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王子从没长大过,还是一样的羞涩、娇气、爱哭,但坚韧的时候又总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雪原上落满星辉,微风吹拂,薄晔停顿了两秒,心情莫名鼓噪,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两个字,真好。
薄晔恰好画完最后一笔,在旁边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字,道:大功告成,这样喜欢么?
经他提醒,唐止从思绪中抽离,低头看向绷带,首先被那两串字符吸引。
薄晔じ☆ve唐止ゞ。
♂一生一世,卟離卟弃♂。
唐止:你一定要这么非主流么?
薄晔挑挑眉梢:你对火星文有什么偏见?
唐止没再跟他贫,看向他的画,抿了抿唇,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放弃二字。
薄晔是照着唐止先前设计的两个Q版小人画的,只是现在两人衣衫不整,面对面搂作一团,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尤其是上方的小人,裤子褪了一半,露出两瓣光溜溜的屁股蛋子,薄晔还细心地在上面添了光泽,看起来像水润多汁的蜜桃。
唐止将袖子拉下来遮住绷带,嘀嘀咕咕:画黄图,举报了。
薄晔一手撑在飞机地板上,身体向前倾去,戏谑地盯着唐止看,压低声音:我不仅画黄图,我还要做很黄的事。
唐止被压得背靠在机舱门上,绯色浸染面庞,随着男人靠近,心脏跳动得厉害,一贯清亮的眼眸浮现迷蒙水雾,控制不住地要躲闪。
支吾道:我我不要。
宝贝,我真是太喜欢你的口是心非薄晔轻轻一笑,跟他鼻尖对着鼻尖,目光霸道地撞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唐止垂眸别扭数秒,撒娇般扭了下唇,红着脸靠上前,偏头贴上了男人色泽鲜润的嘴唇。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月色清朗,星河流淌,一切光亮都成了这对亲吻中的恋人的映衬。
唐止水嫩的唇被舔湿了,轻启唇瓣放任薄晔进来,两人舌尖触着舌尖,互相推搡,缠绕摆动,或是含进彼此嘴中吸吮,闭着眼睛体会那种由身体深处升起的颤栗。
不是多激烈的吻,与情|欲无关,不过是想跟喜欢的人多靠近一点点,传达那些羞于表达的恋慕和爱意。
两人的手渐渐牵到了一起,铂金戒指折射了一束月光。
顾萌掀了一半的布帘,在原地看了半晌,又悄悄将帘子放下。
不得不承认,薄晔和唐止在机舱门口亲吻的场面过于美好,薄薄的雪光照在两人身上,让画面多了点纯洁的意味,旁人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两人的灵魂有多契合。
互相倾心,互相珍惜,真正的天造地设。
这有些出乎顾萌的意料,毕竟薄氏夫夫只给过他一种印象
骚浪贱。
薄晔负责骚、浪、贱,唐止负责句号,是薄晔的终结者。
两人此刻却像下课后的高中生一样纯情,令他有些不忍直视。
回到头等舱内,恩瑾仰面躺倒在展平的沙发椅上,直直地盯着机舱顶部,听到声音后看向他,问:他们还不进来吗?
顾萌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检查他的颈侧,漫不经心道:随他们去吧,我们先睡。又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恩瑾想要伸手挠伤口,却被顾萌一把抓住。
男人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声音低柔:痒。
顾萌握住他的手塞回毯子里,道:忍一忍,结痂后就好了。
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睡觉,手却没有抽回来。
恩瑾在毯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侧过身,道:你能陪我躺一会儿吗?
顾萌看着狭窄的沙发椅,犹豫:恩瑾,空间太
我看着你就能忘记痒。恩瑾指指脖颈上的纱布,道,不然我总是想着这里,睡不好。
行。顾萌在一声叹息中妥协,心道小朋友越来越娇气,等你睡了我再走。
顾萌上了躺椅,侧着身,两个男人挨在一起,还是有点挤。
恩瑾给顾萌盖上毯子,一只手臂穿过他的颈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腾出一些空间。
顾萌松了口气,在男人身前拱了拱,调整舒服的位置后放松身体,完全没心思细想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否妥当。
恩瑾仗着身高的优势,完全将人圈在了怀里。
顾萌。恩瑾叫他。
顾萌懒懒地应一声,钻进毯子里后才觉得暖和,舒服得不想动,盯着恩瑾的衬衫领口,眯了眯眼,忽然有些犯困。
恩瑾:游戏结束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顾萌皱皱眉,打起精神,仰起脸看他:为什么不能?我们几人不是绑定关系吗?都住在同一间智屋里。
我的意思是,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去哪里找你?恩瑾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总有结束的一天。
顾萌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不禁陷入思索。
他和恩瑾因为游戏认识,但游戏总有结束的一天,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知,幸运的话,各自能够回归正常生活,但那也意味着要跟恩瑾彻底断开联系。
毕竟,恩瑾的背景身世是个谜,自己连他户口本上的大名都不知道,也就无从寻找。
而且,有时顾萌会产生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其实是被他、薄晔和唐止一手创造出来的。
一个人的经历和记忆决定了那会是怎样一个人,恩瑾本来或许不是这样的性格,但因为缺失了太多记忆,也就丢失了原本的自我,一旦离开了游戏,这样的恩瑾也就不复存在了。
顾萌无意识拨弄他衬衫领口的扣子,低落地问:都到现在了,你还想不起以前的事吗?
恩瑾弓着脊背,拱到他眼前,目光灼亮,道: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你,然后我的世界就全部都是你,以前的事一点都不重要了。
顾萌静默了数秒,脸越来越红,直到耳朵里几乎要冒蒸汽了,才将脸埋在恩瑾胸前,受不了地低叫一声:崽,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了!
被一个男人哄得找不着北,太危险了。
恩瑾这个甜话精!
自发将顾萌的举动解读为投怀送抱,恩瑾高兴,又将他揽紧了些:现在这样就很好。
顾萌陷入羞耻情绪好一会儿后,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你觉得你会是什么身份?
恩瑾思考半天,完全没想法,摇了摇头:不知道。
像你这种智商的顾萌猜测,不做科学家有些可惜,做大学里的教授也合适,但也有可能是企业高管,或者是自由职业者,聪明的人反正不会混得太差
我可能是一棵树。恩瑾打断他的絮叨,低浅一笑,我可能只是一棵树,长在你家楼下,每天目送你去幼儿园,所以才会初见面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前的我,一定是凝视过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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