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头也不抬地给童忘剥水煮蛋:“你们平时把他放楼上的房间里,他都看不到外面,又没人陪他玩,他当然不开心。有大家在一起,外面的花花草草他都看得见,他自然就不闹了。”
“原来是这样!”保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胥靖谦,飞快地对她说,“那我以后都带他在下面喂饭!”
童忻见她是对自己说,忍不住看向胥靖谦,见他不动声色,似乎是全盘交给自己处理,就点了点头。
童爱去上学时,胥够那双眼一直跟着她。她发现了这小东西的反应,有些不自在,出饭厅时差点摔倒,吓了大家一跳。胥够也吓着了,一直瞪着她离开的方向。
童忘回头,默默地看了他一
会儿,突然觉得嫌弃一个婴儿好没意思。
接下来两天,童忻仍然带着孩子在主卧睡,胥靖谦也早早地从书房过来,跟他们一起就寝。
接着,童忘腿上的石膏拆了,但腿完全不敢使劲。童忻怕晚上睡觉碰着他,让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童爱自然也只能回去了。
童忻本来还想去陪童忘,她一个人陪他睡,睡在另一边就不怕碰到他受伤的腿了。
胥靖谦说:“陪也可以,最后一天了。”
童忻疑惑地看着他。
他气得咬牙:“你别忘了,我是个正常男人!”
童忻脸一红,气道:“你就知道那个!”
“不然你以为我非要娶你干什么?”
童忻气得浑身发抖:“那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何必赔了你胥爷的婚姻!”
“你再说一句?”胥靖谦危险地问。
童忻一窒,不敢说话了。
胥靖谦冷哼:“别的女人我都腻了,我就是想睡你!”
童忻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胥靖谦在她唇上狠狠地吮了一下:“最迟明晚,再让我独守空房,我就要用强了。”
……
童忻怕孩子不开心,尽量不接触胥够。特别是童爱和童忘不在眼前的时候,除非是胥够哭了,她才会帮忙哄一下,不然都让保姆抱到别处去,连见都不见。保姆很懂人情世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去麻烦她。
至于童忘和童爱在的时候,童忻也最多让胥够坐在一边,尽量不抱他。胥够在有他们三人的地方,绝对不哭闹,哪怕是尿裤子了都还嘿嘿嘿地笑,倒也不怕他制造噪音。
每天这样,渐渐就让童忘和童爱习惯了,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态度也在悄悄转变。
一开始,两人看到胥够就很不甘,心里吃味,渐渐地看到婴儿笑了,心里开始发软,想过去抱抱他。这种想法一浮现,两人就恨自己没骨气,伸手狠狠地掐过去,当摸到婴儿那柔软的皮肤的时候,不自觉就温柔下来了,然后捏了捏就气呼呼地走开,心里和自己置气。
哼哼哼……我才不是舍不得虐待他呢,我这是怕妈妈失望!对,妈妈不喜欢偷偷欺负小孩的孩子,我要是欺负他了,妈妈不是对他更好了吗?我才不是心软呢,才没有喜欢那个小东西,他一点都不可爱!
童忻发现两人的转变,开始引他们和胥够互动。她这个人不擅长表达,更擅于用行动来温水煮青蛙,童忘和童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等两个孩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讨厌胥够,心里郁闷得不行:胥够是他们的敌人,要抢爸爸和妈妈,才不要接受他!才不要叫他弟弟!
于是,心里越退步,嘴上就越要强,恨不得说服自己真的很讨厌他!
每次胥够笑了,两人就说:“就会傻笑!”
童忻:“你们小时候也这样。”
两人:……
胥够尿裤子了,童忘:“居然尿裤子!”
童忻:“你上幼儿园了还尿裤子呢。”
童忘:!!!卧槽,快忘记快忘记,才不要记着这件事!
胥够在地上爬,童爱:“你看他——”
童忻:“你小时候爬得更快。”
“大宝都会叫人了,他还什么都不会!”
“他比大宝小。再说了,你们都是满了周岁才叫人呢,他还没满周岁。”
“妈妈你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