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可怜奴隶王 第22节(2 / 2)

gu903();初三喘了几口气,重新站了起来,两人换了方向,朝着侧面走过去,恰此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阿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初三握紧她的手:“别急。”

几乎是话落,初三看见了一道身影在侧方闪过。

此时的他,受了伤中了毒浑身无力,可却没有当初在兽场上的绝望感,他侧眸看了阿泠一眼:“要不要赌一赌。”

阿泠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退是敌兵,前进是悬崖,她看了眼初三,其实已经生出了一个主意,那群人的追击目标是她,若是现在让初三自己离开,或许他还能活下去。

正想着,就听见初三这样说,她眼睫微颤,望向他。

初三带着阿泠后退,万丈悬崖边,冷风猎猎,刮得两人衣裳作响:“小人说过,会一直陪女郎的身边,所以跳吗?”

跳?阿泠回头看了眼,心顿时跑到了嗓子眼,悬崖高深,浓厚云层遮住了山下光景,他们一无所知。

可阿泠看着前方的刀戈,一步步靠近他们的官兵,他们人多势众,初三受了伤,她虽然没中毒,但全身上下都是伤,即使是她出现,也不可能在他们手下平安逃脱。

“赵泠,你已无处可逃,还不束手就擒。”领头的大人站在最前面,一脸沉毅。

阿泠反手握紧初三的手:“我数一二三。”

“好。”

武士一点又一点逼近,他们就像是捉翁中的鳖一样,眼看刀刃即将够上阿泠的裙摆,只见两人飞快转身,朝着深渊猛地跳下。

武士们一惊,冲到崖边朝下看去,高大的男子紧紧抱住怀中娇弱的少女,只是瞬间,便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烈风,刮得阿泠的耳膜生疼,她艰难地睁开眼,听见一道轻柔的声音:“怕就抱紧我。”

一滴泪在阿泠的面颊上滑过。

她伸手抱紧了初三。

坠落至底时,无穷无尽的水伴着疼痛朝阿泠袭来,她有些失去意识了,紧紧握着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于是那只手将她握的更紧了些,她松一分,他便紧一分,总是要紧紧握在一起的。

不能分开。

他说过,他会竭尽所能守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耗尽全力也无能为力才结束。

可是,似乎只要在她的身边,他的力气怎么可能用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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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微拂,灿灿的光直照水面,靠着水面的悬崖上有摇动的水光,不时有几只翠鸟停在江边,闲适悠远。

阿泠全身都在疼,她睁开眼,刺目的日光直射到她的眼里,阿泠猛地坐起身,她还活着,她眨了眨眼,她竟然没有死。

可是初三呢?

几乎是一下子,阿泠翻身坐了起来,刚动一下,左手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阿泠偏过头:“初三!”

她蹲在他的身边,想要检查他的身体,这个时候,左手的禁锢束缚着她的动作,阿泠低下头,想要抽出她的手,奈何她往外抽一分,他就握紧一分。

“初三,初三,你醒醒。”她松了一口气,若是有力气握紧她,那说明初三一定还活着。

阿泠继续抽手,初三的力气大,她咬牙奋斗,用了半晌,还是无功而返。

阿泠皱了皱眉,就着左手被他紧握的姿势,右手挪正初三的脑袋,刚一碰到他的额头,阿泠冰冷的右手一烫,只见初三面颊泛红,但呼吸却弱得很。

阿泠横过他的身体,他左臂上的布条已被水冲走,露出肿胀青黑的伤口,阿泠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掰开他的嘴唇,观察他的舌尖。

有些武士的刀刃涂了毒,那毒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因为分量不多,发作也慢,可也足够让人受伤几个时辰后,全身酸软无力,若是不能及时解毒,恐怕还有性命之忧,阿泠不难从他的伤口不难判断,他这毒已经中了快两天。

一想到山洞醒后初三带着她逃窜,阿泠抹了把眼泪,到底要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在这样的毒伤下,不漏半分。

阿泠哭着,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得给初三找药。

她低下头,再次试着掰开初三的手,可是初三的力气太大,她于他而言,不吝于蚍蜉撼树,阿泠越发焦急起来:“初三,你松开我,松开我呀。”

陷入昏迷的人像是察觉了什么,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阿泠努力提醒自己,初三还等她找药呢,她理了理思绪混乱的大脑,靠在初三旁边轻声说:“初三,你握疼我了,能不能松一下手。”

他没反应,阿泠深吸一口气,一边尝试叫醒初三,一边试图抽出手,直到她对初三说了好多次我疼后,初三终于有了些反应,微微松开了手。

阿泠趁着这个机会,往前抽了抽,这时初三仿佛又觉察到了,即使闭着眼,还是下意识抓紧阿泠的手。

阿泠继续在他耳边说手疼,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到了最后,初三终于松开了握着阿泠的手,右手空荡时,初三双眼紧闭,人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这只手却不由得在空气中虚晃着。

阿泠赶紧将初三的衣摆放进他手里,初三手里有了东西,没继续动了。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阿泠起身朝着四周望去,这当是她们掉下来的谷底,谷底有深而缓的河流,正是因为山低的河流,他们两人才幸免于难。

河流对面,则是幽深谷地,四周有山,阿泠望见呼吸微缓,山里多草药,就算她暂时不能彻底清除初三体内的毒素,但是也可以让他醒过来,压制住毒性。

阿泠低下头,看着下半边身体还在浅水里泡着的初三,双手勒住他的咯吱窝,将人朝着后面移动。

刚动一下,膝盖手腕足底传来各种各样的刺痛,阿泠低头看了眼,她身上也很有些伤口,伤口被水泡过,呈现出红肿的痕迹,只是幸好她这些年用的药多,对那刀刃上的毒有了抗体,除了轻微有些无力外,没有别的症状。

阿泠喘着粗气,忍着疼,将初三拖到水拍不上的地方,她轻轻放下他,在附近找了找,没找到山洞或者猎户暂居的屋子。她倒退着将初三往草地上拖过去,走了两步,阿泠不小心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子,一时不察,往后跌倒。

她来不及顾及自己摔倒的姿势,只尽可能稳住初三,用最轻的力道放下他。

脚踝传来一阵刺痛,阿泠嘶了一声,但顾不得揉两下,重新咬着牙站起来,伤痕累累的双手拖住初三的胳膊,一点一点,往后拖去。

直到远离河边,到了一处树木蓊郁处,阿泠轻手轻脚地放下初三,然后拖起长刀,砍了些宽大无刺的枝叶,搁在初三身上,尽可能地遮盖住他。到了遮脸庞的树叶时,她还特意在叶上挖出了两个小洞,露出鼻子和嘴唇,直到正常情况下看不这儿有人,阿泠拖着长刀,朝山上走去。

用草药很难彻底解掉初三的毒。不过她知道一种八九月长在山里的葛黄藤,能清除部分毒素,压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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