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两人怒目相向,会场内的气氛同样剑拔弩张。

不少人皱眉打量着别人的画作,从心中评估画作价值然后与自己手上的画作进行对比。要是自己的更好,他们立即眉开眼笑松一口气,要是对方的要好一些,他们便暗地里存着坏心思,想着怎样才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在这样气氛的影响下,席清音也眯着眼睛打量了下那些已经被揭开面纱的画作。

扫视一圈后,垂下眼帘,掩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陶老爷子的号召力果然不同凡响,光这附近一圈的画作就有很多精品,基本上都是为A级御画师所作,大多价值不菲。

还有已经故去的御画师遗作,甚至有些作品的年头比席清音的岁数还要大一些。

更多的,是还掩盖在各式各样布匹之下的神秘画作,光从外部就能感觉到布匹下散发的磅礴精神力。

对于一个御画师而言,这显然具有莫大的诱惑力。

猫咪抬眸看了一眼容云景。

后者脸庞被面具所掩盖,眼眸温和的看着左掌捧着的画,一点儿也不慌乱。

喵呜

为什么他感觉金孔雀比他这个御画师本身还要有信心的样子

陶笑笑从陶兴昌身后探出头来,咳嗽两声,模样正经说:大家将手里的画交给我,我会把它们一一送给父亲过目的。

说着,他走到众人身前,旁边的下属帮忙拿画做记号,而他则是笑脸相迎,胡乱攀谈几句。

前面的过程很顺利,大家来这里是有求于人,自然很配合,所以取画的速度也是相当快,一眨眼就到了容云景这里。

拿过画作后,陶笑笑忽然顿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容云景。

顿了顿,他紧张兮兮说:您知道这次宴会举办的目的吗?

容云景偏了偏头,声线温和的笑道:当然知道。

陶笑笑斟酌说:您觉得是什么呢?

容云景道:补画。

陶笑笑满脸纠结。

猫咪站起身,在容云景膝头来回踱步。

因为动静过大,陶笑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他的目光向下看,好奇的看着眼前憨态可掬的小猫。

比起帝国数不胜数的萌宠猫,这只猫显得十分与众不同,单从体型来看,这只猫就要比其他的猫咪小上半个身子。

外貌更是十分漂亮,如果评选猫中美人的话,这只猫应该当之无愧的是第一。

当然,前提是得忽略猫咪那一脸蜜汁嫌弃与龇牙威胁。

陶笑笑挠了挠头,说:啊呀,您的猫看上去不太喜欢我。

容云景伸手rua了下猫咪的脑袋,摇头温和道:它只是没有别的小猫陪伴,缺爱了。

喵?猫咪扬起爪子,给了这个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孔雀狠狠一下。

容云景瞬间缩手,端坐不动。

陶笑笑目不忍视的鞠躬,带着画走向下一个人。

凭本事将陶笑笑赶走以后,席清音的心中总算是松下一口气。

刚刚真的不是他撒野啊!

陶笑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单单是四手大大委托陶兴昌帮人补画这一点,就不能让其与容云景多接触。万一说漏嘴了,引起金孔雀怀疑可就不太好了。

这边危机刚接触,那边尾巴就被人给揪了起来。

容云景揪着毛绒绒的尾巴,将另一只手上的抓痕凑到猫咪的眼前。

你抓了我一下。

猫咪满脸淡定,事不关己的样子。

容云景又扯了一下猫咪立起来的小耳朵,强调说:你刚刚抓了我一下。

猫咪无所畏惧的看他一眼,眼神极度嚣张,似乎写着:怎样,要不你抓回来?

抓回来就抓回来!

容云景伸出指头抠了抠猫咪粉糯糯梅花形状的小jio,后者迅速抽回小jio。

见此状况,容云景唇角微微勾起,兴致勃勃的又伸手抠了一下猫咪的jiojio,猫咪抽回jio,凝眉死亡注视着他。静止了两三秒钟,容云景锲而不舍的再次伸出魔掌,将修长的手指头覆盖在猫咪的梅花爪子上头。

喵呜!

猫咪不耐烦的亮爪,金孔雀因为手贱再添一伤,即便如此,他看起来还很开心的模样。

玩闹了一会,宛如上头的容云景忽然一愣,整个人清醒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跟只猫还玩的这么开心?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后容云景也只能坐直身体,目不斜视。

一人一猫互动的间隙,陶笑笑那边的动作也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将整个大厅的画收集起来,按照序号一一给陶兴昌过目。

几乎每一幅画作被揭开面纱的时候都能引起阵阵惊呼。

那是李家珍藏的《李氏夜宴图》!相传这幅画是李家上上下下视若珍宝的存在,被李家藏在世家禁地,没想到今天能让我们一饱眼福。

是《圣瓦安德》,上次战场大放光彩的名作,竟然落到了这小子的手上?!

《安德鲁斯夫妇像》诶!这幅画作不是已经被盗走,下落不明了吗?

随着堆砌的名画越来越多,这场宴会的价值也越来越高。

本以为这些作品多多少少能让陶兴昌动容,可惜并没有,他全程半磕着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就连大众以为中标几率很大的《安德鲁斯夫妇像》,到了他那里都没能多获得两个眼神。

看来这次白跑一趟,老爷子的眼光实在是太高了。

哎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作品才能入他的眼。

主桌那位大人,他带来的画不是还没有揭布么?

不少人被这句话提醒,下意识往容云景的方向看去。

正巧这个时候陶笑笑也念到容云景的序号,他看着手中的画作,手指头用力扯着画布边缘,面色是十成十的茫然与不敢置信。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画竖起来看看。陶兴昌不满催促。

容云景坐的笔直,指尖小幅度的蜷缩了一下。

就算之前表现的再淡定,但只要一涉及到心中的那个人,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画作被缓缓竖起,满是辱骂痕迹的画作展露在众人眼前。

看着画作上五颜六色的蜡笔笔迹,众人一愣。等凝神看清画作的落款后,整个大厅顿时一片死寂,气氛诡异。

面面相觑之间,不知是谁胆战心惊的小声开口:怎么会是那个人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