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这个时代对同性恋非常不友好,容忍度为零。只钱宇给一个男生写情书,纵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已足够有心人攻讦他,毁掉他人生的了。

这种事陈明辉自然不允许,因而在重生后,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和钱宇打赌,输的那个给对方写情书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就为了让对方出丑。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没人信,但要是陈明辉的话,同学们就都信了,并觉得这种方式很陈明辉,还有点酷。

在班上,启明地位仅次于陈明辉,陈明辉不在,启明就成了老虎不在家装大王的那只猴子。郝莹无论怎样也不敢和启明正面对上,不管怎么说,陈明辉是喜欢过她的,她觉得那么深的喜欢不可能只一日的功夫说没就没,总还有些情意在。因而敢挑战陈明辉的威严与底线。但启明从一开始对她就不若班级里男生那么殷切,反而有些许莫名的厌恶。

郝莹紧咬下唇,不甘心的憋回一肚子谩骂。

第22章失约

今天是李翠大喜的日子,可她今日心头却并不欢喜。

想当初她和钱父成亲那会,家里日子是紧巴,没什么钱,就连请乡亲们吃饭的酒席钱都是借的,可好歹钱父仍是凑够了二十桌,这么多桌席面需要不少钱,在那段十分艰辛,吃不上穿不上的日子里,很少有人家会这么摆阔。

这时候礼钱也和后来不一样,大家拿的少,来吃的人多,像一些家穷的甚至就是带一把菜几个鸡蛋。要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还好说,来的都是同事,礼份子钱肯定不少。可偏偏钱家和李家都是农民家庭,不认识几个工人,自然收到的礼金就少。

所以乡上有些穷人家结婚是摆不起酒席的,或者摆酒也只会少摆几桌,叫上直属亲戚,要好的朋友热闹一番就算了。而这些人的朋友因了解这对亲人的情况,也就不会拖家带口,一来把全家都带过来。否则人来太多了,席面大了,有些人家就要因此背负一笔巨额外债。

因而,钱家这样阔绰的席面,一时间令李翠在左右邻里面前很是风光了一阵,后来许多新成亲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她来着。

可是这次和她刚成亲的丈夫,竟然没在村中摆酒席,只把两家人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了。

李翠委屈的哭,我整整小了你十五岁,咱两差这么多我还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你,图什么,不就是图你曾对我说过以后一定对我好。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连酒席都不摆,你叫我以后在娘家在村中怎么能抬起头?

汉子闷头抽着旱烟一声不吱。

李翠气不过捅了他一下,你倒是吱个声啊。

半晌,汉子才闷声闷气道:我娘说了,咱们是二婚,丢人,就不摆酒了。

可成亲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咱们都商量好了,至少摆八张桌,结果一张都没有。

汉子又没动静了。

却是门外的婆婆听见了,立刻尖着嗓子道:真不害臊,前头男人刚死没一年就改嫁人,也不嫌磕馋。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还寻思摆酒席,还当我们家娶你回来不够丢人啊!

这要是前婆婆敢这么说她,李翠早就骂回去了。事实上,她前婆婆也不会这么对她。她的前婆婆钱老太是乡上有名的和善人,对谁都笑眯眯的,就是家穷,即便他钱家人品不错,可许多人家仍是不愿意把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吃苦。

后来经人介绍,李翠认识了钱父,嫁了进来,钱家好不容易说上媳妇,就菩萨一样把李翠供了起来。

一开始还好,李翠在娘家也是吃过苦的,特别珍惜这段日子。可时间久了,钱家人一直把姿态摆得太低,李翠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天上没有地下难寻,谁娶到她,都是那家人的福气。更是把钱父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直到钱父去世,真正嫁进这家,她才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哄着她供着她。甚至这家人还因为她是二婚而非常嫌弃她。

李翠自己也知道她这是二婚,绝对不能再离婚,否则绝对会被人讲究死,收敛起了以前的脾气,也不敢和婆婆大声顶嘴,就怕婆婆一个气不顺逼着这任丈夫休了她。

没见听李翠还嘴,婆婆才些许满意,骂骂咧咧离开了,也就前头死了的钱家小子拿你当个宝,还不知道惜福。蠢货,结婚证都领了,还想要酒席,做梦。

李翠还在小声呜咽,却没有人向从前的钱父般上前哄她了。

逛了几日,都没有合适的生意,陈明辉只能如约去百货大楼等人。

百货大楼四点下班,四点十五左右人就陆陆续续走净了。到了后来,甚至看见了赵佩和马经理。

马经理大腹便便,顶着个怀胎五月的肚子重重哼了声。

小小年纪不思进取,净学人家投机取巧,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总该知道教训了。赵佩幸灾乐祸的讥讽着正开心,抬头一眼看见前方先了他几步的马经理,忙追上去。

姐夫,你回家啊,正好顺道捎我一程。说着就一屁股坐在马经理后座上。

马经理脸一拉,比马脸还长。

我不回家,也不顺道,你下去。

赵佩讪讪的,哦,你不回家啊,那干啥去?

怎么,我干什么还得跟你汇报。马经理眼睛一瞪,还有,在单位叫我经理!

马经理调转车把子,嗖地一下蹬远了。

哦,原来有人倒贴人都不要啊。陈明辉似笑非笑道:也难怪了,三十岁的人长的跟五十多岁似得,哪个男人能下去嘴!

你赵佩眉毛倒竖,张嘴就要撒泼。

陈明辉却先一步堵住她,悠悠道:我劝这位大婶说话前先动脑子想想,你要是把我说恼了,明个我便把这事拿到你们百货大楼里随便一说,再稍微那么润色一下,你说会被传成什么样?

赵佩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单纯想搭下马经理的自行车而已,再说,我们是亲戚。

哦,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谣言之所以谓之为谣言,就是因为它不必是真的。当初,大婶您不就是用这手和马经理联手把我撵出来的嘛。

赵佩想到自己平时不怎么样的人缘,要是这小兔崽子真去百货大楼里随便说点什么,就算明知是假的,那些老娘们肯定也会添油加醋说的比真的还真。

想到这种可能,赵佩顿时神色慌张了,你,你一个小孩崽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兔子似得窜走了。

身后铁门隆隆直响,陈明辉回头就见一个老头在锁门,应该是百货大楼的打更人。

陈明辉上前一步问道:大伯,百货大楼里的人都走净了吗?我和里面一个工作人员约在这里见面,并没见她出来。

老头不耐烦的挥挥手,没人了,早都走干净了,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透了。

陈明辉顺着老伯的手指抬头望去,果然天空已黑蒙蒙一片,那墨色的黑,似无边无际。

之后几天,陈明辉白日里去百货大楼找过几次范春娟,范春娟都不在。

gu903();请问大姐,知道卖玩具的范姨为什么没来吗?陈明辉捉住一个邻柜台的妇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