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转天,冯表哥就以脑袋疼为由住进医院,冯家得意洋洋,以为这事最后的结果就会这么不了了之。
陈明辉得到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走着瞧就是了。
既然是住院,就要检查打针用药,这一笔笔费用都不便宜,对于他们这样没有任何保证的乡下人而言,终于住了几日就受不了市里高昂的住院费用了。特别是当初为了整治陈明辉,他们还和他选择了一样的大医院,这家医院医疗是全国享誉的,同时费用也是高额的。当冯家人再拿不起医药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注意。
只能找到警察要求和解,陈明辉同意和解,提出五百元的赔偿,公开道歉,以及支付医疗费用。冯家马上说,他们也住院了,陈明辉便道,冯家付他的医疗费,他赔付冯家的,这一要求合情合理,警察同意了。可冯家哪能付起陈明辉的医药费,陈明辉手里钱,砸了大量金钱检查治疗,只医药费就用了进千元。冯家要是有这千元早就说上媳妇了,可不给又不行,冯表哥被扣在警察那边,不给就要依法拘留,留有案底的人,这一辈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最后没办法只能答应。除去陈明辉赔付冯家的三百元医药费外,冯表哥家里要支付陈明辉七百元的医药费,以及三百元的精神赔偿,并且道歉。
一千元在八十年代可是一笔巨款,远非后世千元可比,一个农村家庭根本拿不出。冯表哥家里便不依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冯娜家,要不是她家求上门,他们都不知道陈明辉是谁,怎么可能闹到陈家,立刻纠集了冯表哥母亲娘家这边人,去冯娜家里要钱,去每一户参与的人家闹,不给就打砸东西不走,住下吃饭。这些人家也自认为是无妄之灾,觉得起因都是冯娜家,因此联合到一起又去冯娜家里闹。
冯娜家怎么架得住这么多人闹,冯母卖可怜,当着众人的面要打死冯娜这个惹祸精给大伙出气,可这会大伙都不干了。冯娜死不死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死活的,钱也出不来。众人不依,最后捉了冯娜弟弟,不给钱,每天就给冯娜弟弟一顿汤水喝,饿不起就是了。冯娜弟弟可是冯父冯母的命根子,这下冯父冯母彻底慌了。
能求借的亲戚邻居就求借,求不到的给高昂的利息抬,当然抬款人都是记得冯娜名字。冯父冯母说了,这事都是冯娜惹出来的,就该她负责。
最后差了一百五十元,就在村里公开防话,谁能拿出这一百五十元的彩礼,冯娜就给谁当媳妇。不管对方是孤寡鳏夫还是耄耋老人,出得起钱就行。
邻村还真有这么一个鳏夫,年轻时家里给说了一个媳妇,初时还好,后来媳妇生了孩子后,鳏夫本性毕露。酗酒,嗜赌甚至家暴。一次喝醉又赌钱输了后,把自家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媳妇给活活打流产了。女人回娘家,娘家人嫌弃她想离婚丢人,不准进门,生生把人逼到无论可走,竟投了河。
从那之后鳏夫就成了光棍,十里八村的没人肯把家里给你嫁给他。如今老光棍五十岁了,几十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一听到冯家卖姑娘,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顿时动了心思。竟把儿子攥了二十几年的老婆本偷出来给自己说了媳妇。
因这这层原因,老鳏夫的儿子连着冯娜一起恨上了,直接离了家,不回来了。
冯娜不但要被老鳏夫打骂伺候他,没到年节债主上门要钱时,还要应付要债的。至于老鳏夫根本不管,那是冯娜没进他家门时欠的债,还是因为野男人,他凭什么管。
这天,要债的上门闹了一同后,冯娜被厮打的披头散发满身青紫,老鳏夫不但视而不见还翘着腿躺在炕上抽着大烟袋满心不满意,瞅瞅这家里因为你闹成什么样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你这么个扫把星婆娘,还不快点去给我做饭,要饿死你老头子啊。
冯娜拖着满身疼痛,这一刻恨不能死去。
老鳏夫享受的吸了一口大烟袋,看着冯娜冷笑,别想着跟那个短命鬼学自杀,老子已经拜托左邻右舍看着你了,说要是抓到你自杀,我就给他家割二两肉。
冯娜绝望着,麻木的生火做饭,当初她要是没那么窝囊,能大着胆子告诉父母她在陈家打工,当时室内不止她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界,然而一切都晚了。她生平最爱哭,如今双眼却干涸的流不出半滴眼泪。
这事过后,陈明辉就再没关注过冯家的事、不过通过这件事他也意识到让女工在自己家里做活不合适,应该尽快找个地方做厂房,把工人分配出去。
市里的房子不考虑,太贵,便把视线转移到市郊。说是市郊,其实离市里并没有多远。只不过八十年代经济没那么繁荣,市里相对也没那么大,许多地方都是经济慢慢发展起来,后扩到市里,最后也很繁荣。
陈明辉前世上学比这晚一年,考的也只是当时镇上比较有名的高中,所以对市里并不了解,也就没法做房地产投资。现在想买厂房才把目光发在这上面,只能自己判断。
房主滔滔不绝的介绍,我这房子说是市郊,但骑自行车也不过二十分钟就能到市里,蹬快点也就十几分钟,其实算不得市郊。你看我这房子是今年新修葺的,本来没打算卖,这不儿子结婚要买新房,差点钱这才出手。
这地可以,虽说离市里远点,但胜在便宜,他手里可没那么多钱买房。
你看怎么样?陈明辉问钱宇。
钱宇道:贵了。他跟陈明辉之前问过多处房子,差不多都是这个价。钱宇这么说,也是最近做生意学的滑头。买卖就是你来我往,哪能一口价。
陈明辉心里欣慰的点头,跟着附和道:同志,我们俩之前也问过不少人家了,你这个价格确实有点贵。也不背着您,我们之前也看好两家,加上你这里,一共三处,这三处那处都成,就看谁家价钱便宜。要是你这里能给便宜,我们也就不走了,跑了这么多天,真跑够了。
房主想想了,九千八。
陈明辉听后就笑了,同志,您卖一回房子就给减二百,这让后的价格还不如别处给的价格低。
我这房子可是新修葺的,这修房子还花了我好几百
这样八千八,你同意,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取钱,不同意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陈明辉打断房主的话。
这哪成啊,这价格压的也太低了。房主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已经在算计这价格能不能出手了。说了许多废话,见陈明辉不为所动,甚至要走,这才做出不甘不愿亏大发的表情道:好了,就这个价吧,看你们都是孩子没什么钱,就这么地吧。
陈明辉道:同志,你也不必这个样子,你们这片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你亏不上。
房主瞪了一眼陈明辉,小小年纪,倒是怪精的,吃不得亏。
陈明辉去趟银行把存款几乎都取了出来,看着存折上还剩下一千零点数字露出苦笑。
赚钱太难了。
钱宇外头看他,默了默才道:你已经够有本事的了,从前我家里一年也赚不上千元,去掉一年费用,也就能省下几百块。咱们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有。镇上倒是有几家,牛气的用鼻孔看人。
钱宇觉得我本事就好,男人难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媳妇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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