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沈砚山也沉了脸,“我救了他的命!”
司露微一时语塞。
这件事,看似只是个小闹剧,可徐风清却因此病倒了。
被卡这件事,让他受了大惊吓,他一连好几晚从梦里尖叫着醒过来,大口大口呼气,梦到有人把他死死按在水里,想要呛死他。
惊吓过度,他开始发烧。
“要不,把他送到军医院去吧?”司露微和石嫂商量,“换个环境,也许他会好一点。”
石嫂舍不得。
她和徐风清相处久了,把徐风清当自己孩子似的,而徐风清的言行举止,都像个小孩童。
“让军医过来吧,家里环境好一点。”石嫂询问司露微。
司露微也舍不得把徐风清直接丢到军医院。
军医过来给徐风清打针,也用了退烧药,但是他的发烧断断续续的。
他还是很害怕。
沈砚山听到司大庄说起了此事,很是烦躁:“我怎么他了?他都要卡死了。我救了他的命,不知好歹!”
司大庄一直崇拜五哥,五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徐风清一直不好,司露微又着急,司大庄就去说妹妹:“他害怕,让他搬出去好了。”
石嫂心里也隐约觉得,府上对徐风清真没什么好处。
几番心里挣扎之后,司露微同意让徐风清去军医院住一段时间。
她每天都去看徐风清。
入院第三天,徐风清终于不再发烧了,但他的情况更加恶化,上次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糊涂了。军医私下里和司露微谈:“他这样,反反复复,此生未必就真能恢复如初。人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很难修好。司小姐,说句不恰当的话,他当初不该戒烟的
。”
司露微则道:“痛苦的清醒着,还不如快乐的糊涂着。他很想戒,那是他的心愿。每件事都有风险,尽力而为吧。”
军医看了眼她。
司小姐这个人,心思通透又冷静。
“风清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司露微去了病房,问躺着的徐风清。
徐风清反问她:“家在哪里?”
他是真不记得了,司露微却沉默了很久,死死攥住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风清在医院住了一周,司露微和司大庄去接他回来。
他在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沈砚山,当即变了脸色。
上次那一顿捶,让他误以为沈砚山是要打死他,从此对沈砚山见之色变。
“我要走!”他死死拉住了司露微的手,“露微,我们走,我们不进去!”
司露微没防备,差点被他拽了个踉跄,幸而司大庄眼疾手快扶住了妹妹。
沈砚山上前,从司大庄手里接过了司露微,搀扶着她:“回去。”
然后他吩咐副官,“把他送给石嫂。”
徐风清则是一路尖叫着,被强行送到了西跨院。
见到石嫂的时候,他又茫然了很久。住院一次,回来他就不太认识石嫂了。
司大庄在旁边瞧着,有点担忧:“徐大才子,你怕什么?谁打你不成?”
他这是习惯性的表达。
而徐风清却朝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人。”
他说沈砚山打他。司大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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