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下泉心知肚明,太子荆白玉是自己孩子的事情,这简直死无对证,荆白玉的母亲已经死了,当年根本没什么知情之人。而那个时候,荆白玉还太小了,就算康下泉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两个一大一小,也只有最多三四分相似罢了,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
所以陆夫人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伺机报仇?还真是让你久等了。幸好荆白玉长得和你十足相似,否则啊,这事情恐怕还真没人相信呢。
是啊,等得太久了。康下泉道:已经磨光了我的耐性!说实话,再见到荆白玉的时候,我本来稍微放下了一些仇恨,不打算将他弄死的。
哦?陆夫人惊讶的说:莫不是瞧见荆白玉那张脸,你便心软了?
康下泉冷笑了一声。
康下泉再见到荆白玉的时候,忽然改变了些许的心思。
他发现,荆白玉虽然叫人心生恨意,但他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说不定
说不定可以利用一番!
康下泉想要将自己失去的全都拿回来!他的儿子如今已经是太子了,日后就会是皇上。而自己是他亲爹,等荆白玉当上了皇帝,那自己便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康下泉不只是要复仇,还要将自己当年失去的,都拿回来。
康下泉第一次见到荆白玉,是被孟云深绑架来的。他当时急中生智,便扮做一个思念儿子的慈祥父亲,一个只要儿子好,自己便什么都无所谓的爹。
只可惜
康下泉有信心,可以将荆白玉打动,这般一来,只要等荆白玉登基,他就可以呼风唤雨。
只可惜,却有个不该出现之人,挡在了康下泉的跟前。
厉长生!
康下泉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果然是厉长生坏事。陆夫人道:看来我们憎恨的人,其实都一样。
康下泉自命不凡,觉得一定可以骗过荆白玉。然而他未有料到,荆白玉身边却有个人,那一双眼目,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
康下泉当时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子,觉得事情不太妙,恐怕
恐怕计划要有所改变才行。
陆夫人说道:你想的是没错的,厉长生乃是荆白玉身边最为得宠之人,只要厉长生在荆白玉身边一日,就算你是荆白玉的亲爹,也休想得到什么好处。
是啊,康下泉道:既然我得不到好处,荆白玉他就别想好过!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放心罢,陆夫人笑着说道:只要我们合作,就一定能将荆白玉从太子之位上搬倒!到时候我们拥立陵川王荆博文登上皇位,将荆博文作为傀儡!你和我,就可以拿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康下泉皱了皱眉头,说道:陵川王我在陵川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这陵川王乃是皇上的亲弟弟,的确是可以与荆白玉争抢皇位之人。但是荆博文可会听从你的安排?
陆夫人笑着说道:你放心罢,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荆博文的确不是个听话之人,不过他是个有软肋的人,我们只要抓住他的软肋,定然可以将他治的服服帖帖。
软肋?康下泉,道:那是什么?
厉长生与喻风酌碰了个头,随即离开,便往荆白玉的宫殿而去。
厉长生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准备离开的窦延亭将军和葛终南将军两位。
灵雨正将两位将军送到大门口,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一起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厉长生大步入内,便瞧见荆白玉坐在席上,正拿着一卷布防图在瞧。
太子。厉长生走过去。
你可算回来了。荆白玉抱怨说道:我去了一趟皇上那面,又寻了大臣议事,还召了窦延亭和葛终南过来。一连串都忙完,也不见你回来,你可真是比我还忙。
太子辛苦了。厉长生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荆白玉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如今情况如此混乱,还能出什么事情?方才皇上已然叫我过去了,传位昭书拟定完毕,不日便要昭告天下。
长生先行恭贺太子殿下。厉长生拱手说道。
皇上想要在寿辰当日饮九子心头热血,以求长生不老的事情,一夜之间便闹的沸沸扬扬,朝野内外无不震惊喧哗,更何况这时候还有许多来朝拜的外臣,事情更是闹的不可开交。
皇上的威信与名声一落千丈,就算他在想要霸占着皇位,可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摄于公义,皇上只好做出准备退位,成为太上皇的决定。
若非如此,恐怕皇上日后再无安宁之日,每天里都会有大批大批的奏折堆积在他的面前,每一本打开,皆是当地百姓控诉皇上暴政的消息。
皇上准备退位,这是厉长生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旦皇上退位,太子殿下荆白玉,便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成为大荆新的君主。
荆白玉露出一个笑容来,却又有些个烦恼,道:皇上还准备下罪己诏,准备往城郊拜天祭地,请求上天宽容。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看来皇上想要再挽回一些自己的名声。
荆白玉点点头。
虽说马上便要退位,但是皇上仍是想要再挽回一些,否则他往后的日子,便要在谩骂声中度过,半夜都难以安寝。
皇上已经下了命令,不日便要往城郊去祭祀,为天下百姓祈福,祈求接下来一年风调雨顺。
荆白玉道:皇上还说,要在祈福的时候,宣布退位的事情。
荆白玉说着,叹息了一声。
厉长生笑着道:这乃是大好事一桩,太子为何叹息不止?
荆白玉说道:这种时候,还非要往城郊去祭拜,总觉得想要不出事儿都难。恐怕此次前去,必然轻松不得。
所以太子才将窦延亭与葛终南两位将军都找了过来。厉长生说道:是想要谨慎的安排一番城郊祭祀的事情。
嗯。荆白玉点点头。
厉长生道:放心罢,有我在,不会叫小白遇到危险的。
荆白玉佯装不在意的说道:你每次都这般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对我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厉长生道:那你可冤枉我了,这不是甜言蜜语,皆是我发自肺腑的话语。
荆白玉感觉自己有点看不下去手中的地图了,说好的假装若无其事,不过厉长生一开口,就止不住让他心跳加速,没来由的高兴欢心。
荆白玉咳嗽一声,问:你与喻风酌到底干什么去了,背着我,还不叫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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