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2 / 2)

杨莲亭极为乖觉,见状立即告退,比带夏致回房的速度还快上三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东方教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眼底的担忧一目了然。他也不知怎的,就说了实话,“师父为了修炼一种功法,得服用些药丸。”

“对身体不好的药丸吗?”夏致明知故问:东方教主都已经拿下任我行了,手中必然握有葵花宝典,而且……已经修炼了一段时日。

“这药……对身体非常不好。”东方教主把礼包从夏致腿边撕下,再将夏致搂在怀里,“万一师父做不成男人,你怎么办啊?”

夏致震惊了:这直白得险些受不住啊!

她小脸皱作一团,“师父变师娘?”这其实是有意刺激一下东方不败:师父,你又去不成泰国,不要这么想不开。

东方教主大笑,“我竟不如一个孩子看得开。”

夏致心头狂跳:我不是让你勇往直前啊喂……

她还没琢磨好怎么再开口,东方教主已然把她放在地上,“师父去去就来。”

夏致这回真急了,连忙扯住他的袖子,“师父,不行!”切了没有回头路啊……诶,小哥来自修~真~世界,应该不会对肢体重生毫无办法?

夏致迟疑之间,东方教主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等师父一会儿,乖,就一会儿。”说着,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抽了下袖子,而后越飘越远……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夏致的视线之中。

夏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纠结了一下:甭管小哥有没有挽回的办法,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个公公学武功啊。

于是她看向一定会听她指挥的礼包,“能闻着味儿追过去吗?”

礼包憨厚地点了点头,嘤了一声。

夏致瞬间听懂,“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礼包四肢着地,连左嗅嗅右嗅嗅都没有,一路横冲直撞地往前跑。夏致跟在它身后,路上见到教主的下属,还不忘挤出个笑容来,跟人家打声招呼。见她往教主平常练功,闲杂人等不可接近的房舍走,竟没人出面阻拦。

凭夏致这张小脸,刷好感实在太容易——虽然在这里根骨跟以前大不一样,但长相却还是“原版”。她自小到大,这张让人萌出血的脸蛋替她不知赚了多少关爱。

否则就凭她根骨奇葩这一条,她都没法儿跟素有天才之名的竹马沈信渊顺利订婚。

话说,她跟着礼包一路前行,终于被一对儿铁将军拦住了去路。

礼包昂头又嘤了一声。

“进不去。”夏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就知道自己铁定无能为力。

礼包扭头扯了扯夏致的裙角,意即“跟我来”,之后小鼻子贴着地,撅着后座晃晃悠悠往边上去了。

夏致暗道:不愧是礼包!她跟着这只神奇的小熊绕到房子后面,在若干树下看到了个小小的窟窿——礼包还在挥爪刨坑,努力让这窟窿更大更深。

在别人院子外面随便刨个小坑,就能钻进人家家中……未免有点玄幻。夏致正想着赶紧阻止礼包,别再让它白费力气,就见礼包一头扎进了那小洞。

然后就不见了……

这礼包还自带虫洞挖掘功能吗?

被打脸打得心头愉悦,也是种全新的体验。夏致毫不犹豫,也步了礼包的后尘。礼包可比夏致丰~满~一圈儿,它钻得进去的洞口,没道理会卡住夏致。

穿过那小洞口,果然是别有洞天: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精致的小花园。

前世夏致活在信息大爆炸时代,这辈子在大周她有个无比厉害的爹娘,因此这花园在她看来,也就是精致而已。

穷文富武这话不是白说的,武林门派几乎各个豪富,一壕更比一壕强。以常年能与正道门派对抗的日月~神~教教主之尊,修炼内功的私宅不过这个水准,显然东方不败这会儿有~节~操得让人咋舌。

礼包依旧引路,绕过一堆闻起来味道很是诡异的花花草草……夏致本打算踩着礼包的肩膀,翻过教主练功房窗子进屋。她正要吩咐礼包摆好姿势,就见礼包摇头晃脑,死活不肯让夏致往它肩上踩。

不仅如此,礼包更是就地一滚,仰头便再次咬住夏致的裙角,把她往院子里的池塘处拽。

横竖一事不烦二主,她也有心看看礼包究竟想做什么。再次跟着礼包钻了个山洞,她见到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东方教主:手上染血,腰间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夏致直接回到系统里求助,“还有救吗?”

东方教主兴许是下了狠心,但手起刀落……人就直接疼晕了过去,导致“未竟其功”……对夏致来说,这其实是个好消息。

客服小哥回答道:“身体功能什么的,没啥损失。问题是他没有自宫,又强行修炼,真正有大问题的是他的经脉和精神。”

“我知道。所以问你还有救吗?”

“好歹是我给你找的老师,哪有没救的。”小哥发了个附件过来,“仔细读读。”

夏致一目十行,匆匆读完,惊喜道,“你简直神通广大!”

小哥笑纳了恭维,“你越强,我的权限越大。”

夏致再退出系统,她手上便多了根“杂草”——这是修~真~位面出产的草药,能宁心安神,极大降低练功时走火入魔的几率,同时还能修复经脉损伤。

教主再睁开眼睛,视线便落在了枕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小徒弟。他抿了抿嘴,发觉口中滋味实在一言难尽,胃里紧接着……好一阵翻江倒海,加在一起更是万分“提神”,逼得他起身弯腰就是一阵干呕。

教主起身自然吵醒了夏致。

她揉了揉眼睛,故意道,“师父……你有了吗?”

教主这会儿已经把嘴里烂叶子悉数吐了出去,再瞄到徒弟手里的那根杂草,忆起那终生难忘的滋味,他嘴角都抖了抖,“师父我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