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着时辰差不多,陆清婉便带绿苗去了正院用饭。
今天陆靖远的确出了血,一桌海味不说,还特意拿了一瓮上好的女儿红。
“这是你们姑母生大女儿时,我为她埋了地里的,可惜你们那位大表姐没能活过十岁便夭折了,这酒一直没取出来。如今想想也有十八年,昨晚做梦梦见了它,索性咱们今天就喝了,不存了。”
陆靖远让婆子把酒打开,翠巧亲自接过酒壶,笑着为桌上的人一一斟酒,“今天是家里聚,不妨让丫鬟婆子们都下去,给婢妾个机会,由婢妾来服侍便好。”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也不必过度劳累,猛药伤身,还需要找大夫来看看,仔细调理好身子才行。”
陆靖远被灌了迷魂汤,此时早已忘记昨天大发雷霆的样子。
翠巧羞答答道:“婢妾都听老爷的,明天就喊大夫来,一定按时喝药。”
翠巧做低附小,为陆靖远斟过酒,便又立即来陆清婉身边侍奉,“老爷今天特意为大姑娘准备了海鲜宴,大姑娘可要多喝两杯,孝敬父亲。”
十八年的老酒,酒色陈黄,浓香醇厚,倒入杯中就已有香气飘来。
只是陆清婉的眼神没有盯着酒,而是看向翠巧戴的那只鎏金荷花镯。
“巧姨娘的镯子很别致,雕工也精湛,不知是何处买来的?”陆清婉语气轻缓,实则眼神如刀。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这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