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灞天虽然心里别扭,而且憎恨,皇上如此做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无非是忌掸江家的势力,一来对外是给他脸面,若是他有一丁点不好的举动,便是不忠之人,二来给他一个警告,皇上明知道他宠爱的是嫡长女菲雪,偏偏把不得宠的海菱指给太子,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他,谁才是主谁才是仆,江家要认清这事实。他一边想,一边身形飞纵而起,俐落的好似大鹏鸟掠过竹枝,衣衫翩跹,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还远远的抛下一句话。
“我想到主意再来找你。”
身后的空地上,海菱一边惊叹于七皇子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不错的身手,轻快如大鸟,这就是传说中踏雪无痕的轻功吗?比起这轻功,不知道她的火云靴有没有这等能力,一边猜测一边想到一件事。
七皇子说还会来找她,海菱不由得心急的望向远处,忍不住叫起来。
“别来找我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可惜入耳的只有风声鸟雀之声,哪里有七皇子的身影,他早不见了。
胭脂走到海菱的身边,一脸的无奈:“小姐,没想到七皇子竟然出现了,你说这是幸事还是不幸?”
海菱想了一下,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不知道。”不过七皇子的心性倒是单纯得很,不似寻常的皇室之子那般充满了心机算计,所以她倒是不担心这家伙。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竹林开始修练。”
“天已中午了,小姐要不要用完膳再来练?”
胭脂请示,小姐早上的时候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定饿了。
不过她开口后,海菱却摇了摇头,径直越过胭脂的身边往竹林里走去,眼下最要紧的是加快练习金花十八式,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很厉害,若是她一无是处,只怕要吃闷亏,所以一定要修练好金花十八式。
胭脂见小姐反对,便安份地守在竹林外边,不准让任何人进小竹林,给小姐护航……
东宫太子府,太子凤紫啸休息了一会儿,已起身了,丫鬟正伺候着他盥洗。
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爷,属下回来了。”
“进来吧。”凤紫啸一听是阿古的说话声,便站直身子,朝门外吩咐,高大沉稳的阿古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立在一边,凤紫啸一挥手,屋里的丫鬟退出去,房内安静下来。
凤紫啸转身走到一侧的榻上坐下来,端起茶盎轻啜了一口,姿态优雅,不焦不急,慢慢的开口。
“七皇弟做了什么?”
“回爷的话,七皇子去了将军府找了太子妃。”
阿古的武功比七皇子凤紫赫要高出一些,所以离七皇子和海菱不远,以至于他们所说的话都听到了。
“嗯,他去找那个女人做什么?”凤紫啸有些意外,好看狭长的峰眉挑起来,漆黑幽深的眼瞳浮起疑云。
阿古接着禀报:“属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七皇子说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所以建议太子妃嫁给他。”
凤紫啸脸色陡的暗沉下去,周身笼罩着狂风骤雨,大手一握便捶向身侧的茶几,茶几应声而裂。
“混帐,父皇圣旨已下,哪里由得了他。”
“爷放心吧,太子妃没有同意七皇子的建议,让他另想他法。”
“另想他法?”凤紫啸听出一些端睨,深沉的眼瞳微眯起,慑人的冷光流泻出来。
“是,太子妃似乎并不想嫁给爷。”阿古一字一顿的禀报,并没有隐瞒,不过他的话一落地,凤紫啸便冷嗤:“欲擒故纵,真是刁钻,没想到人丑,心机倒是不小。”
阿古没说什么,对于女人他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谨记主子的命令行事,不出半点差池。
“下去吧,留意着七皇子的动向,他若有什么妄动,立刻来禀报我。”
“是,爷。”阿古退了出去,房间里,凤紫啸懒散的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想事情,关于自已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很快便抛到脑后去了,眼下父皇病重,他要操劳的事情很多,哪里去关注一个女人,想着便起身,唤人进来准备衣袍,进宫去了。
从海菱被赐婚那日开始,时间安静详和的过去了三天。
本来杜采月和海菱算准了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江菲雪一定会过来找她们母女的麻烦,但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出现,而且沁芳院内的下人也都安份守已,谁也不敢惹事生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安宁,可是杜采月和海菱胭脂心知肚明,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怕将要来的会是万劫不复之灾。
大夫人柳氏掌家多年,心智可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江菲雪也不是个无知的女人,所以这两个女人不动则已,一动便会要了她们的命,不过杜采月和海菱做好了准备。
若是她们对付她们,绝对要狠狠的反击,坚决不能落人话柄,毁坏了自身,或者被谋害了性命。
三日后,江府举办了宴席,这一次的宴席是补请前一回江灞天寿涎被闹了人,当时众人正酒到高处,却接到管家的禀报,宫里来宣旨,只得把所有的客人都遣散了出去,然后又供香摆案的接旨。
所以江家自然该再请一次。
这一次和前一次一样,热闹纷纷,甚至于比之前还要热闹,因为江府出了一位太子妃娘娘,不管这女儿如何的不得宠,可是江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不争的事实,道贺的人不断。
江灞天虽然心里别扭,而且憎恨,皇上如此做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无非是忌掸江家的势力,一来对外是给他脸面,若是他有一丁点不好的举动,便是不忠之人,二来给他一个警告,皇上明知道他宠爱的是嫡长女菲雪,偏偏把不得宠的海菱指给太子,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他,谁才是主谁才是仆,江家要认清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