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霍云舟说:“来了,马上进来。”
钟隐贤问:“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吗?”
“不是。”霍云舟摇头,也不避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正在追求中,还没追到,真的好难追。”
“你出马,居然还有难追的女孩?”钟隐贤好奇极了,“那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哪家姑娘这么神通广大,能抵得住霍公子的魅力。”
霍云舟其实担心钟隐贤的存在会让唐亦宁膈应,但座位就是这么排的,他也不能把钟隐贤赶走,只能嘱咐他:“你一会儿别乱说话,我可是正人君子。”
钟隐贤冷哼:“行行行,你是君子,我是小人,脚踏两条船的小人,满意了吧?”
正说着,霍云舟眼睛一亮,看到Becka和唐亦宁出现在宴会厅门口。紧接着他的眸子又暗下来,因为唐亦宁没穿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宴会上的来宾都是盛装打扮,男士们西装笔挺,女士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晚礼服,争妍斗艳。而唐亦宁只穿着一条宝蓝色常服裙,长发披肩,容颜秀美,倒也不算敷衍,只是在这美女如云的会场中,完全无法吸睛。
Becka作为工作人员,要去角落里的一桌,霍云舟起身向唐亦宁招手,唐亦宁便独自一人向他走去。走到半道上她脚步一顿,看到霍云舟身边的钟隐贤、潘蕾和蟋蟀,愣住了。
唐亦宁:“……”
唉,钱塘有钱人的圈子,圈来圈去,总有交集。
潘蕾也看到了唐亦宁,惊喜地拍手:“唐小宁!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完后她才恍然大悟般去问霍云舟:“噢!Enrico你是故意把这个位子留出来的?我刚才还说,为什么要我坐这里!”
霍云舟邀功:“我好不好?知道你们是闺蜜。”
唐亦宁硬着头皮走过去,向桌上众人点头致意,说声“你们好”,就坐在了霍云舟和潘蕾中间。
一桌十人已到齐,唐亦宁对面是五个陌生的年轻人,猜测是霍、钟的朋友,而这边包括她在内的五人,三男两女,关系网有点儿复杂。
唐亦宁看了眼钟隐贤,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局促地低下头,心想钟隐贤和吴丹娜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吴丹娜已经好久没在群里说过话。
钟隐贤哪里还会去想什么吴丹娜,心里都快笑尿了。
真他妈刺激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霍云舟这么一个翩翩贵公子,居然这么重口味的吗?
就像唐亦宁见到钟隐贤“劈腿”后不会去告诉潘蕾、却会告诉枕边人江刻一样,吴丹娜依照约定,也没有把唐亦宁“已婚”的事透露给潘蕾,却告诉给她的意中人钟隐贤。
钟隐贤在潘蕾婚礼上见过唐亦宁后,吴丹娜就将这桩“秘闻”说给了男朋友听。
——你知道唐亦宁为什么不给潘蕾做伴娘吗?其实是因为她结婚了。她追她男神追了好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不能给蕾蕾做伴娘。
——嘘,不要说出去啊,千万别告诉蟋蟀和蕾蕾,蕾蕾很讨厌宁宁的那个男神,每次提起都要骂人家。
这本来只是小情侣间分享过的一个关于朋友的小秘密,钟隐贤完全不感兴趣,觉得他和唐亦宁不会再有交集,自然也不会多嘴去和蟋蟀、潘蕾讲。哪里会料到,霍云舟追不到的那个女孩,居然会是唐亦宁!
人/妻哎!还是个小厂妹,真是刺激爆了!
霍云舟很大方,把唐亦宁介绍给桌上另五位朋友,唐亦宁尴尬得要死,心想这可咋办?她什么时候才能对霍总监坦白?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说,他肯定会气死吧?
霍云舟帮唐亦宁倒上一杯饮料,左手搭上她的椅背,倾过上身凑到她身边,小声问:“为什么不穿我送的裙子?不喜欢吗?”
他今天用上香水了,凑近说话时唐亦宁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她往潘蕾那边躲了一下,说:“不是,裙子很好看,只是不适合我。那条裙子在Becka车上,我拜托她还给你,总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霍云舟眨了下眼睛,他的眼型和江刻不一样,比江刻大,双眼皮更明显,眼瞳的颜色比江刻浅一些,睫毛倒是如出一辙般又密又长。
他注视着唐亦宁,眼里含着情,还有失望:“那条裙子是我亲手做的,我告诉过你,我很久没亲手给别人做衣服了,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吗?至少穿一下让我看看,那可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唐亦宁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总监,你别这样,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话要对你说。”
霍云舟的直觉告诉他,唐亦宁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他并不担心,他想要的东西,或是人,这辈子还没失手过。
再多花点心思就行,对于女孩,他向来很有耐心。
霍云舟舒展地一笑:“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吃饭时要心情愉悦,不然是对美食的不尊重。”
唐亦宁:“……好吧。”
这个场合,她也的确不大敢说。
隔着两张桌子的另一张大圆桌上,伍静璇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唐亦宁。
之前是唐亦宁先走进宴会厅,伍静璇特地在卫生间磨磨蹭蹭,跟在了她身后,没想到唐亦宁也是来参加晚宴。
伍静璇不认识霍云舟,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起身向唐亦宁招手。那人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潇洒不羁,一看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和江刻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伍静璇看到唐亦宁走向那个男人,又看到桌上另一个女孩向唐亦宁打招呼,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她看到那个男人将唐亦宁介绍给同桌的朋友,甚至看到他凑近唐亦宁说话,就像在亲密地咬耳朵。
伍静璇大为震撼,在她的观念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单独来赴男人的约倒也没什么,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对方如此亲密,就说不过去了吧?
“江刻……”
伍静璇耳边响起这个名字,吓了她一跳,回过神才发现是窦钧在对父亲说话。
窦钧说得情真意切:“伍总,江刻真的是个人才,他毕业时原本要去深圳工作,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才留在钱塘。我招他时都怕公司太小,他不肯入职,好不容易才招进来。这几年他的表现真的非常出色,工作能力极强,对公司特别忠心。杋胜科技能有如今的成绩,除了伍总您的慧眼青睐,也离不开这些没日没夜为公司拼命的优秀员工。伍总,之前江刻不懂事,惹您生了气,您看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我是真的想好好培养他。”
伍德良面无表情地喝着茶,冷冷地说:“工作能力强,却不懂做人的道理,这样的人培养了又有什么用?以后做管理也能这么任性吗?”
窦钧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恭敬地说:“他是任性了些,这不是年轻嘛,年轻气盛说的就是江刻这种人。伍总,您也是负责科技创新项目的,日常也能接触到程序员,那些搞技术的小伙子都是一根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其实这也是个优点。再给江刻几年时间,他年龄上去了,肯定会越来越懂事。”
伍德良失笑:“窦总,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我怎么做?我赏识江刻,想让他到我这儿来上班,他不愿意,意思就是想留在杋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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