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善恶到头终有报,算是死有余辜,可萧楷呢?一个温文儒雅,宽厚仁慈的太子殿下,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
傅瑶一生到头,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有对萧楷的愧疚和亏欠……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去招惹萧靖钰。
……
耳边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傅瑶不甚理解地想,难道阴间成婚也和活人用一样的曲子?
不急着投胎,却成起了婚,这是什么道理?
腹部似乎还残留着剧烈的疼痛,傅瑶一双柔荑虚掩在肚子上。
她被那喜庆热闹的声音吵得头疼,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处一顶宽敞的轿子里。
头上发髻很沉,压得脖子都直不起来。傅瑶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了冰凉凉的凤冠。
她低头看自己,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上好的蜀锦,用璀璨的金线绣着凤凰于飞的图案。
这身装扮她再熟悉不过,三年前不情不愿地嫁给萧楷时,穿的正是这身衣服,她还曾幻想,如果迎亲的是萧靖钰该多好。
傅瑶触摸自己带着温度和富有弹性的皮肤,又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绿蕊一转头就见她掀开了帘子,连忙伸手放下:“小姐,你盖头呢?”
傅瑶拿起落在脚边的红盖头,在帘子后低声问:“现下是哪一年?”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只听绿蕊在锣鼓喧天中回答:
“淳载六年。”
作者有话说:
再次排雷,不换男主,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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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嫡长公主云卿生得绝色,性子也坚韧,亡国那日纵身一跃,殉国不成却成了卫国的阶下囚。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她会成为哪个权贵的玩物。谁知陛下一道旨意,将她与云国遗民囚于北行宫,每日粗衣粝食,浆洗衣物。
有人称赞陛下英明睿智,也有人为美人蒙尘而惋惜,却无人知晓每到夤夜,那行宫里都会传出痛苦难耐的低吟声。
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每每深夜来此,淡漠地盯着朱颜酡红的女子:“除了我,谁还敢庇护你?专心侍奉我便是,莫要动其他的心思。”
昔日誓死不屈的长公主眼尾湿润,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攀着萧启琮的肩膀,讨好地亲吻着。
亡国以来,她放下了所有尊严,只求能用这残破的身子庇护被掳至敌国的子民。
可谁都不曾想,云国复国、迎回公主那日,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会抱着啼哭的婴儿在瓢泼大雨中追出去。
起初,萧启琮以为自己得了个有趣的玩意儿,不过闲暇时随意玩玩,谁知竟越陷越深。
那场大雨让他发觉自己和这世间之人一样庸俗,沉溺于情爱,以至于纵情任性,癫狂之至。
云卿大婚消息传来之日,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抱着怀中稚子,抛下引以为豪的一切,擅闯挂满红绸的公主府。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他又怎能容许卿卿另嫁他人?
★★
1、双处
2、前期强取豪夺,后期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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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姝一直过得很好,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住在一方精致的院落里,每日都有下人侍奉,不愁吃穿。
爹娘健在,且对她宠爱有加,不时会来看她。
还有一个虽不经常回来却很疼爱她,而且从不纳妾的夫君。
虽然夫君霸道了些,夜里凶了些,但她觉得没什么,夫君对她很好,她也不要求夫君是个完人。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所有事情都不对了……
爹娘其实是她的姑父姑姑。
夫君其实位极人臣,且早已娶了丞相之女为正室,育有一儿两女,夫妻琴瑟和谐。
她的未婚夫早已被流放。
她盛家早已家破人亡……
整整十年,盛姝重新推开那扇门,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跨过那道门槛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