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父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郝母和郝建材又拍又捏人中的才把人给弄过来。郝父愤恨道:瞅你找这什么玩意!
郝莹只顾着抽抽噎噎地哭,也不说话,随便郝家人打骂。
事已至此,郝莹和王世楠纵然通天的本事也翻不了身,没看下去的必要了。
张大娘,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我和小宇就先回家了。我看你家大爷他们也来了,我们就不送你了。陈明辉和张大娘打声招呼就打算深藏功与名。
郝莹在张大娘怀里,清清楚楚听见陈明辉的话,立刻尖叫道:你不能走,陈明辉你不可以走,是你把我约来的,现在变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你不行走!
郝母一听还有那混混陈明辉的事,更气了,破口大骂道:贱货,你和几个男人钻了小树林,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自爱,当初生下来就应该给你捏死。
张菊呸了口,不要脸的小贱人,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我儿子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倒叫你骗了第一次去。
陈明辉也跟着火上浇油,郝莹,你是不是属狗的,逮谁咬谁。被当场捉奸的是你和王世楠,可不是跟我陈明辉,这有我什么事?
郝母回手又一巴掌扇下去,说,到底怎么回事?
郝莹梨花带雨道:约我的人是陈明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别人,和我处对象的也是陈明辉,所以他不能走。
陈明辉冷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你说你和我处对象,是我约你来的,那你有证据吗?
有,我有信。郝莹忙道。
信在哪?陈明辉又问。
信给你了,在你那里。
陈明辉讥笑道:还是空口白牙无凭无据,想说谁就说谁。那是不是你明个又看上别人,和你处对象或者约在这的就又换了人。
不是的,你知道不是的,是你让我给你写信约在这里的。你亲口对我说的,只要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就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随便我花。郝莹去抓郝母的手,试图给自己找个同盟,爸妈,约我的人就是陈明辉,你们别让他跑了。他答应出一千元的彩礼给咱家,有这钱,小弟的聘礼钱就有了。
郝母登时眼睛就直了,一把薅住陈明辉,我闺女说了,是你骗她来的,这事你也有责任,事情不说请楚你别想走。
郝建材这下也跟着道:不拿钱,你别想走。他娶媳妇的钱可算有着落了,不管他姐到底失身给了谁,这个陈明辉是绝对不能独善其身,必须把一千元钱给他吐出来。
大家听听,这哪里是处对象,分明是看上我的钱了,知道我卖房子卖了两千多元钱,就要讹我。
我没有,陈明辉,事到如今你不能这样对我。郝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当初你骗我身子的时候说的怎么怎么样好,现在就翻脸无情了吗?
停!陈明辉比了个手势,你搞清楚,被当场脱光捉住的是你和别人。行,就假设你约的人是我,那么为什么来人不是我,你却仍和他发生了关系,是说你就是这么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吗,人皆可夫。那么我再替你想个理由,黑灯瞎火,你没认出来是我,错把别人当成了我,意外发生了关系。那么你更不应该找我,而是应该找警察报警,王世楠这是犯罪,流氓罪,够枪.毙了。
陈明辉冷笑: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知道被算计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王世楠终于不再沉默,我没犯罪,是她引诱了我,我有证据,是郝莹给我写的信,她在信里约我来这里,信就在我裤子兜里,你们可以自己看。
你裤子在哪呢?张菊摸了摸,她给儿子套的是毛裤,外裤不知道扔在哪了。
王世楠道:我裤子在郝莹身上穿着呢,信就在最外层口袋,你们一翻就看到了。
张大娘伸手去掏,果然掏出来一摞信。她不识字,把信交给识字的人,那人看了两眼,黢黑的脸烧了起来,这郝莹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矜持,这满纸写的都是什么淫.词艳.语,他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害臊。终于在一张信上翻到要找的,那人多一眼都不敢再看。拿着信道:找到了,这呢,这上面写的正是约在这里,王家小子没说谎。
郝莹脸色一片惨白,不是的,信不是给他的,是给陈明辉的
事到如今已经清楚大白,你还想讹我?陈明辉道:各位叔叔伯伯可都是证人,这和郝莹被捉的可不是我。
郝莹疯了,不,陈明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会给我一千元的彩礼,还有剩下的几千都给我随便我花。还答应日日做肉给我吃,你不能反悔,你
陈明辉喝断道:报警吧,我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不能因为晦气撞破一场野鸳鸯戏就要一个破鞋,天下没这道理,警察来了,正好还我公道。
张大娘也道: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咋还魔障了,这事从头到尾就和人家陈明辉没关系,我们这多双眼睛都在这看着呢,全都是证人。
就如陈明辉所言,便是警察来了,也没他的事。要我说,你现在可别攀扯别人了,免得寒了你对象的心。毕竟你和你对象都到了如今这步,你要是寒了他的心,他不肯要你,你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张大娘的话如当头棒喝,郝家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女儿除了王世楠已经没人肯要了。顿时又去纠缠起王家来。
这份亲事,张菊不愿意,谁家会肯说一个婚前就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孩,可郝家说了,要是不愿意就告王世楠流氓罪,枪.崩了他。毕竟他们女儿只是约他在这里见面,可不是来发生关系的。是王世楠见色起意,强迫了他们女儿。
这下王家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但彩礼钱别说一百,一毛都不愿意拿,最后好说歹说,才给了二十元钱五斤肉二十鸡蛋和几尺布料做彩礼娶了郝莹。
这彩礼王家拿的不甘愿,媳妇娶的也不随心,又丢了这么大人,所幸酒席也不摆,只让郝莹收拾了个小包袱就过来了,搞的比二婚还寒酸。
婚后王家不愿意浪费钱供郝莹读书,郝莹只能不去学校转而跟着王家下地赚公分。没几日王世楠因受不了学校的流言蜚语也不读书了,但他可不用下地赚公分。他是王家的独苗苗,张菊可舍不得。每日就让儿子大爷似得在家炕头休息,他们三个下地累死累活赚钱养王世楠。
可即便这样,郝莹每日还要挨骂,饭做的不及时,王世楠不喜欢吃,家里收拾的不干净,碗筷没刷。总之张菊每日都有不重复的借口骂郝莹,一个忙种过去,郝莹整个人脱层皮,肌肤被晒的黝黑,身上读书人的文气也没了,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泯然于众的乡下女人。
脸上没了傲气,只剩下忧愁。徐思来看她的时候,见到这样的郝莹差点没认出来。随后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骄傲感。这个昔日被捧的高高在上的女神今日终于被她踩在脚底下,真该让同学们都看看,这样的郝莹哪有她半分漂亮,从前都是他们眼瞎。
不过才和徐思说两句话的功夫,张菊就骂道:谁家媳妇见天似你这般就知道偷赖,都啥时候了还不滚回来给你男人做饭。还读过书呢,就这么读的,伺候男人都伺候不明白,这书真是白读了。
张菊尖酸刻薄道:也不算白读,毕竟学会了勾男人的手段,到底还是把我儿子勾到手了,要不凭我儿子的优秀能找你这样的,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