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姨娘恼羞成怒,直接站起身来,挺直腰杆,走到威北候面前,戳着他心口,“我就算把你当傻子,那也是你自找的,且是贾家让我把你当傻子的公中亏损的银子,我还不是要孝敬嫂嫂、嫡母怎么她们受不起么没她们,你能维持威北候府”
威北候惊愕地望着说话的女子,从牙缝里磨出一句话:“我要靠贾府才能维持威北候府”
有些事,他不愿承认,例如嫡出的一双儿女俱是骁勇善战,威北候府之所以在七年前重振声威,全赖长子所赐。
贾氏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出
贾氏不知他心中计较,讥诮地道:“没有我娘家的扶持,你这几年能过得这般顺遂你儿子女儿能有那样嚣张跋扈的势头可惜,你那双嫡出的儿女,根本就是狼崽子”
她话语未尽,就被人重重掌掴,随着“啪”的一声,贾姨娘惊呼之后,便是颤巍巍地质问:
“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一派胡言”威北候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未免把你娘家看得太重了,也把仲霖、晚渔看得太轻了。”他再没良心,也知道威北候府如今的光景,是嫡长子和嫡长女挣来的。
贾姨娘遵循一切是非都以哭泣撒娇的方式应对他。
这情形下,眼泪这武器起到的作用就是完全相反的了。最终,威北候决然地摆一摆手,道:“要么领三十板子跟我带着孩子去别院,要么就去寺庙清修,常伴青灯古佛。”
“你休想”情急之下,贾姨娘放了狠话,“我宁可一死了之,也不会被那般羞辱”
三十板子当谁不知道么二十板子兴许就能要了人的命,何况对她族人跟他说过的话,鬼才信。
威北候瞬间失望到了极点,“那你不妨这就死给我看,我这就赏你三尺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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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贾姨娘震惊,“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这些年我为你生儿育女,在内宅伏低做小,就换来你这样对我”
威北候不自觉地开始随着她翻旧账:“是贾府把你送到傅家的这些年来,我为了你,总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宠妾灭妻你还要我怎样待你”
这时候,傅晚莹白着一张脸走进门来,哀戚戚地走到威北候面前,为贾姨娘求情:“父亲别生气,姨娘只是过于慌张,口不择言。”说着,对贾姨娘递了个眼神,“眼下也不是争执的时候,把这个坎儿迈过去才是正事。”
贾姨娘看到女儿含着警告的眼神,头脑恢复了几分冷静。没错,避开眼前祸端才是最要紧的,饶是她与威北候吵翻了天,外院那些人也不会免去对她的责罚。
威北候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甩一甩袖子,背转身。
有丫鬟进门来通禀,贾老夫人来了。
贾姨娘眼中迸射出喜悦的光芒,“我要去见母亲,她老人家会给我做主的。”
贾老夫人登门,是因威北候府的管事前去贾府讨账,要他们为贾姨娘补上公中亏空的五万两,扬言不还钱就见官。她震怒之后,少不得亲自过来询问原委。
而在贾老夫人到来之前,傅晚渔命人把李氏从议事厅请到傅仲霖的书房,问道:“贾府的人快到了,要不要我帮您镇场子”
李氏思忖之后,态度坚定地摇头,“不用。你已经帮了我太多,断不能去见那等不知礼数的货色。不论怎么说,你是出嫁女,没必要被人捉住干涉娘家内务的把柄我也瞧出来了,顺天府和族里的人,都是知晓轻重的,绝不会在言语间把你牵扯进去。”她握了握晚渔的手,“你这几日做过的事,就容着我逞强、托大一次,全部揽到身上。”晚渔所作的一切,本就是她这个正室该与威北候争的。
傅晚渔笑了,“我听您的。”她没看错李氏,关键时刻,这女子知晓轻重,且很果决。随后,她轻声提醒了李氏一些事,让李氏打心底有了应对贾老夫人的底气。
李氏回到议事厅,坐下没多久,贾老夫人便到了,她端坐不动。
李夫人见女儿如此,自然也没起身见礼。
她早就恨毒了贾府的人,无数次悔不当初。议亲时,她听信了媒人对威北候的溢美之词,应下了亲事,对于威北候宠爱妾室的事情,看法特别乐观:正值妙龄又容色出众的女儿,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半老徐娘定会很快站稳脚跟。
哪成想,威北候鬼迷心窍,始终宠爱着贾氏。
只要女儿整治贾氏,贾氏便会求助贾府,然后贾府就会刁难李家,手段不计高明或下作。一步步,女儿为了娘家,只得忍气吞声。
终于,这种局面将要结束。
顺天府的人、傅家族里的人毕竟是外人,不可能不遵循礼数,同时起身行礼。
贾老夫人神色淡淡的示意众人免礼,继而望着李氏,冷笑一声:“威北候夫人的架子越来越大了。”
李氏回以柔和的一笑,“怎么说”
贾老夫人落座之后,沉声道:“先前,我儿媳前来,吃了闭门羹。到今日,轮到我被你的管事羞辱,不得不找上门来要个说法。”
李氏和颜悦色地道:“对于贾府的人,您知道,我一向是避之不及。不是怕见您和贾夫人,而是,怎么见哪一家的主母,会把妾室的娘家当做亲友来往至于今日的事,您过来一趟也好,我们要好生说说贾姨娘的事。”她并没有与对方打嘴仗的闲情,转头望向顺天府的人,“劳烦你们与贾老夫人道明原委。”
顺天府的四个人相继自报家门,随后,其中一人言简意赅地说了贾姨娘贪墨公中银两的事,以及威北候做的决定。
贾老夫人听了,愣在当场,片刻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她比谁都清楚,贾姨娘蠢的厉害,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容色出众,拿手好戏是对男人撒娇卖乖。
正因此,贾府才十分放心地常年利用贾姨娘,从威北候府谋得大大小小的好处。
从前总担心那个蠢货会犯下大错,时时耳提面命。随着傅孟霖、傅晚莹、傅叔霖渐渐长大,她们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是想着,三个孩子都是自幼读书的人,定会避免生母行差踏错。
而今看来,一个一个,竟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贾姨娘贪墨那么多银两的事,他们不要说帮她把账做圆,根本就不知情。
傅家族里的三老太爷说道:“贾氏贪墨银钱的时间,正是威北候原配病故、新夫人进门之前此事并非新夫人持家无方,只能追究侯爷纵容妾室、贾府教女无方。当初贾府有意帮贾氏扶正,族里不少人知情。为此,我们和顺天府四位官爷商议之后,认为贾府理应帮贾氏补上这笔银两。”
一番话可谓意味深长。
顺天府一个人将厚厚一摞证据送到贾老夫人近前,“您瞧瞧。我们身在官府,帮忙查账的时候,绝不会偏向谁。”
贾老夫人的脸几乎发紫了。
她这辈子也没丢过这种人。心里想着,庶女、妾室这种东西,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用的时候是很顺手,可一旦出错,便让人拿捏得死死的,没得转圜。
李氏语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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