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果果挥着爪子推他。
郁铮干脆把它搂到怀里,一通揉。
果果瞅准一个机会挣脱,跳下床,去了起居室。
郁铮说:“明晚跟爸妈吃顿饭吧。哪头都行,你定。”
“不去。”
“有安排了”
“头疼。”
“那就不去。”郁铮眯了眯眼睛,“看什么呢”
乔瑞关掉页面,合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
郁铮笑着环住她的肩。
乔瑞并不抗拒他这一类的举动,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没喝高吧”
“没有。”
“那就谈谈离婚的事情。”
“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儿别的”
“不能。”
“那就谈。”郁铮笑着松开她,躺到床上,慢条斯理地说,“年底了,不是离婚的时候。过完春节,离三月就不远了,我又得跟进几场秀的筹备。杂七杂八算下来,明年六月左右,能闲一些。”
“离婚也要配合你的工作日程”乔瑞坐直身形,俯视着他。
“这不是跟你学的么结婚的时候,谁为了工作把婚期延后好几个月的我当时可什么都没说。”
乔瑞又气又笑,“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离婚不一样。”
“是不一样,太影响心情。”
“那你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郁铮沉了一会儿,点头,“我签。但是,协议书得照我的意思来。”
乔瑞也做出一定的妥协,“行。”怎么都行,能离就行。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郁铮见她情绪还不错,就多聊几句。
乔瑞只是说:“在跟言骁的工作室接触。”
“打算入股,还是负责营销”除此之外,郁铮想不到别的可能。
“目前只是看看情况。”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再就是还没进入新工作,没有告诉亲友的必要。
郁铮扬起手臂,勾住她修长的颈子,“好好儿休息一阵吧,工作的事不用急。大不了,我回家,你到公司代替我。”
乔瑞由衷地笑了,“用不了三个月,你玩儿命打造出来的品牌,就要毁在我手里。到时候你不得疯掉啊。”
很久没见到她在自己面前笑得这样开心了。郁铮眼神柔和地凝住她的眼睛,勾低她,再把她揽倒在身边。
“干嘛”乔瑞捋了捋铺散在他手臂上的长发。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额头、下巴上的疤。她皮肤愈合能力很好,脸颊上的几处伤恢复得很快,借助医学手段,现在已经完好如初。额头、下巴上的伤不大,但是比较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去掉。
“很难看么”乔瑞用手背蹭了蹭下巴。
郁铮摇头,“不。我只是,很抱歉。”
那么危险的情况,不要说陪着她,第一时间连最起码的信任理解都没给予。
“不需要。”乔瑞眨了眨眼睛,端详着他。
十六七岁的时候,小姑姑就揶揄她:“颜控、手控,嫁花瓶的命。”
郁铮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否认,这是个方方面面都很出色的男人。
在她眼里是这样,在别人那里也一样。接近他的人,有些并不只是为上位。
有女子喝醉了,哭着往他怀里扎,说我怎么没早几年遇见你,你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那样动情的话,她都没跟他说过。
他总不能一点儿风度也无,处理的其实算是恰到好处,但照片流出,怎么写全凭媒体自由发挥,总会让她憋闷好一段日子。
“瑞瑞。”他叫她。
“嗯。有话说”
“我之所以同意离婚,是因为问过你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还记得当时怎么回答的么”
“记得。”
他问她,是不是不爱了。
她说是,不爱了,感情消耗完了。
他看住她大大的丹凤眼,“现在还坚持那个说法”
“你想干嘛”乔瑞转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离婚这事儿,你跟我颠三倒四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我要句准话都不行不准回避。”
“谁回避了”乔瑞用左脚踢他一下,发话撵人,“答案不变。你该回房休息了。”
郁铮目光微闪,笑着凑过去,“亲一下我就走。”
“不行。”乔瑞立刻抬手掩住他的唇。
他皱眉,“果果不让摸,到你这儿,我亲一下都不行”
凭什么让你亲要离婚的人,就该远远地拉开距离。乔瑞心里嘀咕着。
他拨开她的手,高大的身形覆上她。
在他面前,在他身下的她,从来是显得小小的一个人,不具有任何杀伤力。
乔瑞皱眉瞪着他。
郁铮吻上那柔软粉嫩的唇。
多久没这样亲昵了少说有大半年了吧。他恍惚地想着。
仍是让他沉沦的不能更甜美的感触。
体内的多巴胺急速上升。
他探手熄了壁灯。
过了一会儿,发出“嘶”地一声,之后是他没好气地抱怨:“小混蛋,真下得去嘴啊。”
灯亮了,乔瑞说:“你走还是我走”
“谁都不走。一起睡一晚上能怎么样”随着他语声,室内再次陷入漆黑。
早餐是火腿三明治、热牛奶。
喝牛奶的时候,郁铮都皱着眉,喝完一口,就慢慢地吸一口气。
杨阿姨留意到了,“阿铮,怎么了牛奶温度不合适”她在郁家做事十多年了,感情上来说,算是郁铮的半个长辈。
“不是。挺好的。”郁铮说,“您去忙吧。”
杨阿姨仔细端详他一下,没看出不妥,又见乔瑞神色如常,就放下心来,去了厨房。
郁铮没好气地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乔瑞。
乔瑞无辜地回视一眼,继续享用三明治。生菜新鲜,荷包蛋煎的恰到好处,火腿切得很薄,放得很多,口感特别好。
三明治这种材料百搭并且可以随心调整的快餐,是她的最爱,不是他的。他喜欢小笼包豆浆之类纯中式的,但是杨阿姨一向更迁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