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分节阅读 66(1 / 2)

d逛遍寺庙,一边如数家珍地跟她历史细节。

同样在故宫收藏了几百年,他对近几百年的各种八卦如数家珍。倘若旁边走了个凡人,估计要额外给这导游加一倍工资。

娇娇的心思却在别处:“你说的禄东赞设计的拉康遗址,在哪里呀”

有他的设计,就有思维碎片,就有可能存活至今,那个人就有可能重新站在她面前

红衣罗汉笑道:“过这道残门,前面过一片山丘便是。”

娇娇抬眼一看,山丘后面都是碎石土堆,已经出了现代寺庙的游览范围,不禁又叹口气。

人类不断给历史添砖加瓦,一千多年前事物,不论多么坚如磐石,若无系统性的维护,如今也和一堆尘土没区别了吧。

她紧一紧登山鞋的鞋带,大步跟了过去。

一步,两步。没看到什么“遗址”,脚下的碎石杂乱无章。

娇娇揉揉眼睛,疑惑地转头问:“在哪”

她心中一颤。

红衣罗汉的面貌忽然扭曲,狞笑道:“在这儿呢。”

一个书包那么大的红印章当头敲来。

娇娇尖叫一声,本能地一躲。

她惊恐地发现,红衣罗汉再没有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眉毛也斜了起来,胡子也翘了起来,甚至整个脑袋都有点变形。满脸通红,哪还有高僧的样子

他一击不中,再次出击。

而且山丘后边影影绰绰,似乎还来了几个帮手

那红印章杀伤力极大,娇娇手脚不听使唤,眼看就要挨一下

“哎,你是谁娇娇,你在这儿干嘛呢”

飞飞出现在残门旁边,惊讶地大叫。

红衣罗汉脸色一变,手上犹豫了一下子。娇娇趁机夺路而跑。

“救命”

第58章

飞飞和几个同伴们在正规导游的带领下游览完寺庙,发现娇娇不在,跟着一个“野导”不知跑哪去了。

地广人稀的生怕出事,几个人连忙分头寻找。终于在外面一片荒地里,看到娇娇被“野导”攻击。

飞飞情急之下,喊了一嗓子,接着立刻举起手机。

“干什么呢我报警了”

“野导”见状,也不纠缠,逃之夭夭。

娇娇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看,“红衣罗汉”、大印章、还有那些疑似的帮手,见有人来,通通无影无踪。

飞飞不顾娇娇的劝阻,马上找到寺庙管理处,通报了“野导”骚扰游客的事情。

管理人员十分惊讶。

“不可能吧,我们县上个月刚刚整治过无证导游问题”

打开监控录像,娇娇跨出去的那道残门正好是监控边缘,再外面就是盲区。飞飞和几个工作人员不错眼珠子的看了好几遍,只看到娇娇出去,听到娇娇喊救命,其他可疑人士居然一个都没见到

“要么是您的朋友在开玩笑,”工作人员最后说,“当然不太可能啦。要么那野导十分熟悉地形,避开了所有监控。我们会加强巡逻管理的,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飞飞也只能就此作罢,把娇娇拽回客栈,打开电视调到法治频道,进行了一小时的法制教育。

“没证的导游你也敢乱跟人家走这地方不比北京,没有那么多监控摄像头就算人家没有恶意,万一你一脚滑下去,三年找不到人是常事况且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动手打人了肯定是他们勒索你,你不肯交钱,对不对我告诉你,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该低头时就低头”

娇娇呆若木鸡,半天才点点头。

“可是、可是不会啊”

“可是你个头,以后长记性”

飞飞摸出手机,马上向佟彤通报了这一事件。

佟彤在文保组跟一个清朝扇子较了一天的劲,下了班才看手机。读完飞飞的微信,当即透心凉。

红衣罗汉发疯了

赶紧打电话。飞飞把娇娇的傻白甜行径又对她投诉了一遍,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以后我们不让她单独行动了”

佟彤千恩万谢:“看好了她。回来后我请你吃饭。”

“不可能,红衣罗汉昨日刚刚给我讲了一场经,怎么会在藏地招摇撞骗”

赵孟頫满脸惊愕,面对佟彤的询问,忙不迭为老朋友辩解。

佟彤也觉奇怪:“我也见过那位高僧,那气质跟娇娇描述的不太一样。难道化形的文物也会性情大变吗抑或是精分”

赵孟頫摇头,只说:“红衣罗汉修为高深,慈悲仁厚,绝对不会害人。娇娇姑娘定然是认错人了。”

佟彤不死心:“能不能请过来问问”

赵孟頫摆摆手:“红衣罗汉是有德高僧,向他问这种话,算得上羞辱了。赵某也绝不会帮姑娘传达。”

他说得很礼貌,然而意思斩钉截铁,就是拒绝。

佟彤左右为难,蓦地想起一个可能性。

她给娇娇发微信,问:“那个野导罗汉都跟你说什么话了,你学着他的语气,跟我说一遍。”

娇娇心有余悸,一整天呆在客栈没出门,很快就回复了几段语音。

佟彤把手机点了外放。

这座寺院的前身,据说是禄东赞主持修建的哦。

过这道残门,前面过一片山丘便是。

站住,别跑

听完语音,她和赵孟頫同时摇头。

“不是。”

“这人说的是京片子,没有大碴子味儿。”

佟彤沉思良久,忽然说:“我知道他是谁了。赵老师,您那粉丝后援团团长还真不消停啊。”

赵孟頫作红衣罗汉图,技巧高超意境深远,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这幅画曾在清宫内府为乾隆收藏,自然不免盖了几个大印,题了一大段“御笔”。但和人骑图以及其他赵孟頫作品比起来,算是很幸运了,起码那印章没盖到罗汉的衣服上脸上。

gu903();辛亥革命后被溥仪偷带出宫。日本战败后,溥仪出逃途中将此画丢弃于山路,后被解放军发现,移交东北博物馆,也就是现在的辽宁省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