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越想就越觉得苏婆子太过疯狂,苏婆子就知道为难女人。
“苏婆子原本打算在过年的时候把靳家的人都杀死。”陆元卓道,“可惜靳家的人太过小心翼翼,也盯着井水这些东西。苏婆子没有办法,干脆就杀了靳二夫人的贴身丫鬟。”
“……”梁玥嘴角微扯,苏婆子完全就没有杀对人过。
真真是可笑!
这样的事情真让人感觉悲哀,如果苏婆子是报复靳二爷,梁玥也许还会为苏婆子鼓掌。可是苏婆子伤害的都是无辜的女子,那些女子不曾得罪过苏婆子,也不曾伤害过苏婆子的孩子。
“苏婆子是不是还喜欢那个靳二爷?”梁玥问。
“不清楚。”陆元卓真不懂得这一件事情。
“也许还喜欢吧。”梁玥嗤笑,“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别人伤害了她,她还念着人家。”
梁玥不能理解苏婆子的脑回路,毕竟恋爱脑本身就拥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如果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直接对你下手。”梁玥道,“别说是女人的错,要是男人不动心,什么样的女人勾引他都没事情。”
“不敢对不起你,也不能对不起你。”陆元卓想自己辛辛苦苦才娶到心上人,他哪里能随意就去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有前车之鉴摆放在那里,哪里敢做呢。”
“最好是这样。”梁玥瞪了陆元卓一眼,“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是只有你一个。”
“对,对,对,不只有一个。”陆元卓点头。
“明早要去女子医学院一趟。”梁玥道。
“后天呢?”陆元卓问,“我后天休沐。”
“后天就不去了。”梁玥轻笑,“你都说休沐了,当然得陪陪你呀。”
梁玥随时都能去女子医学院和北麓学院,没有规定必须哪一天过去。
光明县,温雅如建立的女子学院已经开始招生,她找了好几个贵夫人一起出资,还弄什么慈善拍卖会。温雅如还把那些人出的金钱数额都刻在石碑上,那个石碑就放在女子学院。
温雅如是一个商人,她难免会去算一下女子学院的开销,想着那些学生交的束脩够不够请夫子的。就算她免费出场地,但是束脩和夫子的工资要是不能平衡,那女子学院就不能长长久久办下去。
林清泽还在光明县的时候,温雅如自然能多出一点钱,那也是给林清泽做政绩。可当他们离开光明县,别的人来当县令的话,温雅如就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给女子学院出那么多钱。
指不定别人还觉得林清泽留下来一个大坑,就此怨上林清泽他们。
温雅如坐在屋子里算着账本,要帮助那些女学生,还得让穷苦人家的女孩子勤工俭学,不好白白让她们吃。
“还在算账?”林清泽进屋的时候,他就看到温雅如拿着账本。
“对。”温雅如点头,“等过几年,要是我们没有在这边,女子学院总得走上正轨。哪里能总让别人做善事出钱,不现实。也不能总让那些富贵的女学生多出钱,人家未必就愿意。”
温雅如想那些人又不是冤大头,要是她们出的钱太多,她们在学院里可能就觉得她们的地位高,她们就更加得意,这也不利于女子学院的发展。
她不想等到以后出了事情,别人就怨上她。
温雅如是想要做好事情,而不是做事情做到后面就半途而废。
“主要还是要帮衬那些穷苦的女学生。”温雅如道,“就算让她们免交束脩,让她们住在学院的施舍,再让她们勤工俭学,也得安排好一定的比例。”
如果超过一定的比例,女子学院财政就入不敷出。
温雅如想那些女子从学院毕业之后,她们又不大可能再给学院捐钱,不可能补曾经的束脩。
“原本还想着多帮衬几个人的。”温雅如叹息,她真的是太天真了,那根本就不现实,“现在就只能少帮几个,还是看她们的成绩吧。”
温雅如认为自己也挺可笑,她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可等到实践的时候,她就发现各种问题。加上她赚的钱其实没有那么多,她又不是首富,也不是什么皇商,不是大商人,她的那点钱若是拿去办学,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很多年。
这还是因为古代的学院没有进贵重的精密仪器情况下,温雅如对自己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量力而为。”林清泽道。
“嗯。”温雅如点头,“知道。”
温雅如想着他们以后去别的地方,还要钱,哪里可能一下子把钱都花出去。
“有的事情,还就得自己做了才知道。”温雅如道。
以前,温雅如就认为梁玥去管北麓学院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哪怕她听人说梁玥有给学院捐钱,她也觉得没什么。当她自己建立女子学院,她就发现女子学院发展难,资金就是一大问题。
梁玥是公主,还有封地,钱多。
而自己呢,温雅如就想怎么自己就没有穿成公主,如果她是公主,那她还要去抱别人的大腿吗?
京城,梁玥收到了林清泽写的信里,信里写了温雅如要办女子学院的事情。
第159章立规矩
当梁玥得知温雅如办女子学院的事情不意外,当她知道梁玥给女子学院捐钱也不意外,什么慈善拍卖会,那都是穿越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桥段。
只不过梁玥没有那么做,她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若是被人知道她也是穿越的,事情未必就会如她所想那样发展。
穿越,有的人是胎穿,有的人是在原主几岁、十几岁的时候穿越而来的。
这两者还是有差钱,胎穿不像是占据别人的身体,而后者就容易被原主的家人不喜。
梁玥不想亲人觉得她占据了所谓原主的身体,如果不是温雅如当初的骚操作,她也不可能想起前世的事情。可这种事情又很难解释清楚,别人难免就有所怀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这一具身体的主人。
简简单单地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