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伙计听完:怪事?你不就是一件怪事情吗?一个拿不下脸上面具的怪人。

闲灯问道:除了我呢?还有没有其他的怪事情?

伙计埋头苦思片刻:非要说有什么怪事情,那还真是有一件。从小河沟这里往前走,有一家商户人家,姓何。我们叫他何员外,去年的时候,何员外给自己的儿子何大捐了个芝麻小官,就在浔阳衙门当差,原本日子过得好好地,谁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何大突然就疯了。

闲灯问道:哦?怎么疯的?没有去看过大夫吗?

伙计笑了一声:就是因为看大夫看不好,才说是一件怪事。何大不知道怎么疯的,见了人就抓着问你看我像谁、你看我像谁,要是不说,就要被他咬得血肉模糊。要是说了,第二天就跟他一样变成了一个疯子。

闲灯问道:疯子病还会传染?

伙计:所以才奇怪啊。何员外请了不少道士跟和尚,愣是没有一个把他看好的。何大疯了之后,身材变得十分佝偻,原本壮硕的身体成了干巴巴的一条,口涎横流,不会走路,就在楼梯上爬来爬去,就像就像

闲灯:像什么?

伙计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不知道,听说何大那个样子怪渗人的,都不像一个人了。要是有兴趣你自己去看。说完,又问:你这个面具怪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闲灯:就在刚才。

伙计:那你可要小心了,何大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就疯成了那样,要是你也撞了一样的邪,千万不要逞强自己解决,要我说,你还是赶紧去找天机变吧!

闲灯听完,内心无语片刻:天机变?他不来找自己就好了,自己还能赶着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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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笨蛋闲灯!

兰小美人口是心非呀嘻嘻嘻嘻

滴恭喜小美人获得一张好人卡[被打

图谋不轨

又跟伙计聊了两句,闲灯站起身告辞。

兰雪怀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并没有要单独行动的样子。闲灯还是拿不定主意,心中忐忑了片刻,斟酌了几句措辞,开口道:小仙君,你接下来是跟我一起,还是

闲灯一边说一边观察兰雪怀的脸色,说到一半,连忙改口:我看我一个人是绝对解决不了此事的,还望小仙君助我一臂之力,辛苦你了。

兰雪怀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开口:就知道你办不好,还不快走。

闲灯答应了两声,想要摸一摸鼻子,结果一手摸上去就摸到了面具。

他拿起挂在胸口的照妖镜,看了眼自己的面具,面具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诡异的动作。

闲灯暂时放下警惕,去往何府的路上,他又问兰雪怀借了些银子,买了三柱线香和一个墨斗。

东西放进了包中,一路沿着人群打听,终于找到了何员外的府邸。

二人站定,闲灯抬起头打量何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旁的镇宅石狮子脱了漆,掉了一地的猩红色碎片,也没有人来打扫,想必何员外已经没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闲灯沉思片刻,正要上前去敲大门,何府的侧门就出来了一个拿着扫把的老妇人。

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外面阴沉了一下午的天气终于落了一滴雨下来,紧接着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连着一串砸在地上,最先落到地上的水珠滚了一圈的灰尘,然后才啪的一下碎在地面上,成了一滩水。

闲灯福至心灵道:老婆婆,外面下了大雨,我和朋友想要借住一晚上。听闻何员外和善仁义,便不请自来,求个住处,不用太好的房间,只需柴房就可以。

老妇人握着扫把盯了一会儿闲灯,开口:行吧,进来。不过何员外不在这个宅子里,老太婆提前告诉你们,这宅子里只住了一个疯子和几个下人,住进来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闲灯尽职尽责的给兰雪怀解释:听她的意思,看来何员外一家已经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这个宅子里估计就剩下了何大,否则她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借住。

兰雪怀觑了他一眼:用得着你解释?

闲灯: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紧紧跟着老妇人从侧门进去。同时,他也在心里想道:我下次再主动和他说话我就是一条小狗。

穿过一条灰石板路,地面上的石头铺的坑坑洼洼,因为下雨的缘故,泥点子从地面上被溅起来,飞到了裤子上。老妇人推开一扇小门,三人走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子很小,正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一口深井,井边堆着三块石头,一团成年人手腕粗细的铁链,生了锈,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

老妇人临走之前,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过身,站在门口嘱咐闲灯:如果晚上有人来敲你的门,你一定不能开门。

闲灯道:这是何解?还会有谁来敲我的门吗?

老妇人道:你只管锁好门就是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铁锁,挂在门上。

闲灯见状,心里想:这么大一把锁,我要是不开门,谁还能进来?

一刻钟之后,闲灯将院里的一间小屋子打扫干净,眼看外面天色不早,便请兰雪怀上床睡觉。

他从柜子里抱了两床褥子,自己没打算睡床,不过却怕自己没打扫干净,兰雪怀不愿意下榻。再看兰雪怀,他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子正中间的那一把椅子上,外面风大雨大,吹得窗户来回拍打窗棱,饶是如此也没有惊动他分毫。

闲灯点了一支蜡烛,令屋子里稍稍亮堂一些,又将自己买的三根线香点燃,插在门槛最右边,这才开口:小仙君,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

插线香有两个目的,一是房子无人居住,没有人气,他们不请自来,会惊扰到屋内的原住民,这三根线香便是住宿费,也可以称之为过路费,遇到荒山野庙,都是用此做法保一夜平安。

二是线香插在门槛右边,防止外面的孤魂野鬼进门,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落在地上的香灰就会如实反映。

闲灯虽然失忆,但脑海中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记忆,比如这种常人不会的歪门邪道。只不过记忆缺失太严重,他不太确定这个法子到底可行不可行,因此也只是一试。

兰雪怀睁开眼,说道:你没有锁院子里的门。

闲灯笑道:我当然不锁。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看一看这个怪事吗,要是没有任何怪事,我岂不是白来了一趟。现在不和你说这个,既然没人来敲门,我们就先歇下,睡够了再对付他也不迟。

兰雪怀望向房间东面的床,与其说是床,倒不是说是炕。

gu903();浔阳城在北方,天气寒冷,家家户户都是睡在炕上的。所谓炕,便是用水和泥砌出来的石床,也有些家里是用石砖砌出来的。兰雪怀眼前的这个炕就是砖头做的,炕下面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里面放了一下烧过的炭火,黑漆漆的,还有几块湿了的木头,看上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点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