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头疼的厉害,这烦人的小太医还非要在她耳边像只苍蝇一样,绕来绕去嗡嗡嗡的阴魂不散。
我不走,殿下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福安浑身冲天的怨气,整张可爱的圆脸蛋耷拉着,斜眼看着燕挽亭的模样,就像一只记仇的小兽,恨不得现在就扑上来咬两口。
我对你师父做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你师父,问她对我做了什么。燕挽亭实在忍受不住,便摇摇晃晃的坐起身,瞪着福安,想要和她讲讲道理。
我这才一进门,师叔就烧起那.....
福安摇头不听,还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不听摇头,一边口齿不清嘀嘀咕咕的吐出一连串哼哼唧唧的话。
燕挽亭大多没听清,只听清福安后头的一句半吼着的话。
师父的衣服是不是殿下撕的
。。。。。
燕挽亭无话可说,只能靠在床榻边,闭上眼。
她就该知道,跟福安讲道理,怎么讲的明白。
小安儿,不是叫你出去玩一会吗,殿下现在需静养。换完衣裳的了辞抬手往发间插上一支玉钗,才走到门口,就看到福安正捂着耳朵对着燕挽亭愤愤的说着什么。
而燕挽亭则是一脸的忍耐,闭眼紧紧皱着眉头躺在床榻上。
师叔,你来的正好,解药呢,解药给我,我就先告辞了。燕挽亭起身,抬手扶着晕眩的头颅,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辞身边,急切道。
挽亭,这解药吃了,也需静养一个时辰,才能彻底你体内的迷香。了辞面上是清浅的笑意,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温柔轻声的对着燕挽亭低语。
我回殿静养就好了,师叔先把解药给我。燕挽亭巴不得现在马上离开,她头疼的紧,今日她莫名其妙的吸入了催情的迷烟,险些非礼了自己的师叔,还被那个烦人的小太医纠缠了半天。
在这里哪里是静养,只能让她更加心浮气躁罢了。
身后那幽怨的眼神如影随形,就算是背对着,燕挽亭都能感觉到那几乎要冲出天际的怨气。
了辞眼角的余光瞥见福安,便知道燕挽亭定是忍受不住福安,才急着走。
不过她这脑袋一根筋的徒弟的确难缠的很,让燕挽亭回去也好,于是她点点头,将手中装着解药的小玉瓶递给燕挽亭,叮嘱道。
也好,这解药只需吃一颗,再静养一个时辰,便能彻底的祛除你体内的迷香。
嗯。师叔,你下回,可莫要....燕挽亭后半句话并没说出口,她瞥了瞥嘴,有些无奈的看着了辞。
放心,下回我就是要试药,也定不会找挽亭,这次只是意外。了辞温柔的浅笑,清亮柔和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歉意。
嗯,师叔,挽亭就先告...燕挽亭正要告辞,眸子却正不小心的瞥到了辞那隐在衣领下的颈根,那白净的肌肤上,一片显眼的红色淤痕。
挽亭告辞。燕挽亭神色一变,连忙躬身有礼的告辞,便捂着手中的药瓶,急匆匆的走了。
若是让那烦人的小太医看到师叔脖颈上的痕迹,她今日怕是就要在这太医院,活生生的被烦死了。
不过燕挽亭却是想多了。
福安早就看到了了辞脖颈上的吻痕,不过单纯的小太医怎么知道那是吻痕,只以为是燕挽亭推到了辞时,不小心撞到的淤痕。
燕挽亭一走,福安就双肩一怂,抽着鼻子蹲在床榻边,仰头关切又气恼的看着了辞,一张小脸邹巴巴可怜兮兮的。
师父,咱们回谷去,殿下她欺负你。
了辞提着裙角,也学着福安的模样,蹲在她对面,精致柔和的侧脸上是温柔的仿佛要溢出水的宠溺,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福安的头。
乖徒儿,殿下没欺负为师。
不管,咱们明日,不,今日就收拾包袱,赶紧回谷里去。这次福安不像以往那么好哄了,了辞这么柔情细语,却让她更加激动起来,她恳切的看着了辞,伸手牵住了辞的衣角,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了辞走。
小安儿以往不是说,这宫中的糕点甚是好吃,还想多待些时日吗。了辞仍细声温柔道,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福安长长的睫毛,惹的福安不停的眨着眼睛。
不吃了不吃了,若是再晚些日子走,殿下就会宠幸师父了。福安委屈的耷拉这脸,悲伤的捂住快要伤心的流出眼泪的眼睛。
宠幸?了辞一愣,有些诧异又好笑的看着那已经蜷成一团,哽咽颤抖的福安。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宠幸。
这本书里学来的,殿下压在师父身上,就如同这里头一样,殿下一定是想要宠幸师父。
福安乖乖的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递给了了辞。
了辞接过,有些好奇的翻来,才瞥了一眼,脸色就一变。
白皙清丽的面上,先是一红,又是一青。
了辞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是收敛,她皱着眉头把翻开的书闭上,站起身,居高临下面色严肃的看着福安。
那深蓝色的书封上,有几个黑色的蝇头小字,正是叶诏音的珍藏书籍之一师叔不要。
这等**,你是从哪得来的。
是诏妃娘娘给我的。福安抬头,泪言朦胧的看着了辞,乖乖作答。
她给你看这种书,你看了吗。了辞脸又是一黑,。
看了,五遍。福安抹抹眼泪,清澈的小鹿眼因沾着泪水,更加的黝黑纯净,她对着了辞伸出自己的巴掌。
了辞一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皱着眉头,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夸福安的坦白听话。
这等污秽害人子弟的**,她这乖巧单纯的徒弟竟然看了,还看了五遍。
也不知让她被污染到何等地步,才会说出殿下要宠幸她的话。
诏妃娘娘可有对你做什么。了辞很快想到了一个她如今最该担心的事。
诏妃娘娘那水性杨花的性子,她早有听闻,她现在就怕自己这蠢徒儿是不是已经被....骗了色。
师父不在的时候,诏妃娘娘对我可好了,给我做糕点,给我书看,还说我要是夜里想师父睡不着,她可以陪我一起睡。
福安一提起诏妃,才开心了一点。
虽然诏妃娘娘有时有些可怕,但是她还是觉得诏妃娘娘是个对她好的好人。
你????那她可对你做了.....做了这等事。了辞一听福安的话,脸一沉,她晃了晃手中的书,急切的追问道。
她不过是离宫两个月,她的这个蠢徒弟,竟真的被人骗了色,实在是荒唐。
那什么诏妃娘娘好是大胆,竟敢对她的爱徒下手。
了辞双眸一丝杀气闪过。
师父是说书里的事吗,诏妃娘娘说,这是要对喜欢的人做的,我要找自己喜欢的人做,她也要找自己喜欢的人做。福安理直气壮的抽着鼻子,高声得意洋洋的道。
果真没有。了辞心中舒了一口气,但仍是不放心的再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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