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gu903();诏袖在一旁,突然开口笑道。

想必秋潋跟殿下已经说了奴家的身份了吧。

燕挽亭眉心一拧,她偏头看着诏袖,面上表情甚是平静。

秋潋是我燕国的妃嫔,封号是献妃,你虽是本宫请来的客人,又是秋潋的同乡,但,称谓可不是你随意想叫就叫的。

诏袖眸光一闪,面上还带着笑意,与夏秋潋微微欠身。

奴家的错,奴家给献妃娘娘赔礼。

夏秋潋看着她,眉头紧蹙,叹声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莫不是当真要....

语气颇有些无奈。

诏袖摇摇头,笑道。

献妃娘娘就莫要替奴家担忧了,只望娘娘不要忘记答应奴家的事。

燕挽亭就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看来,你们已经对什么达成了共识,竟当着本宫的面打起了哑谜来。

第125章妥协!

燕挽亭沉下去的脸色,叫人瞧着有些可怕。

夏秋潋轻叹一声,柔声问道。

殿下,可否移步,借一步说话。

燕挽亭一言不发,只是拂袖而去,走向了亭外草地上,被侍女抱着默默流泪的玥儿。

走上前去摸了摸玥儿的脸蛋,又轻轻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看。

手背磕到了草地上的石头,有些红肿了,娇嫩的肌肤红红的一片,看上去甚是可怜。

燕挽亭眉头一皱轻轻摸了摸玥儿的脑袋,眼神柔和了许多。

玥儿不哭,乖,叫这两位姐姐带你去看大夫,抹些药膏就不疼了。

玥儿缩了缩身子,忘侍女身上藏了藏,她看着燕挽亭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眼角余光看到夏秋潋走来,她远远的就张开双手,哽咽着小奶音颤抖着叫神仙姐姐抱。

燕挽亭停在半空的手楞了楞,摸摸的收了回去。

夏秋潋伸手抱过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玥儿乖,手还疼吗。

燕挽亭便站在一旁偏头看向一旁,沉默了许久。

直到夏秋潋终于将玥儿哄好,吩咐人将她抱了下去,她才走到燕挽亭身旁。

她看着燕挽亭像是冰冻住了似的侧脸,倒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殿下又在猜忌什么。

燕挽亭扭头看着她,偏头看了看凉亭着的诏袖,见她背对着她们看向湖面,这才压低声音,语带怒气。

你与她,私下见了多少面,我又何曾质问过你。

夏秋潋清冽的双眸有些失望,她看着燕挽亭,唇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意,冷冷道。

若是殿下当真信问我,便不会派那么多暗卫跟着监视我。

燕挽亭哑然,她张了张唇,像是要解释,可又放弃。

便低声快速说道。

那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

夏秋潋淡淡的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收敛。

是吗,这话怕是连殿下自己都不信吧。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夏秋潋闭上眸子,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

夏秋潋面无表情的站着,她看着燕挽亭的背影,神色冷然。

我早与殿下说过,我会帮殿下,可殿下却仍是猜忌我会帮江询言。

燕挽亭转身,略有些焦急道。

江询言我自会对付,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便是了,我并不是猜忌你会帮江询言,可你到底姜国人。

夏秋潋抿了抿唇,像是从燕挽亭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神色瞬间苍白了些许。

那殿下要对付的,是江询言,还是姜国。

燕挽亭偏头。

我要对付的,自然是江询言,他心怀鬼胎,对燕国觊觎已久。我要对付的,当然是他。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清冷的眸中带着让燕挽亭有些惶然的失望。

燕挽亭上前,伸手轻轻的抓住夏秋潋的双肩,双眸真诚恳切的看着她。

秋潋,我只怕你会受伤害,我知你心怀姜国百姓,不想因我与江询言的博弈伤害姜国和燕国的百姓。可这毕竟是两国博弈,就算我不想,有些事也终究难以避免,到那时,我只怕你,又会心软,就如同前世一样。

我的确有野心,可我的野心是不会用百姓的命来填,我不会像江询言一样,舍弃满城的百姓,只是为围困燕国。

燕挽亭情真意切,一字一句仿若盟誓,叫人想心甘情愿的信她。

可夏秋潋似乎并未被打动,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燕挽亭。

我懂得殿下的意思,可殿下懂我的吗,我不想像一只被关在坚固华美笼子里的金丝雀,看着燕国和姜国暗潮汹涌,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等着,只能等着。

燕挽亭神情复杂的偏头,松开了手。

你为何这般固执,我的担忧你懂,你的担忧我也懂,可我不能退步。

夏秋潋步步紧逼。

那殿下也当知,我也不能退步。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退了半步,垂头沉默了许久。

她因燕国,不想让夏秋潋插手,因为她不信夏秋潋会在两国危机之时,站在燕国这边,因此将前世一切重演。

夏秋潋因姜国,想要插手,因为她不信,燕挽亭不会因燕国而弃了姜国的百姓。

夏秋潋知道,燕挽亭比她更为难,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步步紧逼。

必要时,甚至要用燕挽亭对她的爱和怜爱,当做筹码。

这般拉扯,她也同燕挽亭一样疲累。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掺杂姜国和燕国,也许她们当真能尽释前嫌,当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

就像前几日一样,没有论及家国,她们可以同普通的恋人一样相处。

可一旦论及燕国姜国,她们就像两只张开了刺的刺猬,谁也不肯让步。

夏秋潋轻叹一口气,讽刺的昂起头。

若是殿下当真不想让我插手,便将我软禁起来就是,就当一只金丝雀一样养着。

燕挽亭睁眼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秋潋,你怎可这么说,你知我不会那么做。

夏秋潋垂眸,清冷的面上苍白一片,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着。

无论殿下怎么做,我都无法选择不是吗,从一开始,我就应当知道。

燕挽亭有些气恼的看着夏秋潋,想要发怒,却又舍不得,只能跺跺脚恨恨道。

夏秋潋,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逼我。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站着,微微垂着头。

燕挽亭有些恼恨的甩了甩袖角,到底还是她妥协了。

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我需知道,这总可以吧。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看着她眸中的无奈紧蹙的眉头,突然觉得心底有些难过。

燕挽亭。

她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燕挽亭抬头,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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