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周鹤岚本来就是为了刘芬芬才来找他麻烦的。
所以他现在,在这里自怨自艾个屁啊!
季小少爷觉得自己现在就连下头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舞女都不如。
舞女都知道男人无情,他却不知道。
季南白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更疼了。
他蹲下来,蜷缩着靠在墙边,吸了吸鼻子。
然后突然怒骂出声,周鹤岚,你他妈去死吧。
骂完,季南白站起来,回到楼下,搂着舞女开始喝酒。
他周鹤岚能玩女人,他季南白怎么就不能玩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玩意。
季南白喝得酩酊大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周鹤岚的小洋楼里。
嗯?他是怎么回来的?
季南白捂着自己快要爆炸的脑袋,哼唧着坐起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被拷在了床头架上。
这是怎么回事?
人呢?来人!给我解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季南白扯着嗓子用力喊,周鹤岚!王八蛋!
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佣人。
少爷醒了。要吃点什么?
给我解开!
季南白蹬了蹬腿,脾气暴躁至极的把床上的被子都踢了下去。
那佣人为难道:只有大帅那里有钥匙。
周鹤岚给我锁的?
其实季南白问了也是白问。
除了周鹤岚,还有谁敢这样做。
他人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大帅出去了。说要晚上才能回来。顿了顿,那佣人又说,大帅临走前说如果少爷想他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说完,佣人走过来,拿起床头的电话,问季南白道:少爷,要拨吗?
季南白咬牙,拨。
他一定要剥了周鹤岚的皮!
电话打了三个,那边才有人接。
男人的声音慵慵懒懒传过来,嗯,怎么,想我了?
周鹤岚,你锁我干什么!
季南白气得连嗓子都哑了。
平时面对周鹤岚他不敢发火,隔着电话他季大少爷的脾气哪里还能忍得住。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娇气小少爷。
这不是太爱你了,怕你跑了嘛。
男人似乎心情很愉悦。
还有空调侃他。
季南白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火气,钥匙呢,我自己开。
那边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
没有。
周鹤岚果断拒绝他。
季南白咬牙切齿,那我怎么上厕所?
憋着,等我回来帮你。男人的声音隐带笑意,像是调笑又像是宠溺。
季南白大骂道:你他妈现在不立刻马上回来把小爷放了,小爷就在你床上拉屎撒尿!
说完,季南白恶狠狠的把电话挂了,然后使劲往窗户上一砸。
哗啦一声,电话被摔碎了。
佣人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等了半刻,看着季南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小心翼翼道:少爷,要吃东西吗?
不吃!滚!
佣人立刻滚了。
季南白气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
可是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实在是憋不住了。
虽然他放狠话说要在周鹤岚的床上拉屎撒尿,但这种事情季少爷是干不出来的。
毕竟他现在还被锁在这床上呢。
再不济也要等周鹤岚睡上去以后他再拉屎撒尿。
人呢!死哪里去了!
季南白又开始砸自己力所能及能碰到的东西。
佣人急匆匆赶过来。
季南白白着脸道:去把周鹤岚给我找回来,就说他再不回来我就要憋死了。
佣人立刻下楼,然后抱上来一个电话,利落的接好线,给季南白拨通了周鹤岚。
季南白瞪着那佣人。
佣人道:周大帅说了,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季南白瞪了半刻,一把抢过电话,贴在耳边。
那边传来周鹤岚熟悉的声音,喂?小白。
周鹤岚。季南白趴在床上,举着电话,你再不回来,就给我收尸吧。
呵。
那边传来一声笑,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行了,回来了。床下有痰盂。
季南白才不会用那种东西呢!
但是他左等周鹤岚不来,右等周鹤岚不来,最后只能憋屈的把那个痰盂给拉了出来。
然后憋屈的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直到晚上,周鹤岚才回来。
一身的烟酒香水味。
季南白躺在床上,不理他。
怎么了,嗯?
季南白闷头,死了。
哦。男人慢条斯理褪下身上的外套,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尸了。
季南白一把将人推开。
帮我解开。季南白用力扯了扯手铐。
拷了一天,他的手腕都麻了。
甚至因为使劲挣扎,所以连皮都被磨破了。
小少爷疼得抽气。
周鹤岚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手,然后努了努嘴,钥匙在裤子口袋里。
季南白只被锁了一只手,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掏钥匙。
男人笑道:别乱摸。
季南白瞪他一眼,搞得跟谁没有似得。
终于把手铐解开了,季南白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周鹤岚身上的味道季南白再熟悉不过。
分明就是舞厅里头沾上回来的。
处理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季南白斜睨着看他。
周鹤岚笑着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俯身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嗯?
男人站的近了。
除了那些浓郁的烟酒香水味,季南白还闻到了血腥味。
想起昨天死的那个商人,季南白突然道:你去查大烟了?
周鹤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一起洗澡,嗯?
滚!
找你的刘芬芬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章都是民国。
我坦白,我写的有点兴奋。
第一次写民国,没想到居然这么顺手,嘻嘻嘻。
☆、第62章
对于刘芬芬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