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定道:“此事本宫不能直接与皇兄说,而且皇兄定不会答应的。”
说到此处,她的神情有些黯淡几分,她的兄长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自从二皇兄一家回到京城后,兄长就好像吃了枪药一样变了个人,对权力中心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大概就连她的婚姻大事都考虑在自己的利益之中吧
如果贸然告诉兄长,得到的肯定反对。
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先出手。
安庆公主立即按住了顾念的肩膀,她满脸认真道:“念儿,姑姑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去帮我探探祝语柔的口风,最好连她喜欢谁都给打听出来,这样本宫得到答案只要不是程贤就行了。”安庆公主一副把终身大事都托付给她的表情。
顾念:亏你想的出来。
她无语道:“既然姑姑都那么说了,念儿只能尽力帮你了,只是只是。”
话到此处,顾念摆出非常为难的态度,感觉自己遇到什么大阻碍一样。
安庆公主眼皮一跳,看来今天不出血不行了。
她道:“要什么东西本宫都给你。”
顾念立即义正言辞反驳道:“姑姑,念儿是那种见物眼开的人吗替姑姑办事是我的荣幸,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你实在太过分了”
安庆公主:
想说的话太多,想吐的槽点太多。
还有你不就是这种人吗少给自己洗白了
安庆公主扶额道:“那你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顾念就为难道:“三皇叔让我住在府内,肯定天天派人跟着我,我哪能天天出府啊”
而且别看三皇叔那么开明,可到底他要负责照顾念儿的起居还有管束,虽说会比我父王宽容点可也不是能让我天天泡在外面的。
说着,她双手环臂做出我实在没办法的架势。
安庆公主听了觉得顾念说的确实有道理,即便在大魏在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女子哪有那么多条件出门,即便是她身为大魏公主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头露面,更何况是念儿。
可她现在除了念儿谁也不敢信了,毕竟此事现在只有她俩知道,万一让哪个口风漏的人听了去,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泡汤了。
安庆公主越想越觉得顾念对自己很重要。
于是,她仔细深思熟虑起来:“你尽管出去,只要不打草惊蛇,这点小事本宫还是能为你担着。”
“怎么担着”顾念问道。
安庆公主就皱眉道:“本宫难道就没有主意了只要不出王府就是了对不对”
“本宫朋友那么多,还需要出府吗”
其中的意思再不过清楚了。
“本宫人缘好,能为你打掩护的人实在太多,你尽管去吧”
顾念便犹豫下才点头,她跟安庆公主打了声招呼就要出岭王府了,刚出去,就似乎感觉有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令她非常不舒服,可偏偏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就穿帮了。
等她出了岭王府,果然有几个侍卫就要跟着她,幸好青竹及时现身将几位侍卫打发走了。
“你们不必跟着,公主吩咐你们去将花院看好了,省得又有人滋事。”
几个侍卫一听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只剩羞愧了,两次着火都是他们当值的时候,害得他们被王爷质疑差点被赶出王府去了。
“那青竹姑娘,我等下去了。”
侍卫们赶紧去了花院。
青竹给顾念施礼道:“郡主,公主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去寻赵小姐,她会帮忙。”
“赵小姐”
那个觊觎她哥的赵肥羊其实赵肥羊的本名叫赵非烟,此女乃是赵将军的千金,生性跋扈、专横蛮干,比她还要不堪。
因为她来京城前,在京城的名声中最不好的人就是赵肥羊,等她来了后,就取代了那个处于浪头件上苦逼的女人了。
这古代对女人还真是不友好。
顾念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还好她是恶毒后妹,迟早要将这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自己风光得意的时候再报复回来不就行了。
她就道:“请姑姑放心,一旦管家打听到祝小姐去哪里了,我便乔装打扮出城去打探口风。”
青竹就施礼告退了。
顾念心里却在想,这个安庆公主还真是心急,不会等祝语柔回来再请过来偷偷问,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说几句就转不动脑子了。
正好安庆公主的安排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远离岭王府监视的机会。
岭王府探子见顾念离开。
他便迅速前往书房汇报了一切。
“主子,郡主出府了。”
顾清华道:“有没有派人跟着”
“本身有,但公主不让。”探子为难道。
这让顾清华有些不悦几分,心想,安庆在做什么他那妹妹什么时候不配合他这个哥哥了
他问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探子就道:“属下暗中观察听到郡主与公主两人在谈及当科状元的事情,公主似乎对那位很感兴趣。”
顾清华听后显得有些不屑起来,果然女人就是女人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了,连安庆也是如此。
他道:“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暂时依了公主的意思,只要雍宁不出这京城,还在咱们掌控的范围内便无大碍。”
探子就低下头说了声:“是”
待人走后。
顾清华在书房不断提笔描绘着一个用柳体写的字:“静。”
“再等等。”
“只要再等等,等前朝玉玺的消息一出现并且得到了证实,那天,便是二皇兄的死期,即便不是死期,他也不能再待在京城内,更不可能参与东宫太子之位了。”
顾清华忍耐着,同样也不耐着,不耐的是已经六十的父皇居然一直押着太子之位不放,一个快把脚伸进棺材的老人,难道就没想过顾家以后的江山社稷吗
正是因为有人躁动着,有人伺机潜伏着,亦有人在守株待兔中。
京城的风雨,如今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风流暗涌。
重华殿。
西阁的屋顶早被掀飞大半,地面的浪迹与血迹混着泥土,密密麻麻的剑痕留刻在现场,无不透着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杀剑。
长虹从屋顶落下,她左手扶住右肩膀,身躯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那阴狞般的鲜血正一滴滴顺着她素白的指尖落在地上,一步步走着,血点顺着汇集成条迹路,眼看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她费力抬起手便要推开时,整个人却无力顺着木门磕了过去,再顺着木门整个人的身躯滑落在地上。
长虹侧头靠在门边,脸色极度惨白,失血过多,旧伤另加新伤,使得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一重,便重重倒在地上。
昏迷前,她想。
“自己至少赢了。”
而已经逃出重华殿的剑客,墨。
他凝重着眼色不断拉开与重华殿的距离,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样,十分焦急,并且他的内力快压制不住了。
他必须找个地方调息否则将后果不堪设想。
墨先前在京城西边找了个院子,他刚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没将门关上。
gu903();忽然,“噗呲”一声横柱般的血流从他肩膀深深迸出,那道狰狞开了大口子的皮肉,从他的左肩膀延至后背到后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