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铁甲动帝王(重生) 第126节(2 / 2)

gu903();换句话说,这更证明这家人是好人啊,若不是见不得好人被欺负,仆人怎么会伤人呢?想必那新妇也确实太咄咄逼人了。

袁斐判这件案子的时候,狄其野正好途径淮南道,本来狄其野一心赶路,他急着去钱塘请兰老爷子然后回京,若不是袁斐太机灵聪明了,一定要请定国侯帮忙把关,狄其野也管不着这事。

袁斐毕竟只在京城待了两年,又是外地人士没有根基,离京七_八年听多了闲言碎语,他以为定国侯愿意为陛下打圆场,就能愿意给他装糊涂。

说到底,袁斐是既想巴结上司,又想把这案子在定国侯眼皮子底下过个明路,推卸责任。

所以,当袁斐假惺惺地问“定国侯以为如何”的时候,狄其野笑了,反问:“你当真要问我的意思?”

袁斐还以为定国侯跟他客气呢,喜滋滋地说:“定国侯但讲无妨。”

狄其野一挑眉,真就实话实说:“做多了亏心事,捐庙捐佛,常见得很。打死了人还倒打一耙,请和尚出来吹嘘善心活菩萨的,少见。至于一方父母官,不依律法断案,跟着和尚颠倒黑白袒护凶嫌的,我是头一回见。”

这话说完,衙门外的百姓们已经对着狄其野不住磕头了。

袁斐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骑虎难下,情急中对着定国侯板脸怒道:“定国侯这话,未免太过武断。”

狄其野把紫霜剑解下扔给近卫:“去把青州知州喊来。”

然后才回头对袁斐说:“等我把你的乌纱帽摘了,再来跟我说武断。”

袁斐登时面如纸色。

容燧把青州知州怎么大义灭亲、怎么摘了袁斐的官袍乌纱帽一说,然后对顾昭猜测道:“我猜,陛下是对青州知州、吏部右侍郎左成岚,有查查看的意思。”

顾昭微微摇头,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狠色像极了顾烈:“不止。吏部尚书。”

容燧心中一惊,接着想起陛下的安排,提醒道:“主子,陛下多半会派您查。”

顾昭想起今日京城门口的插曲,不在意地笑笑:“正好。领着我爹给的职,吃着大楚百姓的俸禄,不干人事,还敢脏我娘的眼,这些人,有一个我查一个。”

第131章传家宝

未央宫里,顾烈在浴殿寝殿狠狠饱餐一顿,抱着狄其野在小书房里下棋。

狄其野战场上用兵如神,到了棋盘上,却常常输给顾烈。狄其野不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他认为顾烈平时干什么都习惯走一步算二十步,这种人和别人下棋,根本就是作弊。

顾烈笑而不语,把耐心给狄其野揉腰的手抬起来,又吃了他一个车,然后接着揉。

不出三步,顾烈就能赢下第七局。

吃吃吃,就会吃,狄其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把自己那个将拿起来,违反规则长驱直入,直接往顾烈的帅上一压,告诉顾烈:“这要是战场上,我早就赢了。”

谁要慢慢地马走日、象走田,他狄将军最擅长出奇制胜,一招制敌。

他家将军明晃晃地悔棋,顾烈也不恼,知道狄其野这是没耐心下了,伸手整理棋盘,嘴里还给他家将军帮腔:“你说得对。”

闻言,狄其野不服输的心绪稍宽,无聊地靠在顾烈怀中,视线落到案几上,看到在他给顾烈带回的一堆风土玩物中,富贵得特别突出的那个玉杯,才想起对顾烈道:“兰延之的祖父,送了我一个玉杯。”

顾烈循声看去,一双桃花眼望着那玉杯,听狄其野继续道:“当时我进门,他招呼侍女给我泡茶,特地嘱咐用的这个玉杯,也许是一开始就有意要送。我本不欲收,但老人家在兰延之父母坟前哭得厉害,我盛情难却收下,心里却是后悔。我总觉得这玉杯价格不菲。”

听到狄其野对兰家老爷子心软,顾烈下意识将怀里人抱得更紧,险些把狄其野勒得炸毛,才语气平静地点拨道:“兰家在前朝,是富可敌国的巨贾。兰家有几件传家宝,其中一件玉杯,杯身晶莹剔透如雪,临近杯口处泛起艳红,杯盖与杯口的艳红一色,最难得是供人捏起的杯盖顶,是嵌上去的无暇宝珠,也与杯盖红得浑然一体。”

“整个玉杯看上去,就如同白雪上铺了红梅,所以这杯名叫‘净雪红梅’,曾有高僧得幸一见,给这玉杯起过一个流传颇广的别名,叫‘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就是夸这玉杯如雪的杯体,剔透得跟佛家传说中无垢无尘的琉璃世界一般。”

“所以这个玉杯,缺了个顶。”

听到一半,狄其野就从顾烈怀中脱出身来,去翻找那颗红宝珠,找出来往杯盖上一按,落入凹槽中严丝合缝,也恰好顾烈说到最后。

恢复完整的玉杯,确实如同传说中那样,好似白雪上铺了梅花。

狄其野挑眉道:“真是巧。既然完璧了,那就归赵吧。兰家的传家宝,放我这,也不应该。”

顾烈却问:“你当真不留?”

狄其野奇怪:“留下干什么?”

“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这玉杯,毕竟是你这个身份的家人,给你的唯一一样东西,”顾烈慢慢道,“兰老爷子给你,自然就是这个意思。”

狄其野摇头道:“若是缺了顶的玉杯,也就留着了。如今玉杯完好,你也说价值连城,不如交还兰家继续传下去,能传几代传几代,对兰家来说是有意义的。给我,既是断了传承,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

顾烈当然不会多劝,重新把人抱回来揉腰捏肩,安然道:“那就随你的意思。”

既然定了意思,狄其野就把这事放到一边,他本来就累了,被顾烈揉揉按按舒服得昏昏欲睡,整个人放松下来,像是和顾烈抱怨似的,疑惑道:“容燧每回见了我,都像是在忍笑,他从军三年,怎么还越发奇怪了。”

顾烈心里清楚得很,容燧忍笑,估计是想起了顾昭私下里喊娘的事。

但这事,顾烈是不会主动揭穿的。

他乐意等狄其野自己发现,如果狄其野一直没发现,那也没什么坏处。

于是顾烈果断地污蔑容燧:“那小子本就性子奇怪。”

听顾烈这么说,本来狄其野就不怎么在意顾烈之外的人,于是随意岔过了话茬,两人慢慢又说起近日朝政和明日上朝的事来。

次日上朝,满朝文武都惊喜地给回京的定国侯打招呼,连丞相姜扬都对狄其野不住道“回来就好”,看来越发威严的顾烈这三个月把群臣镇压得够呛。

或者说,顾烈有意促成宽松开明的风气,还真把这帮大臣“惯”得有些松懈了。

狄其野随意拱手回礼,心底思忖着,顾烈怕是要动手给有些人紧一紧皮了。

这次早朝,主要议的是南蛮小国,就是先前扰边,被混进南疆都护府军的狄其野一顿胖揍的那个。他们的国主想派使者前来大楚,说是愿意对大楚俯首称臣,年年向大楚奉献岁贡,换取大楚对他们的支持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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