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亦宁问:“不包安装的吗?你自己装的呀?”
江刻偏头对她笑:“它是一体式,寄过来大件都装好了,我只要装几个脚和镜子就行,很好装,一下子就弄好了。”
说到快递,唐亦宁想起自己也有个快递在驿站,是下午收到的取件码,说:“吃完饭我也要去驿站取个快递,刚才给忘了。”
江刻说:“一会儿我要去倒垃圾,你取件码发给我,我去帮你取。”
唐亦宁乐得轻松:“好呀~谢谢老公!”
两人一起吃晚饭,江刻做了椒盐排骨、黄瓜丝炒鸡蛋和青菜鱼圆汤,唐亦宁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对江刻讲上午和莫惠清去厂区找谷俊豪对峙的事,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把莫惠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江刻好笑地看着她,心想唐亦宁可真是容易满足。
对于将工资作为唯一收入的打工人来说,工作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每天二十四小时,年轻人的睡眠时间已压缩到六、七个小时,上班加通勤很轻易就能达到十小时,如果是江刻,十小时都不止。
除此以外的六、七个小时才是生活,还得被拆分成无数段碎片时间。
有人在家过得不开心,原因是家庭成员间关系不睦、居住环境不佳、生活质量很差等等,反而会觉得上班更轻松舒适,于是就将单位当成了逃避现实的避难所。
有人上班不开心,理由可太多了,比如身边都是奇葩领导和同事、工作强度或工作压力太大、钱少事多离家远,而家里很温馨,那么回家就成了期待。
有人在家不开心,上班也不开心,这是最糟糕的状况,长此以往对身心都有损害,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比如换个单位,或是搬离让自己压抑的居住环境,算是自救。
像唐亦宁就属于最后一种情况,也是打工人最理想的一种生活状态:上班好开心,回家更开心!跟着一位喜欢的领导,即使薪水到手只有三千多,她照样工作得很起劲。
江刻觉得自己做不到,他喜欢工作,原因无他,这是他经过四年学习后掌握的本领,他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并以此换取高薪。
同样的工作内容,要是窦钧每个月只给他发五六千,江刻能撑一个月不辞职都是奇迹。
所以,他不太能理解唐亦宁的兴奋。莫惠清的确是个好领导,可唐亦宁现在的薪水也太低了,别说低过了钱塘人均工资线,再低下去都要低过低保线了,至于这么打鸡血吗?
吃完饭,唐亦宁去洗碗,江刻出门倒垃圾,之后走到驿站帮唐亦宁取快递。
快递是个长方形盒子,外头套着快递袋,江刻看了眼寄件人,明晃晃地印着——霍云舟。
江刻:“……”
他把快递拿回家,交给唐亦宁,唐亦宁也看了眼寄件人,呆若木鸡。
她知道快递是那件礼服,给霍云舟地址时还犹豫了一下,想着是给办事处地址好还是家里地址好。
她担心从娅仕玫寄出的快递被同事看见会产生误会,后来还是给了家里的地址,就是没想到寄件人会是霍云舟本人,怎么不是Becka或别的员工呢?
江刻脸很黑,显然已经看到了寄件人,唐亦宁知道自己闯祸了,快递都不敢拆,打算先去洗澡。
江刻哪里会放过她,见她要溜,中气十足地叫住她:“唐亦宁!”
唐亦宁满脸堆笑地回头:“怎么啦?”
江刻坐在沙发上,一张帅脸冷若冰霜:“他给你寄的什么?”
唐亦宁小声回答:“礼服。”
江刻瞪大眼睛:“礼服?”
唐亦宁哼唧着解释:“我要去参加一场娅仕玫旗下品牌的时装发布会,可以认识一些新客户。霍总监说这场秀比较高端,大家都要穿礼服。哦!这个礼服不是送给我的,是借给我的!穿完还得还回去,你别误会哈。”
江刻抬手指指茶几上的快递盒子:“打开我看看。”
唐亦宁躲不过,只能当着他的面拆快递,心里祈祷盒子里除了礼服可千万不要有别的东西,要不然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幸好,霍云舟很有分寸,盒子里除了礼服外,只有一张邀请函,唐亦宁把那条香槟色礼服裙拎起来给江刻看,问:“好看吗?”
江刻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双十一你让我买的那双高跟鞋,就是为了配这个吧?”
“呃……没错。”唐亦宁承认了,“这个只能配浅色细跟高跟鞋,我没有嘛,鞋子也不好问人借,就……买了一双。”
双十一时江刻为凑满减,让唐亦宁把想买的东西都发给他,由他来计算怎么下单最优惠。
江先生上学时就是个数学高手,捣鼓这些不在话下,当时他就看到了那双高跟鞋,还觉得奇怪,这种不实用的鞋子,唐亦宁从来不会买。
江刻像个指挥官,又一次发号施令:“把裙子和鞋子都换上,我看看你穿起来什么样。”
唐亦宁:“……哦。”
她去卧室换好礼服,又穿上那双几天前就寄到的浅金色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到客厅,给江刻转了个圈:“好看吗?”
江刻看傻了眼,很多年前,他见过无数回唐亦宁穿礼服的样子,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惊艳。
可能那会儿她实在太小了,身材干瘪,脸庞稚嫩,不像如今正值妙龄,腰是腰臀是臀,曲线毕露,眉目如画,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江刻站起身,慢慢走到唐亦宁面前,神色不明,唐亦宁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他:“狗贼!你想作甚?”
“狗贼?”江刻牵唇而笑,乌黑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已经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这裙子很贵吧?”他俯下/身,手掌在她后腰游移,嘴唇已贴在她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肤上,嗓音喑哑。
唐亦宁打了个哆嗦:“应该很贵,不过这件外面没得卖,说好听点叫私人订制,说不好听就是……裁缝做的。”
江刻舔吻着她,继续问:“要是外头有得卖,能卖多少钱?”
唐亦宁声音在发飘:“这个料子,普通品牌估计得卖大几千,要是奢侈品牌,那肯定要几万。”
“大几万的裙子,你拿一双五十多块的鞋去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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