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情动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角,“所以,你也喜欢我的,你还不明白吗”
齐月盈面色沉静,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显现。
她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目光冷静的与他对视,“的确没有恶心,也的确没有讨厌,可是,也没有喜欢,没有心动。”
那丝笑容在他的唇角凝固,他的眼神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冰冷。
“元冽,你让我如实面对自己的心,我面对了,我不讨厌你,我也没有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亲人。你听懂了吗”
元冽深吸一口气,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给她分析,“你不喜欢的话,我压根就没法站在你的寝殿里和你说这些。你说没有心动,那是因为你早就把自己的心门关上了。齐月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又没有逼你嫁给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关在心门之外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让你不敢爱上我吗”
齐月盈垂眸,一滴泪不由自主的划过脸颊,“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
元冽:“那刚好啊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爱你,我们爱着同一个人,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啊只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回应我,我只求你别推开我,别抗拒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拦,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堂堂一个西域汗王,有国不回,留在大周,与我一个孀居太后厮混,你想史书上怎么写你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不要”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我只要你,有了你,我还要名声干什么再说,两情相悦那能叫厮混吗你会不会说话用词那叫相守看来改天我得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学问了,这么多年你非但没长进,反而还越活越回去了。”
齐月盈任由他抱着,真是觉得心力交瘁,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元冽,我们不合适的。你有大好的人生,你完全可以去娶妻生子,去成就一代伟业,你不要把时间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早就嫁过人了,我配不上你。”
“你要是配不上我,这天底下就没有能配的上我的人了。圆圆,人生其实很短的,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是真的爱你,爱了太久太久,我从一开始就想和你在一起,相知相守,白头偕老。虽然命运让我们兜了一大圈,但是我现在终究还是又能抱到你了。我知道你或许有你的顾虑,你怕别人说闲话吗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说闲话,无论民间还是朝堂,若有一人敢对你我议论只言片语,我必提头来见”
当然,他提的肯定是乱嚼舌根的人的头,他不会提自己的头,但这就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了,咳咳
齐月盈闭了闭眼睛,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她说不过他,耗不过她,她想认输了,“元冽,我累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真是心力交瘁。”
就要趁她心力交瘁的时候乘胜追击啊
难道要等她头脑清醒冷静的时候再有条有理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吗
于是他稍微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疼惜的抚上她的脸颊,“累就不要想了,听我的好不好我会把所有事都替你做好,你不用想前因后果,你也不用管别人会不会说闲话,有我在,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过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会比伯爷更宠你,我想你开心快乐的活着。我这么努力建功立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取代伯爷,替你撑起头顶的那片天啊。你不信别人,难道你还不信我吗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什么时候对你失过信嗯你说啊,有没有”
齐月盈一边无力的叹息,一边摇头,“没有,你从来都说到做到。”
“那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吗”
她不想说话,他便低头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话,不说我还亲你。”
“信。”她有气无力的说。
“那就彻底把所有问题就交给我处理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不推开我,不讨厌我就好,行不行”
这就是他图穷匕见的最后一击了,只要她点了这个头,以后就再也别想拒绝他了。
齐月盈:“”
他低头,作势又要吻她,她赶忙想开口拒绝,可是他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
良久,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头脑昏沉,气息不稳了,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站的稳。
“行不行”他伏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又温柔的诱哄。
齐月盈都忘了他之前问的什么了,只是晕晕乎乎的就点了头,“行”
元冽终于心满意足,他一把抱起手脚发软的她,把她安置在床榻上,还亲手给她拆去了头上的珠翠钗环,又替她把发髻散开,“累了吧,那就好好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睡醒了,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他心里得意的狂喜,可是却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半毫。他要进退有度,不能把她逼的太紧。
刚刚他已经迈进了一大步,现在,他要往回退个小半步,这样才能彻底麻痹她的警觉。
齐月盈真是太累了,应付元冽一个,比处理十倍的国事还要累,偏偏她还舍不得真的用强硬的手段拒他伤他,生怕他一个受不住就变得支离破碎。
两相纠结之下,就是她畏首畏尾,反而让他乘胜追击了。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很快就睡着了。但愿她醒来的时候,这些烦恼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吧。
正月里的时候,北狄建国的消息传来,齐月盈并不意外。
但是北狄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建国,这却让很多汉人大受打击,举国上下都弥漫着一种颓丧的氛围。
为了振奋人心,齐月盈决定加开一次恩科,文举武举一起,让那些想要报效家国的有能有才之士都有个奔头,有个目标。
恩科的消息传下去,士子武人们的士气果然振奋了不少,举国上下又开始欣欣向荣起来。
元冽最近忙前忙后,劳心劳力的,帮着齐月盈把所有事都料理的妥妥当当,他虽然仍旧只是个御史,可是听闻太后批阅奏章时,他就陪在旁边,久而久之,元冽在朝堂中的地位就越来越高,有时候他站出来说一句,顶的上别人说一百句。
他的能力是如此的卓越,将与他同殿为臣的人全都衬成了庸才和废物,怕他敬他的人多,可是恨他嫉妒他的人也同样更多。
不说别的,四位辅臣里边,除了贺璋,其余三个都已经把元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李岩,他觉得总有一天,元冽会把他们的位置彻底挤占,或者终有一天,这江山还是会落到元氏的手中。
对于齐月盈而言,朝廷中的风起云涌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还不是她出手的时机,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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