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树醒来时,偏头疼,脑海里像是灌了铅,沉得很,她被关在一座废弃的仓库里,人被绑在椅子上,双手被拷着,小童画就在她不远处,或许是孩童的缘故,没被绑着,软软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窗外,一片漆黑,她饿得前腹贴后背,此刻却顾不上咕咕响的肚子,喊着童画的名字,童画却毫无知觉,他的小脸蛋面对着她,一片通红,沈千树吓出了一身冷汗。
“童画,童画……”她几乎是尖叫起来,这废弃仓库发出一阵恶臭,细菌滋生,沈千树生出一个可怖的念头,挣得双手都红了,被手铐刮伤,“童画,醒一醒……”
童画一点知觉都没有,沈千树忍不住尖叫起来,“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救命啊……”
她奋力地挣扎,却没办法挣脱手铐,她来不及想究竟是谁绑了她,心里全是童画。
童画要赶紧送医!
沈千树的尖叫,凄厉而尖锐,外面的人忍无可忍,推开了门,“喊什么喊,吵死了,再叫一声,我把你舌头割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把我儿子送医院,他有心脏病,他不能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求求你。”沈千树脸色惨白,额头上也出了一声密集的冷汗,心脏怦然跳动,“我求求你,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能活下来很不容易,求求你,送他去医院!”
当年的恶魔,再一次来袭,她的儿子脸色铁青,浑身冰冷地浮现在她面前,十月怀胎的儿子如此撕心裂肺,更何况是养了多年的童画。
大少今天肯定得回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