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只能跟两个孩子交底,让他们认命。”
“是。”
凌国公问起凌君若:“四丫头”
“长宁郡主把她留下了。”凌大老爷的浓眉蹙了蹙,“我也真担心,那丫头日后会给家中雪上加霜。”
“孽债啊。”凌国公冷眼看着儿子,“你当初怎么会那么糊涂连个弱女子都拿捏不住。”
“那年,淑妃娘娘催得紧,我心急之下,看人便失了准成。”
关乎女子的事,父子两个再怎样,也拉不下脸多说什么。凌国公沉吟道:“依你看,那东西到底在不在四丫头手里”
凌大老爷斟酌之后,回道:“应该没有。上次我责罚她的时候,将她房里里里外外搜了个便,她和房里的下人,也着人搜身了。什么都没找到。”
凌国公不免费解,“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外面帮衬她的人,到底是谁
“前一阵,她分明有着丧命的危险,那个人也没露面示警出了岔子,还是不管她了”
凌大老爷答不出。
父子两个这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内宅却已乱成了一锅粥。
昨夜凌大老爷带着妻儿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没惊动任何人。直到上午,凌老夫人才知道了凌漠、凌芳菲的事,险些气晕过去。
凌漠自己去跪祠堂了,凌老夫人够不着,便将凌芳菲唤到面前,反反复复询问。
凌芳菲一直沉默,被问得实在不耐烦了,冷冷甩下一句:“左不过是没能如愿反遭算计,您问得再清楚,又能改变什么”
凌老夫人手哆嗦着指向她,“再怎么反遭算计,你只要稍稍有些脑子,也到不了勾引同胞兄长的地步。”
凌芳菲立时脸色煞白。昨日她到后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丑态百出,但记得的一幕幕,也已成为刺入她心头的刀。
这一辈子,她和二哥,再不能面对彼此。
但是,错了便是错了,祖母却怎么直接咬定她勾引自己的哥哥从来是这样,凌家的男子不会做错事,凌家的闺秀但凡出一点点问题,错就全在她们。
她定定地看住凌老夫人,忽而笑了,“我怎么忘了,您大字都不识几个,便是将口供拿过来,也看不懂。”这个长辈,最是愚昧无知。
“你这个小贱人”凌老夫人气得险些仰倒,“掌嘴,给我狠狠地打”
便有婆子上前来,掌掴凌芳菲。
凌芳菲正挨打的时候,凌大夫人寻过来,见状立刻扑过去,抬手就甩了那婆子一记耳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三小姐”
凌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反了,都要造反了”
凌大夫人一面给凌芳菲擦拭口鼻沁出的鲜血,一面冷声对老夫人道:“国公爷说了,事已至此,责难孩子也于事无补。”
凌老夫人一拍桌子,“她在凌家一日,就得敬着我这个长辈”
凌大夫人冷眼望过去,“她迟早会离开的,不论如何,受的责罚都轻不了,实在不差您这几巴掌。”
凌老夫人噎住。
凌大夫人搂着凌芳菲出门。她也气,也恨铁不成钢,但这是她的亲骨肉,不论如何,都看不得谁委屈她。
母女两个回房的路上,遇上了二夫人,被冷嘲热讽了一番。
凌芳菲一直木着一张脸,回到房里,净面之后,她坐在妆台前,望着自己肿胀的面颊,憔悴失色的容颜,好一会儿,忽然起身,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一股脑砸向铜镜。
后来累了,她跌坐到地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她想不明白。
傅晚渔的以牙还牙,怎么能够阴毒到这地步怎么能将她毁到这般不人不鬼的地步简直是妖魔转世
顾岩陌又怎么能纵着傅晚渔如此
她恨得几乎咬碎了牙。
四皇子行色匆匆地来到顾府。
有丫鬟径自请他到二老夫人房里说话。
大夫人垂首侍立在二老夫人身侧。
见礼之后,四皇子开门见山:“凌家一双儿女出了岔子,二位可听说了”
二老夫人颔首,“自是听说了。”
“眼下事态严重,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四皇子神色肃然地道,“请您帮衬一二。”
二老夫人也不拖泥带水,“如何帮衬”
“百善孝为先。”四皇子道,“不论如何,您是三公子与长宁郡主的叔祖母,这些年来同在一个府邸,有着长房不敢否认的恩情。您一向精明果决,这一次,还请您出手,给芳菲和凌漠一条活路。”
精明果决二老夫人自嘲地笑了笑,精明与否她说不准,但是,遇事的确向来果决。她沉吟片刻,“四殿下和凌府没有别的法子好想么”
四皇子苦笑着摇头,“暂时别无他法。”
二老夫人又问:“你们这样行走于庙堂之上的人,都束手无策,我一介内宅妇人,又如何能成事”
四皇子讶然,继而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刚刚我不是说了”
“我只怕,做那种文章的结果,是自己落个暴毙的下场。”二老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怕死,只是,我这儿媳妇不成器,还需我每日带在身边,尽心提点。”
四皇子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眼观鼻鼻观心。到了这会儿,她要是还不老实,那可真是活腻了,单说二老夫人,就能将她活活掐死。
“我不明白,”四皇子困惑地道,“您该知道,芳菲与凌漠摆明了是遭了算计,且那人心思过于歹毒,您出自凌家,他们对您也一向孝敬。”
二老夫人讽刺地笑了笑,“殿下这说法,老身并不赞同。要说顾家有人算计他们,合情理么昨日我们府中设宴,满堂宾客,不论哪一个人,怎么会傻到在自己的宴请上算计宾客
“事情明摆着,是那两个孩子自以为是,想用那般歹毒的法子算计别人,结果被人以牙还牙罢了。
“他们到了这地步,殿下为他们鸣不平,但若中招的是别人呢别人难道不也一样会生不如死
gu903();“我不敢说对长房有恩情,我只能说,如今我只想做好岩陌、郡主的叔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