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辈,自当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她心思一动,向陈柯然打听起相中的几个铺面来。
陈柯然对此自当了解,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他也明白陆清婉是想把私房钱拿出来再赚点,也给了她一些建议,“……铺子做那么一两个也就罢了,不为多赚银子,是为了与姑娘们有来有往,利于交际。庄子不要多买,庄户难管,你一个姑娘家容易被欺负,而且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不行。”
“我想做一家香铺,在堰城时,隔壁有一位老郎中,擅长以药香治病调养,我无聊时也跟着学了学,并非一窍不通。但不知凤都城有名的香铺有哪些?我想先去看一看。”
做生意总要求个“奇”字,哪怕都是香铺,她也要别出心裁,搞点与众不同才有竞争之力。
“香铺凤都城有很多家,稍后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不过我倒建议你再开一家当铺。”
陈柯然笑得有那么一丝坏,陆清婉仔细琢磨了下,“生意好做?”
“别人家我不知道,但你的生意,一定会有。”陈柯然提点得已经很明白,陆清婉更笃定心中所想,反手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记你一次好。”
“嘿嘿嘿,我就喜欢和聪明的女人聊天。”陈柯然端茶便喝,看陆清婉的眼神充满欣赏。
陆清婉听他提“当铺”二字,瞬间就想到了陆钰蓉。
当日温旭宁与陆钰蓉大婚,因为太子前来,他们慌乱之余才给她打了欠条,而且是温旭宁和陆靖远各付一半。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可还留在陆钰蓉的手中。
如今陆钰蓉手中没钱,单靠那点月例银子,还不够给丫鬟婆子们贴补的,而且她在候府里过得不轻松,没有银子打点,肯定没有翻身之日。
怎么办?卖嫁妆。
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里银两没有,都是古玩字画和珠钗首饰。
若是开一间当铺,把母亲当年的嫁妆低价买回,的确很合陆清婉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