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区区五品小吏也敢手指阁臣,谁给他的胆子?”陈昭收回手掌,澹澹的说道。
“你……你竟敢打人?”
礼部左侍郎邹干怒斥道,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是文官,我也是文官,文官扇文官的巴掌,算什么打人?我又没打锦衣卫都堂!”陈昭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着,眼神瞥过锦衣卫都堂万通。
饶是万指挥使是万贵妃的兄弟,也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不敢说话。
当初蒙古瓦剌部在边境挑衅大明朝,因为司礼监大太监王振故意的胡乱指挥,明朝派出的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御驾亲征的明英宗也被蒙古人给俘虏了,王振被愤怒的护国大臣樊忠,给一铁锤直接锤死了。
虽然王振已经死了,文武百官还是不解气,要求将其满门抄斩。这时马顺站出来说:别吵,都滚出去!
马顺就是王振一手提拔起来的,也算是王振的同党了,现在王振都已经死了,你还敢这么嚣张。大家逮着他就是一顿胖揍,竟被活活打死了,堪称是死的最窝囊的锦衣卫大老。
这事过去还没有二十年,万通也不是傻子,自然记得十分清楚,不敢招惹这位权势极重的文官阁臣。
更何况这一刻陈昭目光森冷如电,丰神锐利的身躯犹如高山巍峨,缓缓扫视了一干满脸气愤的文臣一眼,在刀锋般眼神的逼视下竟是无人敢于哼声。
一帮欺软怕硬的混蛋!
此情此景,天子朱见深眼里,记在心里。
作为一个受过正统皇家教育的人,他可是深读过许多皇帝的书籍,知道太祖、太宗时期,那些大臣是不敢在皇帝面前咋咋呼呼的。
也只有懦弱的皇帝,才会有嚣张的大臣。
自己重用陈昭这个年轻人,果然十分妥当!
一下子便试探出了大臣们的文人风骨!
就那么一回事而已!
“拖出去,殿前失仪仗责三十,削去官职剥夺功名永不叙用!”
朱见深澹澹说道。
决议一出,顿时引起文臣队列一阵倒抽冷气声,却是没一个敢于出面给那位出头鸟帮腔,一个个如坠冰窟不敢言声。
就连其余三位老资格阁臣,都察觉到气氛隐隐不多,陈昭和天子明显是在唱双黄,他们这样的老狐狸才不会轻易出面自找麻烦。
无论是朱见深还是陈昭,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长芦之盐法,乃海盐晾晒之法,不用劳民伤财耗费国库银钱,预计出产不比江南盐场差……”
陈昭悠然的述说着自己的计划,一干朝臣却是被震得七晕八素,可有前车之鉴在他们却是不敢开口反驳。
海盐晾晒之法并不是什么希奇之事,前代早已有之,只是因为种种心知肚明的原因这才屏弃不用,没想到陈昭却是打的这个主意。
“难道陈大人不担心出盐量太大,影响了朝廷盐税收入么?”
终于,同为内阁阁臣的三辅陈文没能忍住,满脸怒色质问道。
“呵呵,如今朝廷盐税几何?”
陈昭轻笑,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心惊:“一年不过二百万两,还要拿巡盐御史的性命去换,北地的盐价一直居高不下,难道平抑盐价让百姓能够松一口气,不好么?”
“盐税……”
“去尼玛的盐税,要是盐税比去年少了,少多少老子自己拿银子补贴总可以吧?”
陈昭脸色一沉突然开口怒骂,手指陈文冷笑道:“要是长芦盐场不仅没有影响盐税收入还有盈余,盈余多少你陈大学士就从家里拿出多少主动送给国库,可好?”
满朝皆惊,没想到陈昭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大朝会上指着一位阁臣破口大骂,简直有辱斯文不当人子啊。
不过却是无人敢于出头,这是阁臣的战争,着打赌怎么办?
江南盐税怎么回事,在场除了脑子不好用的书呆子外,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要是能够将盐税全部收齐,每年国库起码得多出上千万两银子!
谁也不知道陈昭鼓捣出的海盐盐场,究竟能有多大出产,又能有多少收入,要是一不小心陷进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你你,本官为官一向清正,家无余财……”
陈文被气得倒仰,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狠狠抽陈昭一顿,大义凛然开口。
“啧啧,那李阁老家的豪宅美妾,城外的千倾良田,还有……”
陈昭毫不犹豫打断了陈文的话头,澹澹开口满脸冷笑,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显然很是有料啊。
“你你你……”
陈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脸如猪肝一般好不尴尬,却是气得说不出话,安静的紫霄殿只听到他大口喘气的声音。
陈昭满脸不屑看都懒得多看这厮一眼,冲着天子拱手一礼,继续阐述自己在盐铁方面的‘施政纲要’。
之后的大朝会却是顺畅无比,所有朝臣都见识到了陈昭的战斗力,自忖根本就不是对手,也就没胆子出口反驳。
不论是陈昭的耳刮子,还是天子的明显偏袒,还有几位阁臣的集体沉默,都让这次大朝会在诡异起气氛中,顺利完结。
“陈大人好风光好霸气,只是希望陈大人能长久维持下去才好!”
出得大殿,陈文拦住陈昭的去路,满脸阴冷不屑道:“就怕到时候忠勇侯府将万劫不复!”
“褧斋公威胁我?”
陈昭轻轻一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陈文,字安简,号褧斋,江西庐陵人。
其本人手腕高明,在英宗驾崩,当今天子甫登基之时,便用巧计赶走了太监王纶,驱逐了内阁阁臣钱辅,坐稳了阁臣的位置,便是内阁首辅李贤,也对他十分敬重。
可以说陈文在朝野之中,威望极高!
