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闹花羡鱼自然也听说,只是花羡鱼记得那个绕篱在前世时应该是韩悼滑的屋里人,可如今却被秦夫人塞进拘风院了,看来秦夫人真是要和柳依依对上了。
拘风院里,柳依依自然是恨得不行的,要掌权的心越发了,只是在此之前,她若不反击一二,只怕要被作践死了。
就在晚上去给秦夫人请安时,柳依依私下拿出韩涵和裕郡王府长子私定终身之事儿胁迫秦夫人。
秦夫人闻言大骇,恨女儿不知尊重之余,更恨让柳依依得逞了。
所以当夜花羡鱼又听说了,才到拘风院去的绕篱,不知怎么的又被撵了出去。
而那天半夜三更的,秦夫人还去了一趟初透阁。
到了次日,花羡鱼就见秦夫人拖着病身也到福康堂去请安了,在说起初七日王府的乞巧会,自然又为韩涵向韩太夫人讨情了。
韩太夫人听了,也不语言。
秦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又道:“若是别家也就罢了,王府到底与别处不同,涵儿若不到,实在说不过去。要是老太太不放心,我一并跟去,容不得涵儿她再胡闹的。”
韩太夫人这时才说话了,“你正病着,如何使得的,你就安心养着吧。涵姐儿要去也不是不能的,只是还得再有一人跟去约束她才好。就二奶奶去吧。”
秦夫人说要去,是想试一试裕郡王妃的口风,若王府也有意,日后两家成了好事,被柳依依握在手里的把柄,便不攻自破。
就是王府没那意思,秦夫人也想法儿把韩涵和长子的定情之物要回来,那时柳依依识趣便好,若把事情口说无凭地闹了出来,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治柳依依一个不敬舅姑,诬陷小姑子的罪名。
可韩太夫人却只让花羡鱼去了,生生打乱了秦夫人的打算,秦夫人如何肯的。
花羡鱼虽不知秦夫人的打算,但买个人情她还是乐意,便说自己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免会有怯场之时,还需秦夫人一道去压阵才好。
韩太夫人最后也只得准了。
秦夫人大喜,可柳依依却比她更欢喜。
只因明日秦夫人和花羡鱼都不在了,府里可不就任她施为了,革新之事事不宜迟了。
所以初七那日,王府乞巧会如何热闹,秦夫人的如意算盘又如何了?暂且先都不说,只说初八日,花羡鱼等人从城郊王府别院回来,就听说柳依依在小抱厦发落了多少人的。
花羡鱼见柳依依动手了,知道她的机会也来了,一时也顾不上更衣便往小抱厦去了。
也是才一进小院,就听闻里头传来柳依依发落人的声音,“下去,告诉账房革她半年的银米。”
再看院里站的人不少,却不再似往日那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就连花羡鱼来了也没看见,也不知柳依依到底做什么把她们震慑成这副模样。
看罢,花羡鱼向珠儿点点头,珠儿上前一步扬声道:“二奶奶来了。”
顿时小院里的人语无声,被倏然打破了一般,众人回过神来,见到花羡鱼就像见到了救命菩萨一样,一拥而上,“二奶奶可算是来了。”罢了,讨情、央求、告状的,说了个七嘴八舌。
花羡鱼一路被她们拥着进了抱厦厅,见里头跪了一地的人,回头对那些人道:“大奶奶是什么人,没有白白冤枉了你们的道理,都下去吧。”说罢,进去和柳依依坐了个对面。
“二奶奶辛苦了,才从王府回来,何必忙忙就过来的,一概有我呢。”柳依依笑道。
花羡鱼也笑道:“原是想躲一回懒的,只是听说大奶奶被她们这些刁奴给气着来,我怕有个好歹,便过来瞧瞧大奶奶了。”
柳依依道:“其实没甚么,不过是有几个自诩有体面,对我的话阳奉阴违的,以至有几处出了差错。我已问清楚对明白了,发落完了就没事了。”
地上跪着的那些人,少不得一通求饶的。
花羡鱼看了看那些人,不乏有各处的大管事,好比有针线房的大管事封大娘,库房的齐显家的,还有大厨房里的刘明贵家的,总领上夜的许婆子,还有二门上管人来客至回话的曾辉家的等等。
这些人里除去那一两个刺头,余下的都是有真才实干的。
看清楚这些人后,花羡鱼心里便有了算计,问柳依依道:“大奶奶说得是,也该整治整治了。有些人自以为有些体面,就是连少主子们都敢不放在眼里的。可她们也不想想,她们的体面又是从何而来的,不都是主子给的。我也没别的话,只问大奶奶要如何发落她们?”
柳依依见花羡鱼又顺着她的话说,并没半句给那些人辩解的话,便以为花羡鱼又想用救知时那招,便有意将计就计了,“还能如何,打板子撵出去罢了。”
花羡鱼听了点点头,对底下的人道:“那就按大奶奶说的办。”
柳依依等半天不见花羡鱼的后话,可花羡鱼看着那些人被拖出打板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让柳依依想将计就计还不能了。
就在众人都不解时,花羡鱼身边忽然来了几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昆仑道小仙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