞舞,久久不能落下。
花羡鱼不敢再去看他,低头着,慢慢消失在韩束的眼内。
到了年三十,韩风领儿孙祭祖。
花羡鱼他们家亦备下供案,朝南祭拜,年夜饭也就不在韩太夫人屋里用了,一家人就在拦风居吃了团圆饭。
到了大年初一,韩府再设香案,韩悼滑携韩束向北都之所在,望阙遥拜,权当朝拜。
罢了,韩悼滑领着着韩束到城中要紧的几家走了一趟,拜了年,便不再出门,只在府中摆下家宴款待登门拜年的亲友,便罢了。
花羡鱼他们家自然是要过去一处热闹的。
就两日的功夫,花羡鱼和花玄鱼便得了不少荷包和锞子。
初三一过,韩风便又回南极观去了。
不用说,韩太夫人自然又生了一场气。
正月初八,韩太夫人的寿诞,那才是将军府里最为热闹的时候。
但自大年初一起,城中各府各家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了。
按韩太夫人的意思,今年的寿诞也未大行宴请,但像素日交好的裕郡王府,昌宁府,尚泰府等几家还是要请一请的。
到了初八这日一早,韩悼滑和秦夫人领着府中的众人,男一起,女一起地给韩太夫人磕头祝寿。
韩悼滑定将军府正院为宴请来贺官客之所在,福康堂则独宴请各家诰命堂客。
韩涵和韩芳作为东道,就在初透阁款待随之前来拜寿的堂表姑娘们。
花羡鱼、花玄鱼、林蕊初和柳依依如今虽都住在将军府,可却也是客,所以招呼款待来客,皆同她们不相干,自有主家应付,她们不过凑个趣儿就罢了。
所以花羡鱼今日在装扮上自然也不能喧宾夺主了。
花羡鱼让珠儿给她梳了寻常的十字髻,当中一枚嵌南珠镂空缠枝葡萄的赤金梳,两边原是要别金步摇的,只是花羡鱼嫌累赘,便一边换了支玉蝶簪,另一边花羡鱼挑了一支珠花的簪子,可一瞧那珠花簪子过大,有反客为主之嫌。
于是来娣在首饰匣子里挑了一支略小的珠花簪子来,花羡鱼这才满意了。
可这小珠花簪子却让珠儿觉着眼生,便又看了看那大珠花簪子,心道:“小姐何时得的这小簪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时候韩涵屋里的一个仆妇来回道:“花大姑娘,花二姑娘可都妥当了?我们家姑娘屋里已来客了,让两位姑娘赶紧过去呢。”
花玄鱼一面穿衣,一面道:“知道了,我们这就来。”
这仆妇听了,辞了就去了。
倒是珠儿听了,一时也就顾不上问这小簪子的事儿了,赶紧拿出鹅黄滚风毛边的袄裙给花羡鱼换上,再披上一件大红撒花的羽缎斗篷,这才算齐全了。
那里花玄鱼也刚好打扮停当了,和花羡鱼牵着手,忙忙出门去了。
而福康堂内,韩太夫人也是才着一品夫人大妆完毕,便闻裕郡王太妃与王妃,及昌宁侯诰命和尚泰伯诰命驾到。
韩太夫人忙领着秦夫人和柳夫人等跪迎。
作者有话要说:*改版,难怪近来各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