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之的父亲甚至借此机会,扶持了自己的私生子上位,为那个私生子与一位名媛贵女订了婚,随时伺机准备着夺取沈墨之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沈墨之对此不是一无所知,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沈家的局势十分危险,但想到阮惜曾经危难之际对于他的援手,他还是坚持了与阮惜的婚约。
阮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挺诧异的。
他本以为沈墨之是个心机深沉,充满算计的政客,是看着阮惜本来是阮家最得宠的儿子的份儿上,想要获取阮家的助力才会和他结婚的,就算对阮惜有喜欢,但在利益面前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曾经,阮棠在心中对他的判词,是个比阮鸣要好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的。
不想,却是他看走了眼,阮惜如今已经跌落谷底,声名狼藉,一无所有,甚至还差点给沈墨之戴了绿帽,沈墨之却还仍坚持与他结婚,可见对他可歌可泣,是真的真爱了。
只可惜,沈墨之深情不负,阮惜却不是个安分的……也不知他们结婚以后,他这位‘前未婚夫’还能不能过上安稳日子?
阮棠在心下感叹。
但在感叹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大人,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呢?”
“你是在忙吗?你这样不理我,让我觉得我很惶恐啊……”
“你现在都在干什么?”阮棠还在坚持不懈的骚扰着奥斯顿。
在知道了塞特就是奥斯顿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奥斯顿,也知道奥斯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在通讯上,公爵身份的‘奥斯顿’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回复过他。
阮棠在心中预测,他这样回避着自己,不胜其烦近几天必然会再有动作。
果不其然,奥斯顿被阮棠纠缠得头大如斗,不得不向文森特请求起了场外援助:“文森特,如果说一个oga喜欢你,你却又不想和他在一起,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呢?”
“不想在一起,那简单嘛。直接拒绝不就完了吗?”文森特没想到奥斯顿还会有这样的苦恼,当即想也不想道。
奥斯顿当即道:“直接拒绝没用呢?”
这家伙以为他没有直接拒绝过吗?但阮棠就根本不是一般脸皮薄的oga,死缠烂打的功力可以说是谁也及不上的。
“那就把话说难听一点,或者直接动手呗!这种事不是大人您最擅长的吗?”文森特一脸懵逼。
奥斯顿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你不想伤害他呢?”
他要是能对阮棠狠得下那个心,还需要求助文森特这个蠢货吗?
“喜欢您,你想要拒绝他,但却不想伤害他的oga,谁啊?”文森特简直特别想知道哪个oga居然这么眼瞎,能看上他家大人。
奥斯顿越发没好气了起来:“你说呢?”
他还对文森特倾诉过其他的有关于感情方面的烦恼吗?他现在简直想问问自己当初到底把这家伙招揽过来干吗?
“夫人吗?”文森特被他瞪了一眼,眼见奥斯顿要发飙,当即意识到能让奥斯顿苦恼的oga是谁。
奥斯顿当即瞪他瞪得更凶了。
文森特看着他的眼神,在内心呐喊了一万句草泥马,只想质问你们夫夫之间的情趣到现在还没玩够,大人您居然到了现在还在纠结吗?这么纯情少男,又作又矫情的吗?
但职业操守,却让他将自己心下的吐槽通通压了回去,尽忠职守的提出了建议道:“其实,大人您如果真的不喜欢夫人,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话,倒不如心狠一点,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让他不再对你抱有丝毫幻想……”
“你越是犹豫纠结,考虑他得越多,他就越容易对您抱有幻想和期待。这样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他沉声道。
奥斯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他一向觉得文森特在感情方面其实不靠谱,但他却仍是不由得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无心伤害阮棠,但却没有考虑过越是耽搁得越久,拖下去对阮棠的伤害也就越深,越重。
奥斯顿沉思了好一会,对着阮棠发过来满屏幕的消息,终究是没有一个字回应,选择直接将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发了过去。
在收到离婚协议书后,阮棠所有的消息就全都戛然而止了。
奥斯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阮棠,特意在外面耽误了很久,方才回到了公爵府。
但就算回到了家,他却还是没有勇气用公爵的身份去面对阮棠,只能默默换上了一身男仆衣服,在经过了一些简单的改装以后,才走向了阮棠的卧室。
幸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阴错阳差批了这个马甲。
不然,他就连想见阮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了……
门推开一道缝隙,奥斯顿正在心中暗自斟酌着该和阮棠说什么。
不想,一推开门就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阮棠房间里的视线十分昏暗,光脑随意地打开着正停留在自己发给他离婚协议书被打开的那一瞬。
里面离婚协议的内容十分清晰。
阮棠整个人坐倒在地上,地上还放置着好几个空了的红酒瓶,手里还抓着一个红酒瓶,正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
就连自己推开门,阮棠也是毫无所觉。
奥斯顿当即骇了一跳,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夫人……”
这oga真是不知轻重,喝这么多酒,就算是在自己家,也不能这么喝啊,就不怕出事吗?
阮棠微微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他一般,整张脸上都是气血翻涌不正常的红晕,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道:“是塞特啊?”
“夫人,您怎么喝了这么多?”奥斯顿赶紧上前弯腰,想要将他扶起来。
“不用,我今天高兴。”阮棠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带着鼻音似哭一般笑出了声。
奥斯顿一脸莫名:“您高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