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城郊军营可没个阴凉之地,虽说已然是秋季,但正午仍是有日光曝晒,早上下午却又狂风大作。这一会儿暴晒一会儿风吹,喻青崖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皮肤禁受不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厉长生也很想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不过瞧了瞧喻青崖的模样,还是先问道:喻公子这是
陈均年拿着长枪走过来,说:太子殿下?厉大人?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和这小子还认识?
萧拓也快步走过来,低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陈均年道:被教训的又不是我。
厉长生道:陈校尉有所不知,这位士兵,乃是总督东厂喻厂督的干儿子。
总督东厂?陈均年重复道。
喻青崖立刻大声说:怎么的,吓到了罢!后悔了罢!没用的!
陈均年露出苦恼的模样,道:那是什么人?我不曾听说过。
你喻青崖差点被陈均年给气死了去,连他爹的名儿都不曾听说过,简直孤陋寡闻!
陈均年并非装模作样,他是直言不讳罢了。毕竟陈均年来到都城不过几日,以前都是土匪,怎么会知道总督东厂的喻厂督是何人?
萧拓低声与陈均年解释了两句,陈均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喻厂督真是可怜见的。你说喻厂督没有儿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挑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收养。说句大实话,这养儿不就为了老了有人尽孝送终吗?现在喻厂督还未老呢,指不定哪天先被他这位一事无成的干儿子给气死,唉
大哥萧拓最知道他大哥的性子,再多说几句,怕是要把人给气死了去。
陈均年小声嘟囔说:我又没说错。
喻青崖已然被气死了去,全然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反复说着:你等着,我回去跟我爹爹说!
厉长生一瞧,这喻青崖好歹是喻厂督的干儿子,而且喻厂督显然是宝贝他宝贝得不行,旁人做不到的事儿,喻青崖只需几句话,喻厂督便即答应下来,哪里是不宝贝的样儿?
厉长生打圆场道:喻公子这是犯了何错,指不定是误会。他日前无有进过军营,陈校尉看在我的面上,多担待一二。
就是。喻青崖一看有人给他撑腰,还是厉长生!当下就挪到了厉长生身后,跟个受气包一样躲起来,还伸手要去拽厉长生的袖子。
啪
荆白玉抬手,快准狠的将喻青崖的手拍开,道:喻公子好端端的为何跑到军营戏耍?这外面的地儿那般大,还不够喻公子耍的?
我喻青崖提起这个就委屈的要死,道:还不是因为你们!
荆白玉都被喻青崖给说糊涂了,自己又不曾下了命令,将喻青崖丢到这里来训练。这喻青崖若是一直待在军营里,谁还在外面给他挣钱呢?
喻青崖颓废的道:是我爹啊,把我丢到这里来的。
原来喻青崖收了厉长生的好处,对他爹一通软磨硬泡,喻督主最后松了口,答应为小太子荆白玉去皇上面前进言,但是有个前提条件。
喻青崖一高兴,二话不说,还未听条件是何,一口气便答应了下来,哪知道这完完全全便是个圈套。
喻厂督显然已想好了,叫人给喻青崖收拾行囊,竟是大晚上的,黑着天便将他丢进了近郊的涤川园军营之中。
喻青崖这回可傻了眼,他又是假哭又是要撞墙的,但是没人理他,小厮硬生生真的把他丢进军营之中,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去找喻风酌复命。
如此一来,喻青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爹还特意打点了一番,喻青崖喊破了喉咙,愣是无人相信他是喻厂督的儿子,只说他是异想天开满口胡言。
喻青崖委屈的脸都要变了形,道:我爹也太狠心了,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啊不对,本来就不是。我在军营里被人欺负了,他肯定不知道
喻青崖当天晚上到了军营,着实是不适应的,感觉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还被人当新来的欺负了去。
有几个士兵拉帮结伙的,瞧见喻青崖是新来的,就指使喻青崖干这干那,还让喻青崖代他们夜间巡逻。
喻青崖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干过什么粗活累活?脾气也被喻风酌惯得是奇大无比,自然不肯听命于他们的,便吵了起来。
哎呦。陈均年在旁边一听,道:原来你们还敢在军营吵架?这我都不知道,罪加一等。
呸!喻青崖道:你治军不严,你的士兵在军营里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你怎么的不管?就欺负我一个老实人!
喻青崖与那帮子士兵吵了起来,他只一个人,又不是高壮的类型,手上功夫也是不好,着实吃亏的厉害。
喻青崖想起来便生气,那几个人竟然骂他小白脸。
喻青崖当下就没忍住,喊了他的经典台词,问那几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干爹是谁,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总督东厂喻督主!
哪知道那几个士兵听了更是哄笑起来,全然不信便罢了,还言辞羞辱。说瞧着喻青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不像是喻风酌的干儿子,倒像是喻风酌的禁嬖男宠。
喻青崖气得抬手就打人,对方吃了一记,哪里能放过他。眼看着喻青崖便要鼻青脸肿,幸好遇到了来巡查的萧拓校尉。
那几个士兵惧怕萧拓威严,不敢大声喧哗,赶忙散了去,喻青崖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喻青崖平日可不是吃亏的主,虽手上功夫不济,但心里的鬼主意是最多的。
他思忖了一夜,觉着不行,第二天天还未亮,便偷偷找了几个士兵,将自己身上的什么玉佩玉扣之类的,全都给了他们,说要收买那几个士兵做自己的小弟,然后再去找昨日羞辱他的士兵打一架。
就这关键时刻,哪里料到,便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喻青崖贿赂士兵之事,不巧被陈均年给瞧见了,那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喻青崖已然罚站了一整日,陈均年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前来瞧瞧喻青崖有没有悔意,不过这一看,是丝毫半点也无。
荆白玉听了十足头疼,暗地里看了一眼厉长生,道:这喻厂督也真是,怎么丢了个大麻烦到军营里。他的儿子他自己管教去啊,叫旁人给他管儿子,若是管得重了,指不定如何心疼,真是麻烦。
厉长生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荆白玉道:这事儿我不管了,你来罢。
荆白玉做了甩手掌柜,厉长生也不好说自己亦是不管,便道:喻青崖的事情,念在他初犯,又是未遂,便饶了他这一次,陈校尉你看可行?
厉长生已然开口,陈均年与萧拓乃是他的部下,哪里有说不行的道理?
萧拓当下第一个说道:谨遵厉大人命令。
陈均年也点点头,道:自然是厉大人说了算的。不过啊,要我说这喻公子罢,还是趁早领走。
谁稀罕你们这地方!喻青崖道:我今儿个就要回家。
厉长生又道:喻公子的事儿,我自会去与喻厂督说明,要罚要打,便让喻厂督自己解决便是。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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