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只是厉长生瞧了根本笑不出,道:公子,先下来再说。

这里视野阔风景好。荆白玉摇摇头,道:可以看得很远。就比如刚才,大老远的,我就瞧见冯夫人与你有说有笑了。

什么有说有笑?厉长生对他招招手,道:再不下来,长生可不保证你的兔子顽偶会怎么样了。

你你你,荆白玉插着腰干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眼说:你竟敢威胁我!你方才与冯夫人说话那温柔劲儿呢?全不似这副模样。

厉长生着实头疼,道:什么温柔劲儿?公子小小年纪便老花眼,以后可要不得。公子再不下来,长生当真要回屋拿兔子顽偶了。

这就下来!荆白玉不情不愿,眼珠子突然滚了一圈,笑眯眯的反而冲厉长生招招手,道:厉长生,我要跳下来了,你快过来接着我。

公子

厉长生站着不动,道:这房檐颇高,莫要胡闹,好好的快下来,别摔着了腿。

驺虞就坐在旁边瞧着,向左看看小太子荆白玉,向右又低头瞧瞧厉长生,似乎觉得他们两人对话也无甚么营养,面瘫着小脸,并无任何表情。

荆白玉不搭厉长生话儿,作势真的往下要跳。

厉长生知他应是开顽笑的,却也着实让人忧心,赶忙向前走了几步,生怕荆白玉脚下一个不稳,再真的大头朝下栽下来。

荆白玉瞧他来了,仿佛得了什么大便宜,偷笑一声还真的就纵身跳下。不过荆白玉在半空之中,踏了一下房檐雕花,哒的一声借了个力,瞬时改变了方向。

厉长生伸手无有接到荆白玉,倒是感觉后背与肩膀上一沉,荆白玉已然翻身一跃,挂在了他背上,搂着厉长生的脖子,道:驾,我们走!

厉长生颇为无奈,但好歹将荆白玉从屋顶上弄了下来,低声道:如今皇上已然到了,太子殿下还这般顽皮,小心被旁人瞧了又要编排一番。

父皇已然去休息了,才不会瞧见。荆白玉道:厉长生,下午我们出去顽儿罢,小叔父昨儿个又弄了只小兔子回来,煞是可爱,我们也去弄一只来养着。

厉长生心里寻思着,自己养着小太子荆白玉一个,已然累得够呛,忙也忙不过来,还养甚么小兔子?根本顾及不来。

荆白玉见他不答应,便趴在厉长生背上,假装唉声叹气了一番,道:父皇已然来了,若不趁着今儿个下午父皇歇息的时间出去顽顽,恐怕接下来都要闷在庄子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罢?你便不觉得闷吗?

厉长生是一点也不觉得闷,荆白玉在他左边耳朵边说完了,又在他右边耳朵边说,总也不停嘴。

厉长生终于叹了口气,道:想去哪里?就当最后放放羊。

荆白玉立时高兴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已经与小叔父打听过了,咱们从山上下去,就后面那座山,山里有好些小兔子,那片没甚么人,全是野生的动物,不是圈养的。

原荆白玉早就打算好了,一说起来便兴致勃勃的停不住嘴。

厉长生背着荆白玉回了屋去,驺虞从屋顶上跳下来,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也随着进了屋,将门回身关好。

午膳很快端上来,荆白玉急匆匆吃了几口,心里全惦记着去抓兔子顽。

下午皇上不曾出房,果然是累得够呛了。随同的詹夫人赶忙谄媚的端了一些个参汤过去嘘寒问暖一番。

那冯夫人瞧詹夫人去向皇上献媚,她也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反而甚是欢喜。

冯夫人干脆回了屋去,不多时换了件新衣裳出来,便施施然往小太子荆白玉下榻的院落而来。

这里可是荆白玉住的地方,冯夫人自持身份不好直接入内,便叫身边丫头去传话,叫厉长生出院来相见,便说是有要紧事情。

小丫头倒是去了,不过回来一无所获。

小丫头道:夫人,下人说公子带着厉长生,用过午膳便出了山庄去,也不知道具体去了何初,许是很晚才会归来。

这会儿荆白玉已然拉着厉长生去抓兔子,的确不在山庄之内,叫冯夫人白忙乎半天,倒是扑了个空。

厉长生点了侍卫跟随,驺虞也在其中。大家出了山庄一路骑马,荆白玉口里说着不远不远,但是前行了一个时辰有余,竟是还未曾到地方。

厉长生侧头瞧他,道:公子,这还不远?

就荆白玉底气不足,道:就是不太远啊,你急什么呀,很快的,快到了,就在前面儿了。

厉长生一笑,道:公子已然说了第十一遍快到了。

荆白玉一听,干脆不言语了,反正已经把厉长生拐骗出来,还行了这般距离,厉长生就是想要返回,亦是不行。

啪嗒

哎呀!

荆白玉正挺着胸脯沾沾自喜,突然之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手背上,还凉丝丝的,砸了个正着。

这电光石火,全不给荆白玉反应工夫。只是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不祥预感。

鸟屎!

荆白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举着小手左右一晃,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

厉长生赶紧驱马去扶他,仔细一瞧着实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道:看起来今儿个公子也是幸运十足。

厉长生!你快帮我擦了!

荆白玉又是着急又是委屈的,举着手一脸无措模样。

驺虞下马跑过来,递了手帕给小太子荆白玉,似乎不太明白小太子为何这般惊慌失措,不过是鸟屎而已,这种东西驺虞早已见怪不怪,没甚么好怕的。

其实荆白玉不是怕,他是嫌脏罢了。从小养尊处优,泥土地荆白玉都嫌脏不想走,更何况是鸟屎掉了一身?

厉长生手脚麻利的给荆白玉处理掉鸟屎,拿出之前那瓶宝格丽宝宝香水,给荆白玉手上喷了两下子。

这会儿荆白玉也不嫌弃奶里奶气的不够男子汉大丈夫,此时条件有限,无法烧水沐浴,能喷些香水盖一盖味道,已经算是不错。

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荆白玉抬头看天,说:怎么总是我被鸟屎砸中,太不公平了。不会是不会是同一只鸟罢?

厉长生笑了,道:公子想得可能太多了,怎么可能是同一只鸟。

那你说,为什么鸟屎不掉在你头上,只掉在我头上?荆白玉说着,还将他的长弓长箭摸了出来,仰着头举着弓,恶狠狠的道:让我瞧瞧,哼,再来我就把它射下来烤着吃!

厉长生不厚道的打趣道:公子可莫要仰着头说话,若是那鸟真的飞回来,恐怕鸟屎会掉在公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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