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怪我吗?”
夜陵目光看着她,“我怪你做什么?”
“是我带回了嗜血玫瑰,害得你……”
“沈千树,我的命给你,你珍惜爱护也好,挫骨扬灰也罢,我无所谓!”夜陵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漠然的豪气万千,和对她的……无底线信任。
沈千树蓦然红了眼圈,紧紧地拥抱着他。
夜深了。
沈千树睡得很不安稳,似在做什么噩梦,微微拧紧了眉心,夜陵目光晦涩,她夜里一贯睡得好,极少做噩梦,嗜血玫瑰果然是一件不祥之物。
既是不祥之物,就应该留在他身边。
他是一个不祥之人。
他死了,带着走,不会连累他们母子。
薄依人起得早,夜陵也起得早,两人在书房里见了面,“不要在千树面前多嘴。”
“阿陵,你放心,我不会的。”薄依人淡淡说,“钟燃说,你明天要出远门,去约翰内斯堡,我要随行吗?”
“不必了。”
“我建议你带着我,免得有不时之需。”
“不必!”
薄依人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那我回诊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