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江秋道:“民间有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分出去的魂魄与齐家骨血纠缠了五百余年,早已经收不回来了。”
谢裴还没来及附和一句,江秋便消失不见了。
谢裴立在原地,垂眸深思。
原本的剧情里,若江秋恢复巅峰状态,不顾后果吞噬了齐麟的魂魄,会不会变成江秋口中那般,变得不再是他?
这话也在理,平白多出许多分记忆与情感,或许当真会变得不再是他自己了。
谢裴忽然有些恍惚。
依照江秋的说法,平白多了许多人生记忆与经历的他,会不会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了呢?
以后的事,现在提未免太早。
于是谢裴晃了晃头,甩走纷乱思绪,关上门,合上栓。
正欲回床休息,便觉后颈处一阵湿热。
沈千霜附身狐狸之上,再一次现身了。
谢裴正要回头,却被沈千霜捂住了眼睛。
视线被剥夺,谢裴下意识将身体往沈千霜那便靠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沈千霜肤色略显青白,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魔气。
魔气编织成网,慢慢的将谢裴整个拢在其中。
谢裴视线被挡,对周遭一无所觉。
他眨了眨眼,纤长睫毛扫过沈千霜掌心,有些痒。
沈千霜一言不发,谢裴不由再次开口:“师父,你怎么不说话?”
沈千霜张了嘴,却没有出声。
无声喝道:“离他远些!”
一个与沈千霜一般模样的人出现在写裴跟前。
同一时间,沈千霜周遭魔气瞬间消失,尽数涌入另一个沈千霜身体里去。
“我倒是想离他远些。”
‘沈千霜’扯起嘴角,传音于沈千霜,嘲讽道:“我讨厌愚弄我的人,还恨不能吃了这个小子。也就你这样的愚蠢之人才会喜欢他。”
谢裴听不到两个沈千霜之间的谈话,只觉得沈千霜一进来就捂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有些奇怪。
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
“师父?”
谢裴一面喊,一面握住沈千霜的手腕,意图把挡住他视线的手拿走。
可惜才刚碰到沈千霜的手腕,耳垂就被人含住,烫的谢裴一下子忘了动作。
‘沈千霜’在另一个人吃人的目光下,对着谢裴的耳温柔的道:“为夫思前想后,你修为太差,未免将来为夫有顾及不到之处,双修一事该当提上日程了。”
谢裴瞳孔收缩。
同一时间,谢裴被沈千霜摔倒在床上。
沈千霜摘下一根发带,绑住谢裴的眼,趴在谢裴身上,一双血色的眸子里燃着些许狂热。
“找死!”
伴随着一声厉喝,一柄剑抵在心魔脖子上方。
只消微微用力,便能砍下心魔的头颅。
心魔丝毫不躲,盯着床边的沈千霜,露出一个又些邪恶的笑。
“你又在假装什么正义?我为心魔,只做你心中最为渴望之事。若不然……”
‘沈千霜’缓而又缓的道:“你何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话音刚落,沈千霜手中寒霜剑用力斩下。
心魔幻化作一股黑烟,重新钻回沈千霜的体内。
床榻之上,谢裴一无所觉。
他从床上坐起来,扯下沈千霜的发带。
环顾四周,室内空无一人。
若非手中还攥着沈千霜的发带,谢裴甚至怀疑方才是在做梦。
余光扫过沈千霜那根青色的发带之上,谢裴忽然记起一件事。
原剧情里,原身被迫承欢时,眼睛上永远缠着一根发带。
被困在楼里整整五年,回回如此。
谢裴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别不是,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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