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反正他一直和她相拥。
翌日,两个人醒过来时,床单凌乱,司露微身上疼痛,沈砚山却还在睡梦中。
司露微一个人去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贺东把事情办得怎样了?”
她应该想一想昨晚的缠绵。
那样深入骨髓的快乐,是应该被记住的,但是她醒过来时候,就想不起了,思绪也没在那上面停留片刻。
她可能还是个活死人,并未变成真正的活人。
沈砚山梦睡着伸手一摸,没摸到人,吓得魂飞魄散,才看到洗手间亮了灯。
他走过来,见她在洗漱,他就从身后轻轻拥抱了她。
他没有穿上衣,肌肤也是温热的,贴着她的身体,能透过她的睡袍传递给她。
“你昨晚真美,露微。”沈砚山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早知道你喝醉了可以这样快乐,我早该把你灌醉的。”
司露微略微偏了头:“我有点头疼,你去帮我要碗醒酒汤。”
沈砚山说好,松开了她。
司露微洗漱之后更衣,发现颈项上有两个小红痕。
她用粉遮盖住。
待她穿戴整齐也梳洗妥当了,沈砚山端了碗醒酒汤进来,他是亲自去饭店的厨房要的。
司露微端起来喝。
待她喝到了最后一口时,沈砚山突然道:“留点给我。”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司露微:“……”
他们在广州玩了三天,第四天司露微做足了准备,打算坐船去香港时,沈砚山收到了电报。
沈横让他赶紧回趟南昌,有紧急军情。
“回去吧,这几天我玩得很开心。”司露微道。
沈砚山也觉得这几天很圆满。
他们俩好像忙里偷闲,一起快乐了几天,他们吃得好、玩得也好、睡得更好。
回去的时候,沈砚山精神奕奕。
到了南昌,他立马去了军政府。
原来是又有了哗变,好像是因为某个驻地的团长贪墨军饷,导致士兵饿死和冻死,引发了哗变。
沈横觉得这么大的军情,不能不告知沈砚山。
沈砚山和沈横亲自去了。
他们俩离开了南昌。
司露微把从广州带回来的糖果,都给了徐风清。
徐风清很高兴,坐在院子里吃个不停。
“你头发有点长了。”司露微看着他,“叫人来给你剪一剪。”
“不。”徐风清立马道。
司露微还以为他又害怕了,不成想他继续道:“远山会给我剪的,等远山给我剪。”
司露微不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他上次很痛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谁是远山?”她问。
徐风清脸上很茫然。
他不知道了。
“是以前你在蒙古时候,服侍你的副官吗?”司露微又问。
徐风清立马纠正她:“远山不是副官。”
司露微:“……”
她的双腿,一瞬间有点无力。她努力扶稳了旁边的椅背,才让自己站了起来。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问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她突然很想离开南昌了。
她一个人走,可以来去自如。她一个人,也不用担心沈砚山的穷追不舍,毕竟她不需要过日子,她会隐藏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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