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心披衣坐在床上,却半句话也不,只顾着出神。
白芷的的确有道理,那些婆子就算再怎么大胆,也没有去冲撞一个大姐的道理。除非??????,是有人给了她们什么保证。
而这个人??????夏青心的嘴角略微弯起来,朝着冷兮道“连翘去三爷房里,回来了不曾?”
冷兮开门往楼下去看了一回,又上来回道“还没回来呢。”
夏青心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敲在床栏上。抬头道“冷兮,你去迎迎她吧,横竖今日的事已经有人费心了。就算没咱们这一油,也会烧的旺旺的。咱们就不必多费力气了。”
冷兮立着想了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夏青心话里的意思。这些婆子后面站着的人,或许便是散财极不吝啬的孙纤淳,若是她,那这事倒是真的十拿九稳,再没什么意外的了。便头,拿了盏灯笼出外迎连翘去了。
李氏猛然被巧慧给叫出了门,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怪的?”
巧慧又气又怒的骂了一声,才道“奶奶,方才那些婆子里有害怕的,要跳湖去寻死,谁知就惹怒了其他婆子,只当是咱们要处置了她们,便跑去大姑娘房里吵闹,差门也没给大姑娘给撞坏了!现在早有人去报了老太太和太太知道,您快拿个主意吧!”
李氏听见那些婆子跑到夏青筠房里去闹,就知道这事要不好。后来听又惊动了夏母和梁氏,心内更是又惊又怕,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
这些婆子们赌钱吃酒的事倒还算了,最要命的便是夏青筠。夏青筠这么晚了还着急忙慌的要出去,还偏偏要经过西角门,只要不是傻子,大概都是能猜出来为什么的。何况这阵子府里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停过,这下无论夏青筠究竟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这名声也算是毁了。
她正慌着,就见巧怡飞奔着过来,气也喘不匀,便断断续续道“奶奶,快些过去吧!老太太???????太太,要见您呢!”
李氏心内咯噔一声,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能了了。
她带着巧慧巧怡往夏母和梁氏所在的花厅里去,一进门,便见夏母和梁氏皆端正身子坐着。
见她进来,夏母便率先开口问道“这么半夜三更了,筠丫头究竟是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别我们离园子远的正院能听见,估摸着咱们左右两边的邻居也听得明明的了!这样沸反盈天的,他日咱们要脸不要?!”
李氏还来不及回话,就听见一旁的梁氏也板着脸骂道“我过许多次了,你是个晓事的,却怎么还成天的纵容那些婆子赌钱吃酒?现在咱们家越发的没了王法了!”
李氏偷偷拿眼去瞧梁氏,见她脸上铁青,便知道是有人先已经给她通风报信过了。便也不打算隐瞒,便一五一十的,将夏青筠要出西角门去,那些婆子却迟了给开门,后来才闹了起来的事情都了。
梁氏是早就有心病在的,知道夏青筠早已经属意林晋安。因而一开始林晋安要住进来便极力反对。但一来夏子岐闹的慌,而来夏母也答应了,她这才松了口,放了林晋安进来。本来算计着,夏子岐又不在园里住,倒也应该闹不出太多事来,加上这阵子事情繁多,她便一时间混忘了。谁知不过这么半月,便闹出这么多事来。
现在听李氏这么一,她便猜到了夏青筠是要出去会林晋安的。一时间心里又惊又怒,惊得是夏青筠竟然真敢做出这等事来,怒的是这会子偏偏闹得沸反盈天的,府里这么多双眼睛都明晃晃的看着,到明日,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这么想,夏母人精一样的人物,自然也早已猜到,便忍不住更加来气,喝道“亏你有脸!你养的好女儿!到头来不知要给咱们家蒙多大的脏!”
夏母纵然再怎么厌恶梁氏,从前也不曾这么大气呵斥过她。这回可见是动了真怒了。
李氏忙噤了声在一旁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梁氏心内如同轰雷一般的响,心内惴惴的,生怕夏青筠真做出了什么没脸的事,两腿一软,顺着椅子就滑到了地上去,再不敢出一声儿。
夏母这才觉得胸中憋闷着的气疏散了一些,挥手招来柳眉道“你去!传我的话,叫东南西北角门上的人将各自看管的门插得严严实实的,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自然,也不准放人出去。另外,叫她们嘴上都上个把门的,再有乱话的,被我知道了,一概拿来打死!”
柳眉也知道事情严重,当下不敢再多,忙领命,带了几个丫头婆子吩咐去了。
待柳眉去了,夏母才转过头来看着李氏,道“你去把你大妹妹带过来。也别跟她什么事儿,就我有几句话问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