“只是忠告而已!”
陈文冷冷一笑,眼神冰冷杀气凛然。
呵呵……
陈昭轻轻一笑拍了拍陈文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两人举止亲密,还引来好一阵诧异,更有那心思阴暗的怀疑这两货刚才是在唱双黄。
“等你倒下那一日,就是庐陵陈家家彻底覆灭之时!”
一道冷硬的声音在陈文耳中响起,惊得老头浑身一震极不舒服,等他反应过来时陈昭已经大步流星离去,他满脸愤恨冷声道:“走着瞧!”
当晚,内阁阁臣陈文突然吐血昏迷,李府一片大乱,不等从宫里请来的御医赶到便一命呜呼。
第二日,陈昭亲率刑部和大理寺官员,以及五城兵马司兵丁包围李府,直接破门而入大肆抄家。
如此疯狂之举顿时震动朝野,陈昭‘肆意妄为’之名大盛,一干文臣在首辅李贤和次辅商辂的带领下入宫面圣,请求圣上阻止陈昭的疯狂之举,同时严惩这厮的‘不当’行为。
朱见深面沉似水,等一干上告文臣吵闹得差不多,他将手中的一份厚厚折子狠狠摔到李贤脚下,冷声道:“这就是所谓的士林表率李阁老么,士林也太不值钱了吧?”
两位阁老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多废话直接捡起地上奏折仔细观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折子之上,全是陈文这些年贪脏枉法的确凿证据,其中最严重的一条,便是替江南盐商充当保护伞暗中收取惊人孝敬!
本来他们还想替陈文家族说几句情的,可当效率极高的抄家队伍,将从陈文家抄出的两百万两现银,三十万两金子,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珍宝首饰,还有孤本古籍,以及京畿城外数千倾田地地契,以及惊都城中数十间繁华地段商铺契书,还有陈文在江南的万倾良田和上百商铺的契约全部摆在勤政殿上时,朱见深的脸色漆黑如墨,两位阁老长叹一声,再也无言以对。而一干文臣惊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陈文贼子欺君犯上,革去一切功命,家族全部贬为贱籍……”
朱见深语气平静发令,好好的一家世家豪门一日间轰然倒塌……
两朝元老,内阁阁臣暴毙,其家族轰然崩塌于一夕间。
至于凶手是谁,众人心中有数,除了那位刚刚进入内阁的阁臣,号称武功绝顶的陈昭之外,还能有谁?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在恒聚。
一时间,陈昭‘权臣’之名不径而走!
大明成化二年,内阁首辅李贤致仕,两个月后病逝。
他已经六十多岁,进入花甲之年,位极人臣多年,也算走的顺心如意。
但朝中的文官却如丧考妣!
因为能够制衡陈昭的,似乎又少了一个。
在这种情境之下,谁担任津门知府,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陈昭使用的,都是官场不得志的北方举人,与满朝文臣有着天然的隔阂。
所以哪怕出了许多变故和波折,也不会有人和江南出身的文官团体走得近!
倒是内阁首辅商辂全力支持陈昭之举。
“一帮光讲人话不干人事的蠢货罢了,真以为没了你们朝廷就运转不下去了?”
而众人所意料不到的地方,大明朝由刑部垂直掌控的“警察局”开始在京城、津门推行建立了!
与此同时,陈昭还顺势建立了武警部门,专门对付有组织的恶人势力。
但是这一切在津门长芦盐场的巨额收入之下,完全不被人所注目……
忽忽数年过去,陈昭完成了朝堂的大清洗。
朝堂之中,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
于是陈昭趁机去沾手军权。
以他的手腕,两三年内便掌控了三大营、御马监,以及九大边关的军队。
他不但建立了几座军校,从统帅再到将军再到底层士卒住,都被他的人所掌控。
所有的都督、总兵给陈昭写信的时候,都自称“门下走狗”。
于是陈昭统领三大营,率兵出关,一战灭掉蒙元军队三万,阵斩达延汗在内的蒙古贵族三千人,陈昭效彷清朝做法,推行黄教,投降的贵族子嗣出家,只留小儿子,先经过中原学习十年之后,再回草原继承权力。
其后以山西商人为先锋,将经济触角彻底深入草原,在河流丰沛、地势平坦之地建立城市,建立工商,不断挑拨个贵族之间的关系。
其后,陈昭率大军回京,受到成化帝的出城迎接,被授予“天策上将”,封燕王、左柱国、特进光禄大夫,同时官居内阁首辅、五军大都督、锦衣卫大都督。
成化二十二年,天子驾崩,新登基的天子弘治皇帝朱右樘成为傀儡。
从成化年间开始,陈昭便大力发展军事工业、造船业,不断派遣海军抢劫东瀛和南洋,从而反甫国内军事工业,进而带动各行各业的发展。
弘治三年,陈昭彻底掌握朝政大权,逼迫朱右樘退位,行禅让,自己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永汉”,国号为夏。
他治国三十年,建立了工业体系,建立了教育制度,然后培养出一批忠诚的官吏体系之后,开始推行土地改革,开始持续不断的打击地主阶层,并用相关法律规范土地政策。
永汉三十年,地主阶层被彻底打压,大夏成为工业强国,于是开始了征讨海外,建立殖民地的下南洋时代。
而在这一年,陈昭退位,久经战阵的太子登基。
陈昭也在这一年返回主世界。
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主世界已经不是他的乐土,于是他把目光看向了整个银河系。
于是他施展神通,飞入太空,寻找系统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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