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你自己,如果你早点跟我在一起的话,他们就不用死了,都是你自己的错。”
一边说着,高高举起右手,眼中露出汹涌的杀意,狠狠朝花有鹿的脖子扎了下去。
花有鹿迅速挣扎起来,却被对方枯瘦的手紧紧卡住,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
眼看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尖就要落下,身体越来越热。
下一秒,修长的四肢开始缩小,就连身体也慢慢发生变化。
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衣服空了,软绵绵地落在地上。
洛兰的臂上扑了个空,惊讶地低头看去,却早已找不到花有鹿的身影。
过了几秒,一只圆滚滚的仓鼠从衣服中钻了出来,手脚并用,疯狂朝洛尔森的方向跑去。
洛兰已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你就是那只该死的仓鼠原来一直都是你”
洛尔森刚才看到匕首落下,脑海中一片空白,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救人,就看着花有鹿瞬间消失,变成仓鼠。
动作立即转变,将地上的白团子捞起来,护在怀里,心有余悸地抚摸着他身上的绒毛。
此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如同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另一边的洛兰还在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他一直以为那只仓鼠已经死在了危险区,可没想到仓鼠和花有鹿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
而此时看洛尔森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知道。
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你们都在骗我”
他浑身颤抖,似乎想要挣脱轮椅冲过来,却从上面跌落,瘫在地上。
一旁的杀手见状,转身要跑,却被洛尔森轻松抓住。
挡住两人逃跑的去路,他一只手护着仓鼠,低头看着地上的人。
“接下来,你一辈子都会待在监狱中,别想再踏出一步。”
洛兰趴在地上,抬头狠狠瞪着眼前的人,眼睛赤红,咬牙切齿。
半晌,却突然笑起来。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死,我也要跟在你身边”
说着,突然抓起一旁的匕首,高高扬起。
花有鹿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下一秒,眼睛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挡住,遮去了眼前的视野。
噗轻轻的声音传来。
洛尔森没有说话,一只手挡着他的眼睛,抬脚朝外面走去,不想花有鹿看到眼前的画面。
他离开的动作决绝,没有回头。
身后,洛兰躺在血泊中,尚存一丝气息,依旧死死地盯着洛尔森的背影,祈求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但一直等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却还是没有等到。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疯狂,沾染着血液,还想冲上去,跟在他身边,可是却已经爬不起来。
挣扎了一下,彻底没了气息。
等到花有鹿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被洛尔森带到了户外,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思绪清晰了些。
“里面的人怎么办”
“我联络了警察,待会儿他们就会过来,你不用担心,他的死与你无关。”
洛尔森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绒毛,抬起来在脸颊上蹭了蹭。
“今天晚上到我那儿休息,怎么样”
花有鹿犹豫了一会儿,不愿意住在死过人的房子里,只好点头。
很快,警察赶到,询问过事情经过之后,把屋子里的尸体和杀手一起带了回去。
花有鹿坐在洛尔森客厅,透过窗户的玻璃看着隔壁的动静。
一直到警察离开,洛尔森才终于回来。
“没事了。”
他站在花有鹿身后。“你的秘密不会被发现的。”
花有鹿点了点头,犹豫片刻才终于开口。
“洛尔森哥哥,对不起。”
“没”
洛尔森刚回了一半,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又变为喜色,惊喜地看着眼前圆滚滚的背影。
“你都想起来了”
这个称呼,花有鹿自己是绝对不会说出口,只有当初的小南才会这样叫他。
花有鹿终于转过身来,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一脸狂喜的洛尔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
情绪五味杂陈。
“刚才和洛兰对峙的时候想起来的,抱歉”
他声音很低,是为自己这段时间的任性道歉,也是为自己失去的记忆,让洛尔森痛苦十多年而道歉。
洛尔森微微扬起唇角,目光极其温柔,将窗台上的小仓鼠捧了起来,轻声道:“要去休息了吗”
花有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无法开口,只得乖乖被他带着上楼。
进了房间,才发现这是一处客房。
以往他变成仓鼠的时候,两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觉,此时洛尔森应该是顾及他前段时间的排斥,才会特意安排这么一个房间。
花有鹿乖乖爬上床,坐在枕头上看着洛尔森帮他收拾东西。
犹豫再三,花有鹿低声询问。
“你的噩梦好了吗”
洛尔森将一个毛茸茸的毯子放在床上。“没有。”
花有鹿撇了一眼。
那毯子是以前他在洛尔森家的时候,对方特意为他打造的,躺在上面舒适又温暖,没想到这人竟然一直带在身边。
再抬头朝洛尔森看去,见对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他做出什么决定。
洛尔森的噩梦十多年来,未曾好过,只有花有鹿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稍有好转。
他此时这么说,肯定是希望花有鹿能去主卧和他一起睡。
明知道他心里的意思,花有鹿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浑身都热烘烘的,上前两步趴在垫子上,故意避开他的视线,头也不抬。
“那你就继续忍着吧。”
说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波动,暗暗决定,若是洛尔森再开口询问一次,他便勉为其难答应吧。
正想着,明显能感觉到一道阴影覆盖在身上。
下一秒,额头的绒毛动了动,似乎被人亲了一下。
洛尔森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晚安。”
说完,竟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一关上,垫子上的花有鹿才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门的方向,气呼呼地坐在垫子上。
听见隔壁的主卧传来一阵动静,他又起身贴着墙根站好,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那边的动静。
足足听了快一个小时,估摸着洛尔森应该睡着了,还是没听到任何声响,应该是没有梦魇,才终于放心回去睡觉。
而在主屋,洛尔森却一夜未眠。
他兴奋得睡不着觉。
在知道花有鹿失去了在f区的那段记忆后,他便已经做好准备,不强求对方一定要想起,也不一定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或许一辈子两人都无法相认,只要自己心中清楚便好。
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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