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中秋节,沈砚山送了司露微一把手枪。
司露微不知该做何种表情,愣了好半晌。
司大庄伸头瞧来,傻子都嫌弃沈砚山了:“五哥,你送小鹿一把手枪?她已经够泼辣了,手里再有枪,会打死我们的!”
沈砚山:“”
不要讲这么没出息的话啊!
他尴尬摸了摸鼻子,跟司露微解释:“你总是怕。手里有枪,旁人就不敢靠近你,这样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司露微抬眸,怔怔看着他。
桌子上点了两盏煤油灯,月光也幕天席地洒下来,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略有点阴沉的五官,此刻被月色与灯火笼罩着,像铺了层柔光,异常的英俊。
他看着司露微,脸上是带笑的,浅浅的笑,浅浅的酒窝。
司露微挪开了目光,低声道:“谢谢五哥!”
他可以送她一些珠宝,也可以送她几根金条,但是他却送了她一把枪。
钱财只是钱财,枪却既是财富,也是保障。
司露微最缺的,是安全感。
她以为没人能给她这种东西,直到沈砚山将一把枪慎重送给了她。
他这样用心!
他一下子就捏住了司露微的七寸。司露微想要无动于衷,却没有成功。
她的心不由自主发热,滚烫得叫她都害怕。
沈砚山又道:“回头我教你开枪,我送你五百发子弹,用这些把你教成一个指哪打哪的神枪手。”
司露微嗯了声,又说了句感谢,接受了沈砚山的好意。
司大庄在旁边很紧张:“小鹿,你以后打我们,还是用烧火棍,别对着我和五哥开枪啊。”
真是怕得胆战心惊。
司露微:“”
沈砚山就笑起来。
他举起酒杯:“咱们三,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沈砚山此生,不会辜负你们兄妹俩,定要叫你们荣华富贵!”
说罢,他一饮而尽。
司大庄也一口饮了。
司露微端起酒杯,也是利落一口饮下。酒从喉间流淌进了胃里,一路火辣辣的烧人。烈酒的劲下去之后,有余甘回味。
她可能有点醉了,心在胸腔里乱跳。
他们喝了两斤酒,桌上的饭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司大庄先醉倒了。
司露微也喝醉了,思绪放空,漫无边际靠在椅子上,想要做出点思考。可她的生活实在苍白,她一点深刻的思想也没有。
沈砚山把她抱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