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马叔,真不成了,我必须得回去,马上就高考了,我得回去考试。

啥?马超越愣了下,你还在读书?马超越还以为只有陈明辉弟弟在读书,而他已经辍学供他弟弟上学,没想到陈明辉竟然也在读书。那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和学校请假了?

陈明辉点头,是的,我成绩不好,老师不怎么在意。我自己高考把握不大,打算自费,但不管怎样,高考成绩必须得有。

马超越道:那你可得回去,这是大事,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明天我想在海市逛逛,买些东西带回去。

出来一趟,你也赚了不少钱,是该带点好东西回去。马超越道:你要是在百货大楼看中什么就来找我,价格什么的好说。

谢谢马叔。

第27章终于回家了

第二天没吃早饭陈明辉就去火车站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的票,之前预买的那张在敲定服装生意后就被他退掉了,花了几块钱的手续费。

手握着这张返程票,陈明辉心里很是欣喜还有说不出来的酸涩。终于可以回家了。说来也奇怪,他上辈子同样单打独斗,四处闯荡,飘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可现在,他才出来二个多月,日子过的也不算苦,对家的思念就那么的迫不及待,急切的似一秒也等不了了。

不知不觉竟将好好的一张票揉搓得发了旧,陈明辉赶紧将车票揣起来,找了个路边摊喝了一碗豆浆吃了四根油条,然后就去了百货大楼。

陈明辉没着急先买东西,而是先去了范春娟那里。

范春娟惊喜的睁大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陈明辉刚要回答,他身后就响起一道尖刻的女声,小兔崽子你怎么又来了,马经理不是说了不卖你东西吗?

陈明辉挑挑眉毛,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似乎不够,他转过身向赵佩看去却楞住了。

月余不见,赵佩竟大变了样。从前她虽然瘦,面相刻薄,尖嘴猴腮,可好赖还有股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傲气撑着。现在的她虽然还在勉力维持那股骄傲,可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颓废阴郁出来,似整个人常年生活在压抑中。

范春娟,我告诉你这小伙子可是马经理他家亲戚。上次的事是人家叔侄两个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赵佩讥讽道。

什么,怎么可能?赵佩不可置信的大叫一声,我怎么不知道马经理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这下不止范春娟,旁边柜台的女人也跟着讽刺道:赵佩,你这话说的真可笑,你是马经理的谁,马经理家有哪门亲戚还得经你一一审核啊?真是不要脸,这还真当自己是小了,手都插到人家家里亲戚上了!

赵佩脸色青白,我都说了那是他胡说的,我才没有做过,我只是单纯想搭马经理的车回家,他是我姐夫,顺路捎我一程怎么了,还有我没有搂过他的腰。

解释过多少回了,可就是没人听,这些人总是有事没事就要拿话出来敲打她,谣言简直要令她发疯。

赵佩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和他们解释,告诉他们你是污蔑我的,快点,快点解释啊。我受不了了,我受够了。说着疯狂的抓上来。

被陈明辉闪身躲过,赵佩的样子并未使陈明辉心软,他没什么好心软。当初这个女人陷害他的时候可有想过他小小年纪就要养家,要是失了这条财路,身后那一大家子怎么活。这要是他运气不好了些,或者换个真有一大家要养的老实人,是不是就真给赵佩害的家破人亡了。

如今这一切只能是她的报应。

陈明辉冷笑,我解释什么,我只说了我看到的,那就是你非要坐在人家马经理的后车座上还企图要搂马经理的腰,被马经理躲开并冷着脸撵下去了。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勾引,那怎样才是,非得脱.光了躺床.上勾引才算。

真恶心

这么长时间赵佩的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没什么改变。陈明辉赖得再看她闹下去,就对范春娟道:范姨,明天我就回老家了,过来和你道别。

范春娟道:怎么不做买卖了?

我还是个学生,过几日要中考了。

怪不得马经理那么生气,说了那样的话,原来是你逃学出来的,这就难怪了。

陈志辉笑着点头,又和范春娟闲话两句就离开了。

海市的百货大楼可比他们镇上的东西全多了,什么都有,还不像镇上的总缺货,今个没白糖明个没香油的。

他现在手上有钱有票,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这时候的人嘴巴里都没滋没味的,就缺肉味和甜味,大白兔奶糖来三斤,再来一斤水果硬糖。麦乳精买两罐,这时候的人一般买麦乳精都是回家给老人婴儿吃的,但陈明辉知道这玩意算营养品,钱宇也喝得。钱宇那小身板太单薄了,需要好好补补。

还有蛤蜊干、冻虾仁、牛肉干、腊肠,这些东西一样买了二斤。还有一些他们那里没有的果脯糕点面包陈明辉都买了不少。另外还买了几块肥皂,这东西他们镇上百货大楼倒是也有,但陈明辉还是在这里买了,他看包装就觉得海市这边的比他家那边的要好。

不知不觉走到手表区,陈明辉的目光落在上面,一旁坐着的两个服务员都没动,主要是陈明辉穿着太寒酸,横看竖看也不像能买起的。

陈明辉问:这表怎么卖?

两个服务员低头打毛衣,谁也没答他。

陈明辉不得不又问遍,手表怎么卖?

一连问了两遍,实在不好装继续听不见了,其中一个服务员才不得不搭腔道:一百四十五一支,一张工业票。

另一个服务员翻个白眼,小声道:你搭理他干什么,看他的穷酸样就知道是买不起的,装大款问问两句干看两眼就得寻个由头走了,这样的人还少吗,就你愿意理他。

这种事遇见的多了,看了一溜十三刀结果也不买,还要倒找个理由说她们的东西怎么怎么样,绝口不提自己没钱没票。这样的人多了,服务员就烦了,下意识就养成了看人穿衣打扮判断这人有没有购买能力的习惯。尽管一看就知道陈明辉是个穷酸人,其中一个服务员还是将表拿出来给他看了。

其实陈明辉是能买起的,他手里也有工业票,他卖服装的时候就特意留意着收工业票,拿工业票过来买服装的,价格上要便宜一半,因而还是有人愿意拿工业票过来买东西的。

他想买手表,却不是给他自己买,而是给钱宇。这时候能戴上手表是件挺令人羡慕的事情,特别还是学生,就是参加工作的工人能戴起上海牌手表都是很有面子的。而他想给钱宇撞这个面子,钱宇这些年过的就是太没面了,也该有有面了。

这么想着,陈明辉不再犹豫,给我来一支,这是票。他又数出钱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本还以为他就是过干瘾,结果竟然真的要了,反倒惊了下,反应过来后忙收了钱,拿出手表盒子打包装好。

陈明辉拿着手表走远还隐隐约约听见两个服务员议论他,没想到竟真买了,还以为他不能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