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奴家见过殿下。
夏秋潋偏头看向燕挽亭,清冽的眉目瞬间染上了几分柔色。
你来了。
嗯。
燕挽亭点点头,款步走来,伸手就搭上了夏秋潋瘦弱的肩上,眉头一皱略带责备道。
怎么今日穿的这般少,也不怕着凉。
燕挽亭的关切,让夏秋潋唇角的笑意都柔软了起来,她看着燕挽亭的眸子就像是夜晚漫天星光中,最亮的那一颗,温柔而亲近。
今日的太阳暖,我倒不觉得冷,若是冷了我自会再添一件衣裳。
燕挽亭温热的手摸了摸着夏秋潋的肩头,总觉得有些凉,便道。
你知道便好,可我摸着你却觉得还是有几分凉,我拿件裘衣给你披上。
说完就进了屋子去找裘衣。
从燕挽亭一进来,便好似忽略了诏袖一般。
诏袖看着夏秋潋,眉头轻轻一挑,有些戏谑道。
殿下当真关忧献妃娘娘。
夏秋潋垂眸,并未说话,只是手上落下了棋子。
诏袖原本还想在调笑几句,可一低头看向棋盘,却发现自己又输了,她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啊,又输了,今日奴家都数不清输了献妃娘娘几回了。
燕挽亭折返回来,手上拿着一件洁白的狐裘衣,小心的给夏秋潋披上,挑起眉头,颇有几分骄傲道。
与秋潋下棋,你若是赢了,那才让本宫觉得惊奇。
诏袖噗呲一笑,突然觉得燕挽亭那一脸炫耀得意的模样有几分孩子气,便附和道。
是是是,娘娘可是天下棋艺第一人,奴家就算再练上几百年,都赢不了娘娘一盘棋。
夏秋潋听闻,轻轻摇了摇头道。
诏袖姑娘不必妄自菲薄。
燕挽亭挑唇轻轻一笑,她的双手轻轻搭在夏秋潋肩头,白皙的指腹偶尔轻轻的划过夏秋潋的耳后,抚着那柔软滑腻的肌肤。
好了,棋你们下完了,有些话也该与我说清楚了吧。
诏袖看向夏秋潋,神情间有几分探询。
夏秋潋面容清冷,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收敛,她点了点头。
话也的确该跟燕挽亭说清楚了。
诏袖抬头看向燕挽亭,她双眸幽深。
殿下不是一直好奇奴家的容貌吗。
燕挽亭挑眉笑道。
诏袖姑娘这般说,莫非本宫早就见过你。或是,从你的容貌,就能窥探一二你的身份。
诏袖抬手,说话间就取下了那洁白轻薄的面纱。
殿下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娇媚的如同山间的狐仙,让燕挽亭觉得分外熟悉。
她眉头紧紧一皱,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
第129章黑店!
诏袖的脸,格外的熟悉,白皙的面容眼角眉梢的魅意与宫中那人,如出一辙。
只是看着脸,便觉得有八分相似,只不过诏袖的眼眸下,多了一颗泪痣,神情眼色也略微温柔斯文一些。
看清诏袖的脸,燕挽亭一愣,突的有些自嘲的摇头失笑道。
本宫也不知是该夸你们大胆,还是该说你们愚蠢,顶着这么一张脸也敢藏在本宫身旁当细作。
诏袖取下面纱,抬首看着燕挽亭,面上笑容浅然。
正是因为殿下不会想到,会有人蠢到这种地步,所以奴家才敢堂而皇之的来。
唇边的笑容收敛,燕挽亭双眸带着几分冷意,质问道。
你当真与她是姐妹关系?
虽然脸实在是像,但也不能直接肯定她们的关系,说不定时间就是有那么相像,又不是血亲的人呢。
诏袖的笑容慢慢淡去,她双眸定定的看着燕挽亭。
是,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燕挽亭轻叹一口气。
叶诏音,叶诏袖。名字这般像,相貌也这般像,本宫竟未查出你的身份。
夏秋潋面容清冷,她轻轻叹道。。
怕是谁也未曾想到,他会这么做,细作本该越普通越不易察觉,他却反其道而行。
燕挽亭点点头,然后抬眼看着诏袖,淡淡问道。
既然你是江询言的人,那你姐姐可也是。
不是,姐姐她不愿的。
诏袖答的飞快,几乎瞬间就否认了。
不愿....
那到底还是。
燕挽亭冷冷一笑,看来前世叶诏音死的也不算冤。
诏袖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急切解释道。
殿下,我之所以在此,便是因为姐姐不愿。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一旁,诏袖要说的话,早与她说过了,这些事她也都知道。
她看着燕挽亭,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面容下,那一抹掩藏极深的震怒,她伸手轻轻的握住燕挽亭垂在身侧的手。
虽然未出口说什么,但燕挽亭深吸一口气,神情柔软了些许。
燕挽亭越来越容易动怒了,虽然在震怒之下她还能压抑住怒火,迅速使自己在失去理智前冷静下来。
可这样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诏袖看着燕挽亭面无表情的脸,她知道她这么说,很难让燕挽亭信服,于是垂眸幽幽叹了口气,将她所知的一切娓娓道来。
姐姐嫁去燕国后,父亲的官职就升了,搬去了更大的府邸。可这日子没过多久,一夜里府中却闯入了一群匪徒,将我们一家人都捆了起来。而指使他们的人,便是二皇子。
燕挽亭和夏秋潋安静的听着,而诏袖也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神情有些茫然哀伤。
二皇子说,姐姐嫁去燕国前,答应了当他的细作,替他传递燕宫中的消息。可到了燕宫,姐姐一得宠,就变了卦。他原本以我们一家作为要挟,迫姐姐就范,可他却未曾想到,姐姐竟丝毫不在意我们的生死。
姐姐虽然出尔反尔,但好在还算本分,没有故意坏二皇子的大事。不过她到底还是背叛了二皇子,二皇子又怎会放过她。便故技重施,用家中那些人当诱饵,迫使我独身前来燕国,接近公主殿下。
听了诏袖的话,若她所言是真,那江询言的意图就格外的明显。
燕挽亭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诏袖,轻声道。
这么说,你其实是颗弃子。
诏袖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是,于二皇子来说,奴家本就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被殿下发现了,牵连了也不过是不听话的姐姐,若是未被发现,还可留在公主殿下身边,以待后用。
燕挽亭看着诏袖,沉吟好了一会。
不管诏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都是江询言派来的,甚至连叶诏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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