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世钊忽然间愁眉苦脸:“她打了我一耳光,骂我对她不尊重,说再也不会理我了无上仙魔。我竟然不生气不发火,只是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扒心扒肺的疼,像是谁把我的心都摘去了,我难受啊。”
说着抱头往桌上一趴一脸的郁闷。
“哎呦……你看看你,丢人不丢人,竟然,她竟然敢打你!”
王贵妃气得上前一巴掌拍在郁世钊后脖梗子。
“一个两个都叫我犯愁,王恒是非要见许家的那丫头,跑许家几次了都被人家赶出来,不够丢人的,你呢,看着多霸道的一个人,为一个丫头神魂颠倒!”王贵妃越说越气。
郁世钊听到王恒、许家,忽地抬起头:“娘娘说许家?”
“是啊,王恒这几天跑许家几次了,听说嘴皮子磨薄了许家也不许他见那丫头。”
郁世钊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当初我还在锦衣卫的时候,听说过宫里的一个传闻,据说秦王的生母萧惠妃当年是极受宠的,许皇后病故后,先帝本想立萧惠妃为中宫,不知怎地,这惠妃忽然就死了,这才迎了现在的许太后入宫。如果这萧惠妃死的不明不白,许家是不是就再也横不起来了?”
王贵妃闻言一愣:“萧惠妃的死我知道,听说是无病无灾无疾而终,宫里那阵子都说惠妃是为人好,被菩萨招去做花仙了,怎么,你认为她的死是另有原因?”
“想叫她有原因就能有。”郁世钊一说到这些事,眼睛里闪动着惊喜:“这些陈年旧案,娘娘可以交给顾提刑来查嘛,查个一年半载的,如果查明了,那许家还能再蹦哒吗?恐怕忙不迭的要把许嫣那臭丫头捧出来献给王恒呢,这才叫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到时候我们还未必看得上那丫头呢。”
王贵妃最恨别人瞧不起他们王家的出身,听到郁世钊这番话,自动过滤了他假公济私,要莲生出来查案的小技俩,忍不住眉开眼笑:“好主意,到底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郁世钊翻翻眼睛,心道我要是随你,那才叫笨死了。你这是一点不操心,却不知道我在背地里为你做了多少事。
“哦,还有一件事,万岁说将柔嫔送到北三所去。”
“哦,终于舍得把她送冷宫了?”郁世钊冷冷一笑:“万岁真仁慈,差点被坑得命都没了,还在这怜香惜玉。”
“瞎说什么,那是你亲爹,还是万岁!”王贵妃的一贯理念,皇帝的话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这也是她这些年在宫中生活的法宝。
郁世钊没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好好再发挥一下柔嫔的余热。
这天晚上,柔嫔被悄悄送到了北三所的一个小院,她精神时好时坏,这会子还算好,不哭不闹,一个人傻傻地看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发呆。
夜深了,伺候她的宫女将她扶到房间就离开了。
柔嫔坐在窗前,看着洒满月光的小院。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柔嫔呀的一声站起身,那人影定定地看着她,低声说:“柔嫔,朕来看你了。”
柔嫔又吓得晕了过去,模模糊糊中听着有人在她耳边低语:“我是萧惠妃,我被许氏害死,灵魂不得轮回,苦不堪言。”
柔嫔醒来时,想起耳边的那句话,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是萧惠妃,我被许氏害死,灵魂不得轮回,苦不堪言。”
伺候她的宫女闻言吓坏了,急忙推搡着问:“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第三天的时候,北三所闹鬼的消息很快在宫中蔓延开来,传说是秦王的生母萧惠妃被许家害死,附在柔嫔的身上,要讨回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