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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 八月薇妮 2225 字 2023-09-24

贤德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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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闲却正生闷气,懊恼自己明明早有提防,却谁知镇北王是个令人防不胜防的。

看他那样肆无忌惮的架势, 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别的为难人的行事。

只是隐隐听东来说起, 镇北王似乎要在入秋之前回到封地雁北去,现在只盼日子过的快一点,赶紧让这位魔王回到他该去的地方,还人以清净,不然的话,京城虽大,一旦想到此人也在,竟隐隐地像是锋芒在背, 度日如年。

西闲压下翻腾的心绪,又见杞子蠢蠢欲动, 略一思忖便说:“你不用疑惑,上回在东宫跟苏姑娘、嘉昌县主等一块儿,遇见过镇北王跟太子, 想必他便认得我, 只是今日的事你不许对别人再说出去, 要知道镇北王看似面善,其实是个喜怒无常, 深不可测的人, 你听没听说, 他先前出征,把俘虏的千多名蛮人尽数斩首的事?”

杞子打了个哆嗦,脸上的好奇之色迅速给畏惧的神情取代:“我、我只听说王爷杀人无数,这个、倒是没听过。”

听过才怪了,这不过是西闲编出来用以恐吓的罢了。

西闲见杞子深信不疑,心中发笑,面上仍淡淡的:“据说他还把死了的人喂那些老虎狮子呢,所以方才我见了他也吓得不知如何应对,生恐哪里应答的不对惹怒了他,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另外,你可知嘉昌县主为什么离开京城?可不就是因为上次在东宫说错了话,惹得镇北王不高兴的缘故,因为她是县主,才能活着被贬出京城,要是其他人……就不知怎么样了。所以你记得,今日的事千万不可嘴碎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杞子战战兢兢,想到方才那恍若天神一般的人物,忙低头:“奴婢对天发誓,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及至回到林府,杨夫人正翘首以盼,忙接了入内,详细询问在东宫的情形。

西闲应答自若,并无纰漏,又说太子妃盛情相待之类。

杨夫人听罢长吁了口气,这才放了心。

突然于青青道:“西闲,你的耳环呢?另一只怎么不见了?”

西闲一怔,忙举手探去,果然,右边的还在,左边一只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夫人也忙道:“我竟没留意,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是不小心丢了?”

西闲也懵住了,细细回想,竟一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更不知是在东宫丢的,还是马车上,亦或者其他地方,偌大京城犹如茫茫大海,要找自然是不可能了。

这一对耳珰是苏霁卿所赠,西闲是尤为珍爱的,自打得了后统共戴了两回,第一次是去东宫赴宴,今日因要去谢恩才特意戴着,谁知竟丢了。

西闲又是心惊又是心疼,忙叫了杞子跟奶娘,让他们先把府里这一段跟门前地方仔细找找,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希望。

于青青看她不舍,便笑道:“嗐,这有什么,也值得心疼的?这原本还算是稀罕玩意儿,可如今妹妹已经得了太子妃的赏赐,又是金花,又是那么长的一大串海珠,一颗足有这个的两三颗大呢,索性拆下两颗来叫人做成耳珰,岂不是好?”

西闲心里仍竭力在寻思究竟丢到哪里,无瑕理会。

杨夫人忙道:“又说胡话了,那是太子妃所赐的物件,怎好私下拆了。”

杨夫人也知道西闲舍不得,便把今日苏舒燕来过一节说了,又道:“不如明儿你去苏府也瞧瞧她去。”

西闲握着仅剩的另一只耳珰,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这日东来回来,也问起西闲去东宫的事,于青青说了,又道:“原来那苏家的丫头也得了娘娘的赏赐,我看过她戴的那镯子,啧啧,总也值个千儿八百的银子,看着比贤丫头那珠串还名贵呢。”

东来道:“你不是不知道,先前苏家的那件事是太子亏办了,给他们点赏赐也是安抚之意。”

于青青忙问:“给他们家是安抚,那为什么又给贤丫头呢?且我听苏丫头说他们家里其他人都没得赏,怎么反而咱们家里我跟母亲都得了?”

东来皱眉想了会儿,也不能确实,只猜测:“兴许……是因为西闲以后要嫁到苏家,所以太子给太子妃把她当作苏家的人了。”

于青青也觉着有道理:“那咱们家还是跟着苏家沾光了呢?”

东来嗤地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咱们家门前转悠,我瞧着倒像是霁卿似的,本以为他要来咱们家,可我要招呼他的时候,他却反而快快地走了。”

于青青问:“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东来想了想:“像是没看错。只是若真是他,怎么竟过门不入,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于青青道:“能有什么事儿呢,照我看不过是血气方刚的,想你妹妹了又不不好意思,叫我看,还是提早给他们两人定了婚期,免得夜长梦多。”

东来听见“夜长梦多”四个字,隐隐刺耳,回头看了于青青一眼,却也知道她向来口没遮拦,就也罢了。

苏家。

苏霁卿给二哥苏霖卿拉着,苏霖卿道:“我知道这件事亏了你,你心里不乐意是该的,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人家已经给足了咱们面子了。”

送人到了苏郎中的书房门口,苏霖卿又悄声道:“父亲好像不大高兴,你记得别冲撞了。”抬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大丈夫何患无妻?想开些。”

苏霁卿一声不吭。

二公子推门进了书房,行礼道:“父亲,三弟回来了。”

苏郎中瞥了苏霁卿一眼,问道:“你去哪里了?”

见苏霁卿不回答,苏霖卿带笑道:“我在会宾楼找到了三弟,原来是给几个相识绊住了脚。”

“没问你。”苏郎中皱眉,又道:“你出去。”

苏霖卿无奈,看一眼三弟,低头退出,顺手将房门带上。

这边苏郎中看着儿子:“我听你母亲说,你不答应。赌气跑了?”

苏霖卿始终低着头不言语,此刻才说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分明已经下聘礼定了,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我不明白,也不能苟同,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这样强人所难,上次是妹妹,这次是我,堂堂的一国储君,行事怎么能这样颠三倒四。”

苏郎中喝道:“你住口!”

苏霁卿见父亲发怒,便跪倒在地。

“其实,”苏郎中将怒火略平息几分:“你说的也不错,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太子殿下有些难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