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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阴阳相隔,我不想走柳心的老路。”安国公夫人定了定神,看向面前的安国公,“你一个人留下来还能活命?便是你什么都未做,陛下……陛下……”

吃斋念佛了多年的安国公夫人说起这句话时神情不复以往的慈悲,转为肃杀:“陛下不可信!他不是仁慈之君,于他的王朝基业有损的话,他是不介意拿命去填的。”

那些贴在墙上的告示便是撕了,也到底在人心上留下印记了。

看着老妻的反应,安国公幽幽叹了口气,无力苦笑道:“月娘,你……”

“这件事是自己的主意还是言哥儿的主意?”安国公夫人看向安国公,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若是交给言哥儿了,你便交由言哥儿处理,莫要自作主张!”

多年的夫妻,她还能不知道枕边人的心思?

“你要相信言哥儿!”安国公夫人握着安国公的手,说道,“咱们家言哥儿可比你我这等老骨头要厉害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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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一下

第五百七十五章替

城中大街上空空荡荡的,路边还不曾关门的香料铺子老板站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忍不住摇头叹气。

城里近些时日的这一番动静,除了生活必须的米粮铺子之外,还有哪个铺子有生意的?生意惨淡,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正叹气间,一骑快马从门前经过,老板愣了一愣,本能的顺着这一骑快马前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皇城。

快马行至皇城门前却并未如寻常人那般翻身下马,徒步入宫,而是直接祭出了身后的大旗,原本拦在城门前的守卫见了那大旗连忙避让开来。

宫门大开,快马长驱直入,直奔君前。

这是……战场上的急令兵吧!

香料铺子老板回过神来,仿佛此时才记起这些时日城中乱象的缘由是有人起兵造反。

大抵是近些时日发生的事委实太多,又人人自危,唯恐被举报或者抓了去,以至于都快叫人忘了前线还在打仗呢!

话说,这仗打的怎么样了?

如此急报直奏君前的自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

临山大将军王凛中箭负伤,昏迷不醒,昌平侯副将正暂领主将之职,却技不如人,接连吃了两回败仗了。

一军主帅负伤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王凛虽说还不算大周一等一的将领,可也是个不错的良将,岂料战事一开不过半个月的工夫,主将便受了重伤。

“这是怎的回事?”

“王凛贪功冒进?”

“还是指挥失职?”

“亦或大意轻敌?”

金銮殿内群臣议论纷纷,首战失利可不是什么好事,陛下方才便怒而拂袖离去了,只留下金銮殿内商议的群臣争的面红耳赤。

“王凛到底还是不行,依我看不若换个人选好了!我大周良将又不是只王凛一个,多得很,远的不说,诶!抚顺侯!”

被点到的抚顺侯父子朝提及自己名字的文官点了点头,含笑解释道:“登州水寇为乱,我二人昨日已领圣命,明日要奔赴登州。”

一句“水寇为乱”倒是提醒了一众官员,登州那地方有水寇,只是离长安太远,往往叫他们忽视了这件事。

“水寇乃东瀛异族人为患,不可掉以轻心!”抚顺侯瞥了朝他使眼色的儿子梁禀一眼,道,“我二人既领圣命,便要替陛下解决水寇之患,护我大周百姓的。”

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听听就好了,议事的官员也不在意抚顺侯如何解决水寇的过程,他们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尔等解决水寇之患要多久?”

抚顺侯想了想,道:“顺利则三五年,不顺则七八年。”

三五年、七八年的话一出,问话官员的嘴角便是一抽。

还三五年、七八年……等到那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抚顺侯这里就不要想了。

那除了抚顺侯还有谁?

“李大将军呢?”有人回头四顾,想要找到李大将军的人影,只是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却也没看到那张素日里黑漆漆的脸。

“他人呢?”

“李大将军同李大公子负伤了。”梁禀同自家老爹对视了一眼,眼神微妙,“他们是前些时日从马背上跌下来摔伤的。”

个中的内幕,在场多数人不知晓,提前拂袖而去的陛下却是知晓的。

李家父子前段时日进行了军中内部操练,陇西军内各立山头,军中大小将领更是英勇,明明是内部操练,动起手来却丝毫不手软,仿佛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一般。

李家父子就是在这等时候负的伤,李大将军伤了腿,李大公子背部受了伤。

虽说男儿有些伤不要紧,可李家父子乃是战场良将,要上战场杀敌的。这腿脚和背部受了伤,在战场上腿脚和背若是没来由的一酸一软,那可是致命的存在。

如他们这般伤了的陇西军中大小将领不在少数,放眼望去残兵占了一大半。

“这陇西军算是暂且废了,没个三五年起不来了。”陛下眉头微拧,“他家里那个李玄竟呢?”

他对李玄竟的印象还停留在接连被退亲的“可怜人”身上,依稀记得此子文武皆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