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娜,我刚刚已经和你爸妈说好了,他们收了我五元钱的定金,你明天赶紧把图纸给我拿回来,不然高翠英威胁的哼了两声。
爸妈冯娜第一次在冯父冯母面前争辩道:这是偷!
偷什么偷,一个衣服的图样罢了,别说还给钱,就是不给钱,看着那样子谁还能做不出来是怎么的。再说你高姐都说了,你们店里人来人往,那图纸谁都能拿到,能发现丢了,那么多人,也怀疑不到你身上。你弟今年学费都是借的,正好用这钱还借款。
不行,你把钱还给她,我是不会偷图纸的。冯娜断然拒绝道。
你这死丫头翅膀硬了,我的话都敢不听了!冯母一下下拧在冯娜身上,冯娜躲着哭着,就是不应。
高翠英阴阳怪气道:呦,这处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没嫁进人家里呢,就先向着上了。
冯母立刻停下来,向高翠英看过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翠英不答,反而看向冯娜,得意的梗着脖子,冯娜,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样,你要是继续犟下去可别怪我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娜神情微微躲闪,这样子在高翠英眼里坐实了是在心虚。
冯母看他们猜谜,急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死丫头快点说啊?
冯娜,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可就真说了。高翠英威胁道。
冯娜低着头,仍旧还是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比给你留面。高翠英冷笑,转头对冯母道:你也不用逼你们家冯娜了,这事就是打死他她也不能做。因为她打工的那个店老板和你们家姑娘好上了。看她护得这么个劲,也许该干的不该干的估计都干了,要不能护的跟个什么似的。
高翠英,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我姑娘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许你这么污蔑她。
我污蔑她?高翠英从鼻子里嗤一声。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家姑娘和你们怎么说的,在明宇服装店做服务员是不?可我第一次见谁家服务员不去店里上班,而是去老板家里上班的!这哪是服务什么顾客,根本是在服务老板!
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现在都不能承认。这个年代,私自处对象就够丢人的了,要是传出去谁家姑娘婚前就和哪个男的有一腿,这村里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那家人家。
冯母冲上去和高翠英打做一团,最后好不容易被分开,骂骂咧咧呸了声回了婆家。
高翠英一离开,冯母好比那闻着屎的苍蝇,赶紧揪住冯娜问:你真和你们店老板处对象了?他店里生意怎么样?有没有钱?
我没和他处对象。冯娜便是长了十张嘴。冯母也不肯听她解释。
没处对象?那好我问你,你去没去你们老板家,没处对象你去一个男的家里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谁说的清楚?冯母一双浑浊的双眼充满了算计,老冯。你明天叫上你几个兄弟,咱们去市里给姑娘讨个说法。咱们清清白白养大的姑娘,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叫人占了便宜。
冯父磕磕烟枪,这没个证据什么的,人能承认嘛?
怎么不承认,我这姑娘进没进他家,只要进了,孤男寡女在屋的,干什么没干什么谁能说得清。只要你姑娘咬死了他干了点啥,那他就是干了,没干也干了。冯母半威胁半诱惑地对冯娜道:明天你给咬死了,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实在不会说,你就哭,哭你是最拿手嘛,平时动不动就知道哭,明天你就可劲哭。
可可我真没和陈明辉发生什么,就是在他家单纯的干活了。
你死脑瓜骨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冯母的指头狠狠戳着冯娜的脑袋,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红印子。那个高翠英都过来拿钱买图纸了,这就说明你们老板店里生意肯定很好,生意好自然就有钱。只要你们俩个结婚了,他有钱不就是你有钱。
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你就掉进福堆里了,享不尽的福气,还做什么衣服,你就是老板了。冯母劝说冯娜时,还不忘加句,也方便日后照顾你弟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咱们老冯家的根。
冯母还在喋喋不休着要她以后怎样怎样的帮扶她弟弟,可冯娜的心思却早就飞了。她想到每每做饭时,陈明辉总会温柔地问着钱宇想吃什么,那柔和的眉眼不知道怎么就落在她心上,总是会在最不经意间想起来。
大约是心理想着的都是那个人,出口的解释变得又苍白又无力,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冯母将人轻易推进里屋,叫家里孩子看着,和冯父具体商量起明天做事的细节。
陈明辉早上起来,眼皮就不停地跳,他跳得他难受,撕了一小块白纸贴上。摸过手边一看,已经三点半了。四点,冯娜和任欣和就该过来了,他得赶紧把早饭做好,这个点在家里肯定都没吃饭。早饭不吃,陈明辉怕她们干活没力气,本来女同志身体素质就弱,这个年代营养又跟不上去,可别给人累坏了。
第77章一场闹剧
钱宇还在睡觉,陈明辉已经忙乎起来。早饭,钱宇喜欢吃包子一类带馅的东西,再喝上一碗软糯的米粥,最好还有一杯牛奶或者豆浆。
包子,钱宇认为是纯肉馅的最好吃,两人刚开始在一起那会儿,只要钱够,陈明辉就会做纯肉馅的包子。后来来到这边,钱是不缺了,陈明辉有一阵就总做纯肉包子,吃得多了,陈明辉又开始怕钱宇偏食缺乏植物性营养。这才偶尔会在包子中添加各类辅食。
今天还打算做包子,香菇胡萝卜和猪肉馅的包子,这回倒不是为了营养问题,而是在他这吃饭的人多,天天纯猪肉馅的大包子他供不起。这个时代的女性可不像后世的女孩子吃一点点就饱。长期没有营养,肚子里没油水,敞开怀吃,也是很吓人的。所以陈明辉做了半荤包子,菜多肉少,粥里剁了些火腿碎,正要炝拌咸菜时,门被敲响。
陈明辉应了声,来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是冯娜,她局促的站在门外,眼神低垂。陈明辉叹气,冯娜这幅表情明显就是又给她找事了。
陈明辉打开门想问她怎么了,结果门一打开,瞬间藏在楼梯里的几道影子冲上来,一把将陈明辉死死按在地上。摁着他的是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陈明辉根本反抗不了。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陈明辉铁青着脸色,冷冷的看着冯娜,冯娜,我陈明辉自问作为你的老板没有苛待你的地方,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带着几个人来抢劫我!
冯娜哭哭啼啼道: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摁着陈明辉的青年使劲把陈明辉脑袋往下按,你个王八蛋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表妹。青年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吃完就不认,现在我们找上门,还想威胁我表妹。
什么吃完不认?陈明辉下意识反问。
呵,还不承认。青年叫嚣着,我们有人证,亲眼看见我表妹昨天进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