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纪无欢跟聂渊都有杀鬼武器了,随便哪把都比大图钉厉害多了,犯不着为了这个杀人越货吧?
不过如果他们真想要的话为了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交出来
看到这家伙识相又怂了吧唧的模样,纪无欢觉得好笑,他明说了自己和聂渊搭顺风车是为了躲避现实里的人,刚才敲晕他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本想离开的,谁竟然跑到国外来了。
听到这话,张三微微松了口气,好奇地询问道:"大哥,你们是不是借了高利贷?欠了多少啊?我家挺有钱的,我可以帮你们还钱!"
敢情这还是个富二代啊。
难怪人傻钱多,走哪都被人骗。
纪无欢笑了笑:"这倒不用,只是需要你帮忙去酒店开个房,让我们住几天就行了,我们没带护照银行卡出来,得让朋友送过来才能走。"
听到这么简单的要求,张三悬在喉咙口的心瞬间落下来了,大方地点头:"可以呀、可以呀!"
他一口答应下来。
纪无欢打开房门往外一看,这货没吹牛,住的是个二层别墅,一楼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宽敞的花园跟泳池。
"就你一个人?"
"对呀,平时我一个人,保姆就中午和晚上各来一次做饭打扫清洁。"张三跟着走出来,解释道:"我本来在这边留学,结果去年回国在酒吧喝嗨了,酒精中毒差点狗带而进入了魔方游戏,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
"你为什么会跑到葡萄牙来留学?"纪无欢虽然不算了解这个国家,但也知道富二代们普遍会选择英美法留学,很少会到这类小语种国家来。
"因为我喜欢葡萄牙队!"张三转身指着墙壁上的海报,激动道:"我是c罗的忠实球迷!"
可以,这很任性。
"大哥们,我能换件衣服不?"张三抱着湿漉漉的胳膊,瑟瑟发抖地询问道:"既然要出门,我得换件衣服吧。"
纪无欢隔着墨镜片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嗯,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一些第四面游戏的游戏资料。你总不能指望每一次都遇到我们这样的队友吧?"
正所谓威逼利诱,威逼完自然还要利诱嘛。
张三虽然不得已答应了帮忙,但随时有可能报警或者想办法叫人来帮忙,纪无欢自然要让他心甘情愿。
果然,张三心动了。
他大概也知道,只要不看到纪无欢跟聂渊两人的脸,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杀人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们犯不着冒险。
等换了衣服出来,纪无欢就按照承诺给了他两份聂渊曾经在四面魔方游戏中的资料。
一开始张三还有些紧张,可慢慢的,发现纪无欢并不像在游戏里时候那样神经紧绷浑身带刺,反而懒懒散散的很好说话,没什么形象地翘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也就放心多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情报的价值十分珍贵,因此看得很是认真,拿出手机一一记录了下来。
曾经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也被魔方硬是逼成了态度认真的学霸。
不过聂渊本人跟在游戏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同样对外人凶巴巴,对纪无欢宠宠宠。
比如青年一说自己饿了,就立马起身去做饭。
张三再次蹭了一顿,真心实意地夸奖:"好吃!太好吃了!呜呜呜,大哥夫人,您是专业厨师么?!"
他足足吃了三碗饭。
饭后,纪无欢提出让张三送他们去酒店入住。
"明天我会再给你一份资料。"
没错,他就是要吊着对方。
虽然这孩子给人的感觉是"耿直得有点傻",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尝到甜头的张三疯狂点头,光今天得到的这些情报已经够他消化一阵子了。
又休息了一阵,张三就开车送他们去了家附近的酒店,并且给他们留了一些现金和自己的电话号码。
张三一走,纪无欢终于解脱了,摘了墨镜和口罩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然后直奔浴室。
这一身汗水一身泥的,早就受不了了!
他脱衣服的时候感觉到口袋有些重,但也没精力去看是什么东西便随手丢到了地上,打算醒来了再处理。
洗了澡的纪无欢幸福地扑上床,脸埋在枕头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直到被开门声吵醒,睁开双眼一看。
是聂渊出来了,酒店里的浴袍对于他而言有些小了,穿着不太舒服,干脆就没穿,只穿了条裤子。
纪无欢本来只是随便瞄一眼,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着,本来是以前都看烂了的果体,如今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聂渊的皮肤并不白,但也不黝黑,是一种很男人的古铜色,六块结实的腹肌均匀分布,再多一份显得过于肌肉男,再少一分又可能会羸弱,人鱼线没入皮带以下。
诱人的男色。
青年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五个字。
跐溜~
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男人刚好转身去拿东西,他以为纪无欢已经睡着了,所以动作很轻,却不知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青年的眼里。
纪无欢瞳孔微缩,胸口也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伤口的存在,但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他爬起来想靠近他。
男人听到声动,扭头的时候目光正好对上了刚坐起来的纪无欢。
"吵醒你了?"聂渊刚想说没事,你继续睡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红色的眸子里浸染着几分说不出的晦暗,询问道:"怎么了,宝宝?"
纪无欢垂下眼脸,低低缓缓地开腔:"疼吗?"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向他的脸侧:"不疼了。"
"你以前"纪无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一偏头,把脸直接放在了聂渊的手心里蹭了蹭。
啊!
聂渊日常被萌一脸。
纪无欢停下来,就着把脸搁在男人手心里的姿势,歪着脑袋问道:"假如我没有进入魔方游戏,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聂渊拉开被子,给他裹在身上,用手撩开他脸上的碎发,望着他思索片刻,低声答道:"没有假如。"
"那如果我没有进入魔方游戏的话,我们是不是只能当一辈子的死对头啊?"纪无欢又往另一个方向歪了歪头,目光停留在空气中的不知哪一处:"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以前我明明那么那么讨厌你的。"
"讨厌我?"聂渊轻轻挑眉,扯了扯薄唇:"怎么,纪无欢,你想反悔了?"
虽然反悔也没用。
"我没有!"
纪无欢毫不迟疑的回答,令男人相当满意。
"就是偶尔想想,觉得魔方这玩意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没有它的存在,他们早就已经死了,没有它的存在,他们或许真的只能当一辈子死对头了。
"别想太多,宝宝。"聂渊忽然弯腰,隔着不到两厘米的距离接近他,低低地笑开:"与其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想想兑现给我的承诺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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