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提刑认为萧某该如何表现呢?”
“令尊对相思子有毒反应这么大。你似乎并不觉得奇怪?身为人子,难道不担心令尊怎么会这样反应吗?”
“呵呵,提刑有所不知,我爹一贯这般一惊一乍。我早都习惯了。”萧曙不好意思一笑:“提刑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爹说话也是云山雾罩,现在无论他多惊世骇俗。我都不觉得奇怪呢。”
萧子辉面子挂不住:“你小子,当着提刑。胡说什么呢?”
“听说侯爷过去可有不少宝贝。”
莲生岔开了话题。
“哈哈,我老萧虽然这些年混的不好,可我们家到底出过好几位宫妃,从老姑奶奶起就出过贵妃了。别的不敢说,过去宫里的好东西,还真有点,提刑看中了什么尽管说话,咱们谁和谁啊。”
萧曙在一边说:“爹,你就别吹牛了,咱们家这些年坐吃山空,还能剩下点什么啊。”
“臭小子,你爹还在呢,轮不到心疼东西,呵呵,提刑,你别听他的,提刑喜欢什么,随便说。”
“我是想着过些天便是我父亲的寿辰,打算送一对儿上好的羊脂玉如意,京城市面上找不到能看中的,想着萧家毕竟是百年望族,一定能有点宝贝,该多少银子侯爷出个价。”
“羊脂玉如意啊,哈哈,有啊,我记得家里正经有好几个,曙儿去库房取来给提刑挑挑。”
“爹,您别在客人面前说这些了,咱家库房早都空了。”
萧曙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笑:“真对不住顾提刑,我爹他说话总是这样,你千万别当真,我家哪有上好的羊脂玉如意啊,那都是早些年的事,这些年我爹也没个实缺,家里坐吃山空,就是金山银山也搬没了。”
“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再去别地儿找找,找找。”
莲生发现一提到玉如意,萧曙完全不顾世家子弟的面子,这年头的世家贵族,家里就是真的亏空都藏着掖着,他倒完全不顾忌形象,一个劲说自己家穷没有羊脂玉如意。一般说来,男子是不管后院内务的,库房中有什么没有什么都属于中馈,归后院女人管的,他一个男子如何能记得这么清楚,一口咬定没有玉如意?
莲生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又寒暄一会就告辞了。
回到礼部,郁世钊乐滋滋低站在她房子中间,一见她就喊:“果然,那窗子窗纸上有油迹!半边窗子上都有油,说是在郑翰林死的前两天一个太监把马灯放在窗台上失手打碎了,油溅的到处都是,本来打算上报内务府修窗户的,没想到很快出了郑翰林这事,军机上不许外人进入,这事就耽搁下来,现在还一大片油呢,窗纸都透亮了。”
“我知道郑翰林喊的索命是怎么回事了。”
莲生指着自己房间的窗户:“如果几只壁虎在一起,影子映在窗纸上,远远地看着是有点像个手的影子,莫林说郑翰林在十二年前曾经做过类似的索命怪梦,梦中惊呼不要找我之类的话,和他死的前段时间喊叫的是一样的,而在他死之前,窗户上出现了这样的手掌影子。”
“你的意思是他在房间里看到的影子是壁虎?”
“我想几只壁虎的影子虽然能一打眼看错了,但莫林和郑翰林两个人,盯着那窗户上的影子不会两个人都看错吧,我更倾向于他之前看到的影子是有人蹲在窗户下面,用树枝什么支起一只手套故意吓唬他。郑翰林心里有鬼,被吓得神经不太对劲,因此那天在军机的房间午睡,醒来一睁眼看到窗户上映出的壁虎影子就吓的崩溃了,他认为是真的有冤魂索命,于是冲到后院,从楼上跳了下来。我这个故事,如何?”
“不错。”郁世钊拍了几下手:“听起来的确是纹丝合缝,郑翰林相貌清秀如女子,想来这性子也是懦弱了一些,被吓得精神失常跑到楼上自杀是有可能的,但是到底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呢?能让他吓成这样,还有那个蹲在窗户下面吓唬他的人会是谁?”
“也许是方运生,也许是李辛魁,也许是另一个其他的人。”莲生手里捏着相思子,想了想说:“听说宫里宫女有喜欢用这相思子做念佛珠的,你去宫里寻一串来,山人自有妙计。”(未完待续)
ps:莲生打算用相思子把凶手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