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必。孟云深道:已然擦干净了。
不行。荆博文是铁了心,道:药你不让我喂,衣裳也不让我给你换。你真当我什么也做不好啊。你若是不自己退,我可要用强的了!
厉长生与荆白玉走到门口,就听到荆博文铿锵有力的宣言,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犹如打家劫舍的地痞流氓一般。
最主要的是,房门根本无有关闭,荆白玉一眼便瞧见小叔父,饿虎扑吃,冲着受伤的孟先生就去了。
辣辣眼睛荆白玉止不住低声说道。
小叔父,你在做什么啊?荆白玉提高了声音,想要提醒一番里面饿狼一般的荆博文。
荆博文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根本无有放过孟云深的意思,道:你们有事吗?等一等啊,等我扒了孟云深再说!
荆白玉着实是看不下去,若是平日里,估摸着孟云深早已忍不住将荆博文给绑了。但是眼下孟云深一条胳膊不方便,简直虎落平阳,根本无法阻拦荆博文。
厉长生倒是淡然,走上前一步,将房门吱呀一声,替他们给关上,善解人意的说道:完事了说一声,我们在外面等着。
很快就好!荆博文朗声道。
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听起来鸡飞狗跳。
荆白玉眼皮狂跳两下,道:我怀疑小叔父将孟先生的左手也弄断了
应当不至于。厉长生笑着说:孟先生跟随陵川王这般久,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等了一会儿,里面总算是消停下来,吱呀一声,房门再次打开,荆博文满头热汗的走了出来,道:你们来了啊,有什么事情啊?
的确是有事情,想要请大王帮忙。厉长生满面微笑。
进来说进来坐。荆博文道。
厉长生带着荆白玉入内,坐在席子上,就瞧孟云深也是一头大汗模样。
孟云深是丝毫也未有体会到被人伺候的舒坦感觉,反而比习武练剑了还要疲惫。
厉长生开门见山,说道:听说大王住在都城这段日子,很喜欢到城西的戏园子去听戏。
我?荆博文听得心肝一颤,立刻瞥了一眼孟云深,做贼心虚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不爱听戏,真的!不听的不听的。
厉长生了然的笑笑,道:其实是这样的,今儿个正好孟先生过寿辰,不如长生出银钱,请城西的戏班子到孟先生的府邸上,连唱三天,如何?
什么?荆博文一头雾水,道:连唱三天?
荆博文这本就心虚,他的确喜欢听戏,不过只是单纯的喜欢听戏而已,没有旁的意思。他生怕孟云深误会自己,觉得自己是为了美人才去的。
自己好不容易撇开关系,厉长生却来捣乱,竟然要把城西的戏班子请到孟云深府邸上去唱戏三日,这很容易产生更大的误会啊!
荆博文立刻说:不用了罢,云深他不喜欢听戏,他觉得太吵了,他喜欢安静清净。
孟云深目光淡然,瞧了厉长生一眼,道:也无不可。
什么?荆博文一愣。
孟云深继续淡淡的说道:多谢厉太傅好意,那孟某人却之不恭。
等等荆博文傻了眼,道:你是不是除了手臂受伤,脑袋也被撞了?你不是不喜欢闹闹腾腾的吗?
孟云深见厉长生与荆白玉亲自找来,便知道厉长生是话中有话,请戏班子听戏估摸着是个借口,真正的用意虽还不得而知,但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孟云深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这点领悟还是有的。
他当下顺水推舟,并无拒绝,道:一切便由厉太傅安排便是。
那好。厉长生笑着道:一会儿长生叫人便将戏班子带到府上。
好。孟云深点头。
荆博文在旁边抓耳挠腮,看一眼厉长生,表情平静温和,毫无端倪。又看了一眼荆白玉,表情高深莫测,全不知在想什么。
他又心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孟云深,实在是忍耐不住,嘟囔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的,先前还数叨我呢。
孟云深回视了他一眼,道:怎么的?只许大王一个人听戏?
第96章新欢旧爱
我不是那个意思荆博文期期艾艾的说:我就是怕他们太闹腾了,会吵得你心烦。
孟云深挑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道:再心烦的事情,云深平日里又不是没见过,大王放心,这点并不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啊。荆博文顿时不干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日里每天每天的让你心烦是不是?你怎么变着花样的骂我!
厉长生!
厉长生!
屋里吵吵闹闹的,外面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喊声。
厉长生长身而起,道:是宛阳郡主。
荆白玉往外瞧了一眼,道:宛阳郡主怎么还在?
他们有正经事情要做,宛阳郡主跟着一路来了陆轻舟这面,大家根本顾不得照顾宛阳郡主。
荆白玉本以为已经将宛阳郡主给甩掉,哪知道不多一会儿,宛阳郡主又寻了过来,还一口一个叫着厉长生的名字。
荆白玉也站起身来,道:你不要出去,我出去将宛阳郡主打发走。
等一等。厉长生微笑着拦住他,道:宛阳郡主其实还有些用处,不如将她留下来。
什么?荆白玉惊讶的抬头去看,自己将情敌留在厉长生身边?那自己恐怕是真的疯了。
荆白玉不情不愿,又不想自己表现的过于小心眼子,道:宛阳郡主性格大大咧咧的,又很孩子气,她能帮什么忙?她能做的,我都能做。
是是是,厉长生温声说道:我的小白这般厉害,会做的事情自然很多。只是有件事情,还是宛阳郡主去做比较方便,若是小白去做了,我恐怕会吃醋的。
荆白玉都被他给搞糊涂了,不知厉长生到底要干些什么。
厉长生卖了个关子,眼下才说道:戏班子到了孟先生府邸里,那妇人是个女子,我们这些大男人不好走的太近。若想要打探出什么消息来,还是请宛阳郡主出马,试探一番那妇人才好。
原来如此荆白玉一副大度模样,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宛阳郡主留下来罢。
荆白玉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懊悔的肠子铁青。
下一刻宛阳郡主终于寻到了这面的房间,兴高采烈的走进,热络的拉住了厉长生的手臂,道:厉长生,我有话跟你说,走,咱们去外面讲。
荆白玉目光不善的落在厉长生的手臂上,整个人都冒着一股冷气,仿佛数九寒天的冰坨子。
厉长生倒是温和,道:正巧了,长生也有点事情,想要与宛阳郡主讲。
真的吗?宛阳郡主睁大了眼睛,道:是不是什么好顽的事情?
眼看着厉长生与宛阳郡主拉拉扯扯的便要离开房间,荆白玉是站在原地,跟着也不好,不跟着也不好,心中纠结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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